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二年,有点甜!(21)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后来那女职工半夜三更的跑到筒子楼前面的小广场,在水混地上写了个大大的‘冤’字。鲜血的颜色,就跟鲜血书就似的。然后天亮了,那女职工站在楼顶上哭骂了一回,不等人反应就从楼顶跳了下去,身体就砸在‘冤’字不远处。

因楼层不高,砸下来的时候人还活着。后脑勺流出好多血,还有不少鲜血从她嘴里往外冒。充血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过,嘴角还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血淋淋的笑容叫好多人都吓到了,尤其是写检举信的那人,差点没吓疯她。

“从六九年到七二年,一个屋里睡觉,一张桌子吃饭,就算那女知青真有问题,”司南将馒头从中间掰开,夹了一筷子青菜和土豆丝,做了个素夹馍,狠狠的咬了一口,“至于这样做吗?”

话落,低头喝粥,司南开始想着若那女知青真被分过来了,她得在那女知青分来前将空间里的地都给收拾出来,不然以后就更没时间了。

如今接触不到旁的种子,也不知道怎么种植,但今天之后她就会种白菜和萝卜了。那就先将空间都种上白菜萝卜。

司南都想好了,以后村子里种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回头空间里就种什么。

桂芝嫂子说村里就有人孵小鸡崽呢。到时候外面养三只,她空间里再养三只。小鸡崽娇弱不易养活,多买几只鸡崽也是情理之中,无可厚非。

想她好歹也是接受过畜牧兽医专业正规教育,还拿到了国动入职通知书的应届生。也许将来她种庄稼得的工分不多,但凭这手艺也能在村里多混几个工分呢。

等过几年,高考恢复了,她就重新参加高考。不过...那会儿她要考什么专业呢?

想到这里,司南又想到了一件事。嘴角勾了勾,笑弯了眉眼。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可都是包分配的。

她从现在开始就备战高考,再加上她空间里的那些参考资料...是不是可以报报清北那样的名校?

嗯...她得选个容易学的,有前景的专业。

诶呀,那个下岗潮是哪年的事来着?

别考上名校了,分到工作了,还没等到退休就又赶上下岗了。

那她,那她,估计得疯!

╮(╯▽╰)╭

第20章

此时此刻,司南膨胀到了极致,她有一种全国的大学都随她挑挑捡捡的错觉。

她就像个高座在龙椅上,挑选秀女的昏聩帝王。面对不喜欢的学校,就高贵冷艳的落她的牌子,坚决不给它们有成为钮钴禄大学的机会。

司南越想,眼睛就越迷离,想到最后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非常美妙的境界里。

“嘿,嘿,回神了。”乌亮一手筷子,一手馒头,见司南笑得一脸傻兮兮的,便用胳膊肘撞了撞司南,“想什么呢?”笑成那傻样。

司南回神,看了一眼这个还要一起生活五年的糟心玩意,心情略有些沉重,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咱们就不能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你别来,我们不欢迎你’吗?”

“想了半天,你就想出这么一句来?”乌亮那张脸上瞬间浮现出和司南同等的嫌弃,“你以后还是吃点干的吧。看来那些汤汤水水真不利你的大脑爬上岸。今天这粥你也别喝了,省得淹着你。”

脑子里没进八两水的人都问不出这种话来。

你不愿意品性不好的知青挤进来,难道人家村子里的人就乐意接收干嘛嘛不成,吃嘛嘛不剩下的知青?

都不乐意的事,可你看谁敢直白说出来?

没有吧。

真敢这么说,指不定转眼间一顶甚至是数顶高帽子就扣你头上了。

总之一句话,甭管什么样罪名的帽子,你算是摊上事了。

他都能想到的事,这死丫头片子竟然还想不到,这不是傻是什么?

“确实得想个不会碍着咱们的理由。”乌明见这两人又有吵下去的架式,连忙插话进来,“总不能叫村民们看了笑话。”

他们和那些人一样都是知青,哪怕彼此生疏冷漠,大面上也不能让人讲究。

看一眼柴简和乌亮,乌明又转头扫了一眼跟乌亮呲牙的司南,乌明这位极有大家长范的男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世道乱了,人心坏了。父子,兄弟甚至是夫妻间都失去了最基本的亲情和信任,互相举报,互相陷害,弄得人心慌慌的。人无完人,不能以圣人的标准去要求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草木皆兵的否决任何一个曾经做过错事的人。

那些人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不想吃苦劳作的时候,还要小心提防一个有前科的伙伴。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司南一般,有能让人一眼看透的豁达,顺时从分和随遇而安的不拘小节。

“理由,”听乌明这般说,柴简收回看向司南的视线,低垂的眼眸里带了几分笑意。声音虽然仍旧没什么起伏,但若仔细听仍旧能听出几分促狭来,“就...有病吧。”

“有病?谁有病?”乌亮看看柴简,又看看司南,瞪圆了一双眼睛,疑惑的问司南,“你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呸呸呸,骂人不祸及家人。哪怕没骂出来,但司南也自觉在心里收了口。

“行,我有病。”司南觉得乌亮的存在就是为了挑战她那本就不多的好耐性的,握紧筷子,咬牙问他:“那你有药吗?”

“那得看你啥病了。比如说:”乌亮那张嘴比司南还快的怼了回去。“懒病欠打,馋病靠饿。这病不用药,我就能治。你看呀?”

司南朝乌亮呲牙,恶狠狠的问他,“你中午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你威胁人?”乌亮怪叫一声,指着司南道,“我看出来了,你真病的不轻。”

司南被嘴欠的乌亮怼的有些抓狂,再没见过这么欠的男人了。现在都这么欠,那小时候得多熊呀。“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是个奇迹。

不等乌亮说话,司南就先低头忿忿的咬了一口馒头,又鼓着的小脸狠狠的瞪了一眼乌亮,转头间突然顿住,然后猛的看向对面的柴简。

她怎么把煽风点火的家伙给忘了呢。

司南看柴简,柴简也一直在看她。

或者说他一直在看热闹。

“好看吗?”

“比电影好看。”柴简点头,用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回答司南。

“……”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乌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落在他那不省心的弟弟身上。“柴简的意思是说,如果司南有什么病,最好是那种不好跟人同住的病,女知青还能非要跟司南一块住吗?”

“梦游?精神病?”司南看了一眼柴简,转头问乌明,“这理由太扯了吧。”

除了梦游精神病外,就是能传人的传染病了。

可若真是传染病...他们四个可是一块吃饭的交情,怕是谁都跑不了。

总不能只传染一屋睡觉的女知青,不传染一锅吃饭的男知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