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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184)

对宁灼来说,这是一个人情,是“调律师”欠他的。

想用本部亮的情报就抵消这个人情,绝对不够。

三哥之前还委婉地提醒过自己“小心单飞白”,现在,宁灼想通这句话代表什么了。

他也知道,以“调律师”的规矩,三哥必然会付出些代价。

宁灼要用这个人情换回三哥。

只是,他这回不能主动上门。

宁灼要“调律师”主动来找他。

待宁灼返回“海娜”时,于是非已经等他很久了。

他和凤凰把这件事合力隐瞒了下来,并未向“磐桥”的人透露,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骚动。

他将经过清理的钢铁脊椎交还给了宁灼。

宁灼也没和他深谈。

他身体不舒服,站久了就腰酸腿软。

目送着宁灼离去,于是非瞩目良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凤凰在里面等他。

一见到于是非,她便主动迎了上来 :“怎么样?打听到老大被关在哪里了没有?”

于是非诚实道:“没有。……我没有问。”

凤凰:“为什么?”

于是非:“他在生气。”

凤凰:“……”

她一腔子都是火,但她好歹稳得住,面上并不露出什么来,拿起一杯水就往下灌,好灭一灭这沸腾的心火。

于是非用平铺直叙的语调,淡然道:“他和飞白发生关系了,在这种时候,性激素是非常不稳定的。”

凤凰的一口水一点不剩,全部喷了出来。

她见鬼似的看着于是非:“谁?他?”

于是非点头。

“宁灼和老大?”

于是非再点头。

凤凰:“他们两个?!”

于是非:“是的。”

“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知道。”

凤凰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爽朗反问:“于哥,你……你虽然以前是干那行的,可你有x经验没有啊?”

于是非审慎地思考一会儿,答道:“没有。”

“那不就结了?”凤凰戳了他一指头,“你也是个没上路的新手,你知道个什么?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于是非想了想,反驳道:“可你也只和女孩子做过爱。”

凤凰追着捶他:“你要死啊你!”

……

回到房间的宁灼把属于单飞白的钢铁脊椎搭放到了双人床的另一侧,让它细条条地躺好,把自己也撂上了床。

他尽量放空自己的思绪,逼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很快,就连宁灼自己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在想。

而他的手臂摊开,横向摩挲上空荡荡的床单。

他的一双修长的腿则向内蜷起,缓慢、无意识地磨蹭起来,模拟着昨夜的某个场景。

宁灼闭上眼睛,做了一个不大稳当的长梦。

梦醒时,他怔忡一会儿,看一看表,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快到早餐时间了。

宁灼携带着他的钢铁脊椎,步行前往了关着单飞白的小黑屋。

准确说,那不是小黑屋,是与食堂连通的一处下沉式储藏间。

热闹时,门外人来人往,门也是虚掩着的。

只要有人路过,轻轻一推,就能看到单飞白只穿着一点遮羞布、被一条长锁链扣住单手手腕的狼狈相。

就正如宁灼此刻,在空无一人的食堂推开了门,缓步走下三四阶台阶,正撞上背靠墙壁、动弹不得的单飞白。

宁灼抱起手臂,审视着单飞白的一举一动。

单飞白则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撒娇的语气轻声道:“宁哥,我刚刚还梦到你啦。”

第99章 (三)两情

宁灼走到单飞白面前, 俯下身看他。

他给单飞白留下了一套外骨骼,给他开放了15分钟的使用权限,允许他使用小黑屋里自带的水房把自己打理干净。

单飞白果然臭美得不出所料, 被关起来也不忘给自己刮胡子。

宁灼用单飞白的脊椎当做鞭子, 把他的下巴挑了起来, 认真瞧了瞧他眼里的神色,随即轻轻抽了一下单飞白的面颊, 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红痕。

“睡得好?”

单飞白眼睛笑得弯弯的:“好。”

单飞白仍然仰慕痴迷地看他,但眼神里的内容没有谄媚,只有赤诚无比的喜欢。

宁灼被他看得发毛, 用钢铁脊椎微微戳进他的眼窝, 顶了一下:“看什么?”

单飞白被这样危险的逼迫感惹得心潮跌宕, 胸膛不自觉上下起伏, 答非所问道:“……真好。我不用装了。”

“装什么?”

单飞白扬起下巴,直白又快乐道:“装着不想上你。”

宁灼注视了他片刻,轻轻笑了一声。

他走到了单飞白面前, 把单飞白的脊椎骨对准颈后的对接口,扶住他的脖子,轻轻插入了一半, 确保他的肢体能恢复一定的知觉,却没有行动能力。

宁灼用脚尖把他的膝盖拨分开来, 用常年血冷的脚轻轻踩了上去。

一想到这挺有分量的东西前天和昨天早上呆在哪里,一阵小小的、炽热的蓝色火花就顺着宁灼的脊椎骨直蹿上去。

宁灼一边揉弄,一边轻声道:“来找你有点事。”

他神色是不容侵犯的冷淡, 讲的也是正事:“金雪深的事情, 我想让于是非也参加。听说他们两个关系很好,‘海娜’和‘磐桥’的关系也能进一步加深。”

“你说好不好笑, 我们水火不容,底下的人倒是关系好,但他们怕我们两个知道,都偷偷摸摸的。”

“你说,我们是不是拖累他们了?”

单飞白望着他的腿。

从他的角度,宁灼的腿显得长而笔直,线条漂亮,肌肉带着一点点温热的弹性,随着撩拨和惩罚兼具的踩踏动作,一舒一张。

然而,和他亲密的动作相比,宁灼对他说话的态度,像是对待一条狗一样漫不经心。

单飞白被折腾得心火如沸,背靠墙壁,难受得轻喘出声。

他从不肯隐忍,哼哼得挺好听,小动物似的高低起伏,像是全然随心,又像是有意勾引。

宁灼听得入耳,和颜悦色地问:“你说这事儿有那么爽吗?”

外间传来了脚步声。

单飞白短短地呼出一口气:“不爽……宁哥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宁灼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是想你这儿想得受不了,来特地找你来挨艹的?”

单飞白望向旁边,带着笑意耸了下肩。

下一秒,单飞白痛得蜷作一团,冷汗汹涌而下,鬓角不消片刻就全部湿透了。

宁灼蹲下,毫无怜悯地问:“踩重了?”

这时,外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絮絮交谈的声音。

有“海娜”的,也有“磐桥”的。

匡鹤轩打着哈欠,主动向端了一大盆粥从厨房走出的傅老大打招呼:“傅老大,来得早啊。”

起先,“磐桥”的人在如何称呼傅老大这个问题上,多少有点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