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71)
孙连庆现下已入孟府,为了以防万一,过会儿的吃食,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徐氏没有授意孙连庆开假药方是最好。
但凡她真的做过,事情便由不得自己不多想。
程木深微微侧头,看了采音一眼。
采音立刻会意,慢悠悠地止住步伐,转而向着府外跑了出去。
徐氏正端坐在正堂的桌案旁,见到四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扫了四人一眼。
孙连庆倒是难掩欣喜,“徐夫人,多年未见,您依旧这般年轻。”
徐氏闻言笑了笑,“老太医,多年未见,你也依旧如此。”
程木深刚想坐下,孟栖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而后他昂着下巴,冷冷地看着已经坐下的孟均说:“你可曾记得嫡庶尊卑?我还未坐,你竟敢自己先坐下?”
这话一出,仿佛瞬间点燃了房中的火星。
砰的一声,炸了!
在场所有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徐氏表情一僵。
孟均的表情更僵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是,大哥教训的是...”
徐氏却忽然抬眼看了程木深一眼,随即搅动着碗里的汤汁,云淡风轻地开了口,“这位程先生乃是外人,不该出现在此。”
程木深一愣。
倒是忘了这茬。
孟栖嗤笑一声,“母亲,阿深是孩儿的心上人,是孩儿在三年守孝期过后,便会娶进孟府的人。”
“那又如何?”徐氏丝毫不退让,“现如今,他依旧是外人。”
孟栖脸色登时差了几个度。
程木深见状急忙安抚他,“无妨,临简,我在一旁站着便是。”
孟栖眼神微微一沉,“如此,那文渊,也一同在旁站着便是。”
“你!”徐氏当地一声摔了手中的陶瓷勺,恨恨地瞪着他。
孟栖也死死抓着程木深的手不肯放,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她。
堂内的气温莫名又下降了几个度。
孙连庆在旁十分尴尬,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半晌,徐氏终于退让了,“临儿,你看你,一家人吃饭,何必闹成这般,白白叫孙太医看了笑话去,一同吃便是。”
“是。”
孟栖这才首先迈开步子,拉着程木深一同坐下。
孙连庆和孟均随后才敢落座。
程木深暗搓搓地将所有饭菜全部用仙力查探了一番。
确认无毒后才敢动筷。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煎熬。
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莫名的诡异。
吃到最后,程木深已经开始烦躁了。
孟栖放下碗筷,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程木深一巴掌拍了下去,咬牙道:“临简!”
孟栖转过头,一脸迷茫,“阿深...发生何事了?”
.......
程木深鼓着脸,没作声。
似乎误会他了。
这般场合,孟栖定不会没规没矩的动手动脚。
反观孟栖,手又放回去了。
甚至还坏心眼儿地蹭了一下。
程木深“.....孟临简!”
孟栖憋着笑,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阿深,多吃些,你太过瘦弱。”
程木深的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他只能瞪了孟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动。
孟栖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了两人的先开口,饭桌上总算是有了别的声音。
先是孙连庆说了一句:“夫人,此次大少爷派人请老奴入府,实是有孝心。”
徐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孟府会好生招待孙老太医,您莫见外。”
“此次入府,见着大少爷气色属实很好,老奴心内很欣慰。”
徐氏顿了顿,应道:“多亏老太医当年开的药方,不然临儿也无法好转。”
听到徐氏的话,程木深垂下头。
好像是...
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见他落寞的样子,孟栖忍不住出声道:“母亲,程先生医术高超,配合孙老太医的药方,临儿身子才得见好。”
“竟是如此?”孙连庆难掩惊讶,“想不到程先生看起来不过翩翩公子,竟也有这般造诣。”
程木深只得干笑了两声。
太尴尬了。
这种场面以后还是不要经历的好。
“大哥的身子多亏程先生诸般调理,孙老太医...恕在下直言,或许您还要...向程先生讨教一二呢?”
一听这话,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微妙了。
孟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程木深也是一脸拘谨。
孟均再次将炮火转移到了两人身上。
当真是令人厌恶。
徐氏则一副看戏的表情。
孙连庆呵呵一笑,“那是自然,老奴定要多与程先生探讨探讨。”
“孙老太医,麻烦您即刻前去西院,为临儿再次诊治一番。且...原来那张药方临儿不慎遗失,还望孙老太医再开一张。”
孟栖把玩着手中的竹筷,一脸揶揄。
“这般小事,想来对老太医您,轻而易举吧?”
孙连庆咽下两口吐沫,神情略微不自然,“那是...那是...”
孟均不疾不徐道:“大哥,母亲近日来身子也有些不适,孙老太医理应先为母亲诊治。”
孟栖挑了唇,似笑非笑地开口:“那我与阿深在此静等便是。”
孟均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两个人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让着谁。
气氛当场冰冻。
第95章 等一个时机
待孙连庆为徐氏诊治完,已是傍晚了。
孟栖没有留在东院吃饭的意思,索性拉着程木深,带上他回了西院。
孙连庆一直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显得很是拘谨。
就连为孟栖把脉的时候,也是紧张得不行。
“大少爷,您的身子现在已十分硬朗,不再需要服用老奴的药方了。”
闻言,孟栖勾了勾唇,“如此,那便多谢孙老太医了。”
孙连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您折煞老奴了,老奴已辞去太医之位,您唤老奴先生便可。”
“孙老先生,在下有一问题,困扰在下多年...不知孙老太医可否替在下解答一二?”
说着,程木深拢着衣摆,在孟栖身侧坐了下来。
孙连庆边收拾着药箱,边说道:“程先生直说便是。”
程木深瞄了孟栖一眼,索性直言,“孙老先生,在下十分不明白,为何临简的药方中会有黄芪,在下才疏学浅,久久...未能顿悟。”
“大少爷恕罪!”
孙连庆忽然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给孟栖磕了个头。
“二十年前,老奴属实对这孱弱之症不甚熟悉,黄芪这味药材,直到十年前,老奴才钻研出来!”
孟栖幽幽地看着他,“之后呢?”
孙连庆惶恐道:“之后老奴曾寻过夫人,但夫人说您喝了十年并无碍,想来黄芪对您的身子也是有助益的,老奴便听了夫人所言,没有纠错这张药方!”
“此次入孟府,老奴也是想着将此事告知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