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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58)

作者: 张部尚书 阅读记录

他的手蓦然脱了剑柄,后退两步,身形踉跄不稳。白婉心似被什么攫住,想要解释,他却呕出口血,喉间滚出咯咯沉笑,“好,很好,好得很……”

他以为诏狱之刑是他能承受的极限,现在才知,那些不过如是。

她这句话,比千万刀子扎他更痛,几要他如剥皮抽髓,立刻死绝。

他不知是被她厌弃疼些,还是被她看低疼些,抑或是被知道自己这些年被她当成替身疼些,但他只觉得疼,动弹疼,喘息亦疼,哪里都疼。

白婉受不得他这样,想近前解释,却被萧于鹄往后狠狠一拽。

萧于鹄只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任他相信自己从未得到过白婉的爱,任他一点点绝望,崩溃。

他掠走白婉的仇,到此刻,萧于鹄才觉得报尽了。

*

看着陆松节离开,白婉心如擂鼓。

她没想到他会伤至此,明明是他先舍弃的她。她也担心萧于鹄,担心他得罪陆松节,会被报复。

萧于鹄却温声安抚:“无妨,婉儿,我不这样,他以后还纠缠你。他既已选择和离,总不该妄想齐人之福。”

“我这次回来,会待久些,婉儿,你这些日子,有想我吗?想吃莼鲈羹了吗?”

他说得云淡风轻,让白婉稍稍安心。

可白婉看着陆松节的背影,仍心有余悸,哪有胃口想莼菜。

萧于鹄却真的带回了莼鲈羹,东西放在冰鉴内,加之他星夜兼程,到盛京时并没坏。

白婉不忍拂他的意,和他回教坊司,招呼萧素馨一道用毕羹汤,才和他道别。临别前,白婉仍是不安,叫他千万珍重。

萧于鹄淡淡点头。

他怕陆松节找她,想亲自送她回去,白婉却道:“我住的地方隐蔽,他不知的。他素日只去教坊司寻我,且也有好些日子不来了。今日想是被气着,要和你动武。我这便回去了,你别担心。”

白婉惴惴地上了马车,一路上人声寂寂。她不断地想起陆松节方才的模样,只觉得他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可那不该是他,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伤痛。

送别车夫,白婉回到小宅,掩上门扉。

她试着唤了声,可惜同住的芸佩和那对母子皆不应答,屋里也黑黢黢的。白婉不是没遇到过这般情况,想是他们都睡着了,轻手轻脚推门入屋,点燃一盏油灯。

屋内渐明,她放下灯盏,却见陆松节竟坐在她面前。他一手搭在桌上,歪着头,鸦羽般的长发悬垂,薄唇轻挑着,可眼底却如无底的深潭,阴森幽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视线随她走动。

白婉不禁骇然,门外突然传来落锁声,她忙回身想打开屋门,怎么推搡都打不开。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慌张,可这样的情况让她本能地想逃。

“婉儿,你怕我吗?”陆松节忽道。

声音已不凄楚,甚至有些温柔。

白婉顿住动作,掉转身,手心都抖出薄汗。

“陆大人,你,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印象里,他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

陆松节忽地一笑:“婉儿粗心,不知那妈妈的儿子没受伤,这些日子在你隔壁换药的人,是我。”

他起身,步步逼近,“婉儿,谢谢你给我煎了这么久的药。”

白婉紧贴着门板,见他如此,反倒更加害怕。可她怎么抠门闩都无济于事。

下巴猛地被他捏住,不得不仰视他。

“把我当替身好玩吗?”陆松节桀桀低笑,又凑近她耳边,气息扑在她耳廓上,幽幽道,“还是一再离开我更好玩?”

“不是的,陆松节。”白婉悚然,不自在地避开他,却被他猛地抓过来。他一手攥紧她两条胳膊,举起摁在门板处,膝盖抵住白婉膝盖,彻底桎梏她,“不是?那是什么?婉儿,你喜欢别人,为什么玩我?”

“不是……”白婉仍是摇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自己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几乎喘不上气。

陆松节却陷入了自我的癫狂,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婉儿,从前我总觉得,好言好语劝你,你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但我愚蠢到现在才发现,你之所以不听,原来不是不信任我。你是想摆脱我好去找他吗?他比我更合你的心意?还是他比我用得趁手?”

不顾白婉的踢打,他径直横抱起她,往寝屋走去。

不喜欢他?无妨,待她里里外外沾上他的气息,她就会明白,自己该臣服于谁。

第39章 恳求

木床上, 陆松节向白婉倾轧而下。

他身上有未愈的旧伤,刚才被白婉一番踢打,又渐次崩裂。可他不觉疼, 任她如何反抗, 仍撕了她的外袄,拽扯掉她的下裙, 让她变成洁白的藕,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白婉泪凝于睫,哀戚求饶,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脚踝被他粗鲁摁向两侧, 薄唇落在她的大腿内, 向上,沉闷狂躁地咬,啃啮,像暴戾的兽类。

“婉儿, 你们自小相识吗,已经到什么地步了?他碰过你哪里?”陆松节恶声质问, 恨不能把萧于鹄的痕迹从她身上彻底摘除。

可他咬紧齿关时,又觉得自己的心口疼得厉害。

直到万寿宴,直到方才, 直到现在,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白婉与萧于鹄十指紧扣, 言笑晏晏的情景。

想到这些, 他忍不住干呕。

他看着她在他怀里惊惧落泪, 两条腿遏制不住地颤栗, 即便在力量上让她屈服, 可她的眼底却越来越暗淡,完全没有万寿宴上的光彩,心也似被什么攥住,无法倚靠这样的威压解气。

挣扎到最后,白婉终于不动了,像四肢坏掉的木偶,幽幽地盯着他。

她这样叫陆松节烦躁,忍不住道:“婉儿,你为何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难道你不知错吗?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他……”

“错?”白婉凉淡笑了下,“是,我错了。”

顿了顿,她压低声音,又哂道,“我错就错在,当初答应爹嫁给你。早知你是这般人物,我出家做个姑子,也不嫁你。”

陆松节瞳孔抖动,满身的气焰几乎被这番话压了下去。他颤声道:“婉儿,你就这样喜欢他?”

白婉受够了他的暴虐,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竟被他不动声色地窥伺,她便无比恐惧,仿佛堕入了阴鸷的梦魇,无法释怀。

他不是向来不信任她,不喜欢听她解释?她忽然不想解释了,艳色的指尖划过他眼角微红的泪痣,檀口轻启,笑容凉薄:“是啊,陆松节,我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就把你当成萧郎的替身,可替身终归是替身,处处比不上正主。”

“处处比不上,哪里都比不上。”

陆松节呼吸猛滞,止住了所有动作,只深深凝视她。

面对他随时而来的暴虐,白婉竟也不那么害怕了。他见惯她的泪水,早已不会怜惜她,她何必害怕。

她只是不太理解:“陆松节,你为什么生气?难道与我和离时你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回头,你该怎么办吗?你为什么那么自负,认为我一定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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