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70)
这些日子以来,连带着孟嫣,孟景,甚至林氏,都未曾踏足西院。
程木深乐得清闲,干脆和孟栖一起下上了棋。
“采音今日回?”
孟栖点头,“嗯,不出意外的话,午后便可回来。”
程木深皱着眉,指尖夹着白玉棋子,半晌没有落下。
这棋盘的局势看来,自己必输无疑。
无论下在哪一步,都毫无反击机会。
程木深泄了气,“啊...我输了。”
孟栖眉间溢满笑意,“阿深,你今日可已输了五盘了。”
程木深沮丧不已,“我属实不会下棋,输也正常。”
孟栖笑着看他,“阿深,棋盘的输赢重要吗?”
“不重要,”程木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过是消遣。”
“是。”
孟栖一挥手,棋子全部混乱在一起,黑白交叉着,“阿深,你和陈王的意思,是想我接过丞相之位,此事很好办。”
“好办?”程木深兴趣来了,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我虽不能娶亲,但三年一度的科考,我可以去,只要我拿到状元,丞相之位非我莫属。”
程木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何时科考?”
孟栖正色道:“乡试已过,会试在十日之后,殿试便在会试之后。”
“临简,你可有自信拿到状元?”
孟栖忽然愣了一下。
而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程木深也有些发愣,“怎...怎么...”
孟栖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嘴角蔓延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
“阿深,你竟不知...在整个蒲国,除了圣上,便是孟府的大公子最是博学多闻,贯通古今吗?”
程木深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自己不过是个忽然来到凡间的神仙,怎么会了解凡间的人或物?
孟栖此话一出,程木深只感觉尴尬的无地自容。
“我...我一直在乡下学医...确实未曾听说过...”
孟栖淡然一笑,“那你现在知道了,有没有觉得你相公很厉害?”
“我一直知道,临简很厉害,”程木深顿了顿,恍然回过神来,猛地红了脸,“你!你怎地这般口无遮拦!!”
孟栖只笑着,不回他的话。
程木深自然不会知道。
他这万年来,都在天界,怎会了解凡间呢?
若不是自己之前的身子太过孱弱,这状元,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现下,既然自己身子见好,便没有不去的理由。
何况徐氏和孟均一直虎视眈眈,保不准最近在密谋什么东西。
接过丞相之位,刻不容缓。
再何况,这是程木深想要自己做的事。
“阿深,殿试过了之后,我便是当朝状元,你便是状元夫人了。”
将将消下去的红晕立刻涌了上来,程木深瞪着他,“你!你就这般有信心?”
“那是自然,”
孟栖爱惨了他娇羞的模样。
只一两句话便可让他红了脸。
“你忘记了?你男人可是雄鹰呢。”
程木深怔了怔,下意识想反驳孟栖的话。
忽地想到,雄鹰曾是自己说的,顿时,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抿着唇,小声嘟囔道:“谁是你男人...”
谁知话还没说完,孟栖便猛地咳嗽了两声。
许久没听到他咳嗽,程木深有些迷茫,“临简,身子不是已见好吗?怎地又开始咳了?”
孟栖勉强顺好了气,哑着嗓子说:“许是阿深的话伤到了我的心...”
程木深:“……孟临简!”
孟栖急忙转移了话题,将目光移到了院中,“阿深你看,天将回暖,积雪也愈发化得快了。”
“是啊...”
两人坐在房中,门却四敞大开着。
程木深缩了缩有些发凉的手,刚想唤采音换个汤婆子,对面那人便二话不说走上前,直接将他的手拢进了怀里。
“手这般凉,为夫给你暖暖。”
程木深又被孟栖的厚脸皮惊到了。
这人怎地现在这般胡言乱语!
他红着脸,试探着将手往外抽,谁知竟碰到了孟栖的腰间。
程木深怔了怔,语带迟疑地说:“临简...你这腰间...”
“你身子这般孱弱...怎地如此短时间内,便强壮了不少...”
孟栖忽然回过神来,急忙打断了程木深的话,“啊,阿深说的是,我也正奇怪,为何会这般呢?”
程木深眯着眼睛,再次将孟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奇怪啊...
自己刚来孟府的时候,孟栖的身子都瘦得快脱了相了。
短短三个月,他的身子便好的这般快?
自己的药方难不成是什么神丹妙药吗?
程木深内心的怀疑愈来愈重。
看向孟栖的眼神也变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临简...我一直忘记问你...那日你是如何发现顾行知给我下药的?”
程木深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而挪了下身子。
孟栖的脸色很明显的有些僵硬。
程木深微微眯了眯眼,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孟栖踌躇道:“那日,我给你取阳春白雪糕,回来便见到那人扛着你要跑,他看见我,便放下你,跳墙逃跑了。”
“哦——”程木深的神色毫无波澜,“那...阳春白雪糕呢?”
孟栖有些经受不住程木深锐利的目光,极为不自然地别开了脸,“摔碎了...采音便收拾了。”
采音立刻点头,“是的先生。”
程木深静静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可是孟栖的神色变的很正常,正常到什么都看不出。
程木深只得暂时按捺下怀疑,扬唇一笑,“如此...还是要多谢临简了...”
、
第94章 孙连庆来了
孙连庆来了。
孟栖和程木深乖乖地站在门口迎接。
那个老人家花白着头,步履蹒跚。
采音跟在他后面,一直低着头。
待他走进门口,程木深先行了个礼,“老太医,难为您这冬日赶路,实是临简心急,得知您告老还乡,便急着见您。”
孙连庆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线,“大少爷有心,老奴叨扰了。”
“这是哪里话,”程木深拽了拽旁边木着脸的孟栖,“临简等您多时了。”
“诶好好好...”
孟栖撇了撇嘴,在前方带路,谁知将将转过头,竟然看见了孟均。
那人站在院中,身侧跟着采晴,正含笑望着两人。
“孙老太医莅临孟府,母亲已摆好宴席,还望孙老太医赏光。”
孟栖和程木深对视一眼,后者转了转眼珠,凝声道:“二少爷,不知我们可否一同去?”
孟均眼睛上下扫射了几次,平静地说:“那是自然,请。”
四人各怀心思,一路上鸦雀无声。
倒是程木深在心里掂量着。
这孟均数日未见,今日果不其然出现了。
定是授了徐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