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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13)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贺老夫人笑脸一僵,善氏脸色却喜了。

平阳王眼眸眯了眯,想着若是儿子被打了,这婚也跑不了。

跪着的威二爷心中微凛,他早就在军营中把皮磨厚实了,压根儿不怕打,只不过好奇未来大舅子能用什么法子。

贺文宣心平气和道:“祖母考虑的也对,所以就让郡王威二爷来我们府里做三等杂活吧,一来小以惩戒、二来平阳王府也可好生思量这桩婚事。”

说完,悄悄看了眼二妹妹。

贺南嘉在心里给大哥哥竖起大拇指。

三等杂活都是倒垃圾、倒夜香、清扫恭房、柴房等粗活,不算累,可脏乱臭,堂堂郡王威二爷给侯府做三等杂役,那可不比打他一顿来的更难受?

哈哈!

张威眉骨耸上发际线:“还不如打我一顿呢!大舅子你不能这般糟/践我啊?”

“郡王威二爷慎言!”善书琴出声打断。

贺文宣适时故作惭愧道:“郡王威二爷还是唤下官侯爷吧。”

世子爷的计划被搅黄了,这可怎么办?张威脸都气白了,这时父王咳了一声,他只得老老实实垂下脑袋。

此举真是高啊,这般惩罚威二爷,平阳王府绝对不会自己说出去,外头只是知道侯府拒婚,不会想到别的,贺南嘉心里偷着乐。

“那这桩婚事?”

“平阳王厚爱,嘉娘委实担不起,郡王威二爷一表人材,嘉娘更是高攀不上。”善书琴欠身颔首洋装抱歉回复。

平阳王咬咬牙,转念他又想通了,左右都是罚,他们不说,外头人不会晓得,这人丢不出去。就是这婚事只能再拖拖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的儿子还不比她的闺女更经的起耗?

聘礼随着平阳王一起浩浩荡荡离去。

威二爷被管家带到离善书阁最远的院子,指着叠了一尺高的落叶、灰尘、杂草、狗粪、鸡鸭/屎,双手捧着笤帚,恭敬道:“郡王威二爷缺什么,尽管吩咐小的。”

天知道他会说这话时身子都在发抖,侯爷不怕郡王爷他怕啊。

张威问管家要面罩,结果到手的粗布破了好几个洞,管家瑟瑟微微解释:“这平日都是下人用的,粗糙上不了台面,郡王威二爷不若用自己的,小的可替您去取?”

“罢了!”张威摆摆手,他看了眼善书阁方向,考验我是吧?这点儿臭怕什么?

贺南嘉没回善书阁,而是去看了嫂子赵锦烟,听说平阳王府来下聘,赵锦烟恨不得冲出去让张威滚远点。

“去年仗着斩杀了幽山的劫匪,就自视功高不把别人放眼里,还嘲笑我们对劫匪假仁义,我父王为的是打听茹妃娘娘幼|女的的下落,还被他们倒打一耙,好在圣人是个心明眼亮的,不受挑唆。”赵锦烟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贺南嘉,她让嫂子跟大哥哥说一声,自己先去寻张威。

平阳王府求娶贺南嘉,京都坊很快就传来了。传来传去,原来额版本就变了味。外头采买的飙凌卫听见消息,回来就跟熟悉贺南嘉的阿通、雪石卫、进石卫提了一嘴。

“贺娘子要做郡王妃了!”阿通高兴。

雪石卫看看叔叔,试探问:“贺娘子,答应了?”

飙凌卫眨眨眼:“自然答应,那可是郡王妃。”

哐铛—

几人回头,就见他们平日练武的射靶裂成两半摔在地上,一直冷箭插在靶正后方的石柱上,箭身大半进去了,露在外边的箭身在风中颤颤巍巍。

能射出这种箭艺的除了他们的少主,还有谁?几人看过去,只见傅琛急步飞起的背影。

“少主,你去哪儿?”

“伙房!”

飙凌卫指了指伙房位置,登时恍然大悟,捂上嘴,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傅琛桃花眸结了一层冰霜,他轻而易举飞出飙凌府,从一间又一间顶上飞跃过去,终于落上危墙,选了处最高点,望向熟悉的方位,眼眸转动时瞥见熟悉的身影,便朝那个位置飞跃去,隐在院子高墙树林间。

“那你喜欢谁?傅琛?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傅琛????

非要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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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贼雾

风过林梢, 落叶随秋。

贺南嘉杏眸浮现初见鼎立天地的身影,玄铁银墨铠甲,双肩雕刻睚眦兽首, 容颜俊美绝尘,如雪山傲月清冷,却有着润物无声的暖意, 这种男子怕是已绝种了。

长得俊、脑子活、话不多、武力强,这种男子谁不喜欢?说出来都没人信。她自问清醒,对傅琛更多的是敬慕, 何况那厮还劝说她和离坏了,俨然不会对自己有兴趣。若不是为了询问幽山一事, 她才懒得跟二威掰扯。

“臣女与傅将军之间清清白白, 每每都是因公差同处, 期间都有臣女大哥哥陪同,威二爷慎言。”贺南嘉学着世家贵女说理, 但又想这二威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武将,还是直抒胸臆的好, “臣女对傅将军绝无妄想。”

还不能说不喜欢, 免得二威说出去, 又得被众多京城贵女的唾沫酸一句:以为她是谁啊?

簌簌—

院子里二人看向东南角, 靠近高墙角落的树林晃的窸窸窣窣作响,以为是风, 二人都没当作一事。

张威心里松了口气,来时大哥就交代过他, 想办法套贺南嘉的话, 只要她对傅琛无意, 整个京城都不会有人再提亲。

“该你了。”贺南嘉催促。

“哦, 当时那叫一个与生死赛跑,我手起刀落,几个劫匪的脑袋就掉了……”

贺南嘉忍着耐心听完二威巅峰斩匪史,回自己屋子里时善氏已等候了些时辰,她收起思绪,乖巧的示礼,大哥哥也在一旁等候,朝她示意乖些。

“去寻平阳王威二爷了?”善书琴问。

贺南嘉“嗯”了一声,预解释,善氏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

“威二爷对你有意,若你执意不喜欢,为何要去寻他,给他看似希冀,还是你想吊着他?”

从渭阳回来后,贺南嘉做了许久思想工作,要在封建男权社会立足,得谨守孝道,于是带了一张母亲说什么她都照做的面具。那些无关痛痒的责备、提点她不上心,可这话太刺耳了。

她深吸口气道:“我寻威二爷问的都是公事。”

“既是公事,为何不让你大哥哥替你去问?”善书琴质问,美人迟暮的眸子漾着不满、失望。

贺南嘉麻木了,垂在身侧的指尖冰凉。

这就是她厌恶后宅的原因,哪怕遇上刻不容缓的事,也要顾及后宅女子规矩礼仪。就算此举欠考虑,母亲的话何尝不是一把撒了盐的刀?

伤人而不自知。

冬梅夏荷心急对视一眼。

“大娘子,二姑娘如今在大理寺当差,言行自然会受公府男子影响儿儿。”

“大理寺卿都时常赞赏二姑娘勤快有加,办事牢靠,去寻威二爷想必事急从权了。”

贺南嘉枯竭的心渐渐被两片声音捂热,鼻尖酸涩,眼眶微热,这世也有许多关爱、信任的伙伴,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