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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学家,专业暴富[综名著](121)+番外

作者: 山海十八 阅读记录

《疯狂的奥兰多》的古代诗歌中,主人公阿斯托尔福就驯服了一只骏鹰。骑着它飞向月球。

这种事就连伏尔泰在《哲学辞典》也写到相关幻想,“如果有骏鹰的话,我们将与阿斯托尔福一起奔向月球。”②

因此,贝利就在骏鹰的想象画边上,写了一长串的感叹词。

这些或天马行空或荒诞不经的故事,只是神秘学提到「火焰」时的冰山一角。

贝利书房内总计四百零五本书,平均每本都要出现火焰内容两三则,他究竟将哪一条与预言诗对应起来?

“看来必须去一趟新奥尔良。结合当地实际情况,才能有确切的答案。”

珀尔不清楚这个时代的新奥尔良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那里杂糅多种文化,不同文化的宗教信仰不同,也就有着不同角度解读神秘学。

爱德蒙也没去过新奥尔良,可他知道那里能用一个词形容就是『乱』,混杂了多方势力。

“但愿海因兹能快速追赶上贝利。不管贝利想证明哪种火焰,他只带一个侍卫奥克,未免太过危险。”

珀尔:“我想海因茨应该吸取教训了,找到儿子后不会不由分说把人揍一顿就强制带回。那样的话,贝利早晚还得再跑一次。”

从美国北方赶路去南方,途中不知不觉过了圣诞节。

12月29日中午,海因茨日夜兼程终于到了新奥尔良,直奔度假别墅。

在提心吊胆近二十多天后,听到管家说贝利小主人昨夜也来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贝利带着男仆奥克,上午出门转了一圈。中午回家吃饭,没想到进门就撞上端坐在椅子上的父亲。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这次离家出走,走得是悄无声息。父亲居然这么快追来了?怎么可能呢!

虽然贝利逃家时颇有豪情壮志,要反抗父亲的蛮横责骂与禁足,要让世界惊讶他也能破解一段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可真的踏上旅途才知道出门在外的不容易。

行李被偷,被索要高价旅费,还差点上错了船极可能被送到压榨劳动力的黑心工厂。

发烧、崴了脚也没法喊苦喊累,才明白以往舒舒服服的旅途是父母安排好了一切琐碎杂事。

贝利偷偷哭了好多次,有梦到父亲追来把他暴打一顿,这让他咬着牙也必须要继续南下,不想认输返回华盛顿。

既然在床头柜上留了挑战信,必须等着瞧瞧父母到底能不能发现他的去向。可是父亲真的出现了,他下意识拔腿转身就想跑,怕挨揍。

海因兹瞧着贝利的模样,儿子短短二十多天瘦了一大圈。

心里窜出来的一股怒气,又很快被心疼取代。再三劝说自己,要改变教育方式,语言暴力要不得。

“你跑什么?肚子不饿吗?先吃饭吧。吃了饭,和我说说你究竟想验证什么猜测。我把你喜欢的作者兰茨先生与你欣赏的投资人默瑟请来做顾问,等几天一起去探险。”

海因茨放缓了语气,尽力心平气和地说话。

“这次你一言不发离家出走,你有错,我也有错。一会,我们好好谈谈,要怎么改正彼此的错误。”

这下,贝利愣在原地。

他偷瞄了一眼天空。没问题,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可父亲怎么性情大变了?

听父亲说请到了兰茨先生与默瑟先生,早前坊间传言,那两位有着特殊的气运加成。

难道说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光环已经超越调查案件范围,是有扩大到教育界的趋势了——能教导一个人怎么好好做家长了??

第73章 (一更)、旧日重现

1837年的最后一天。

珀尔与爱德蒙以最快速度赶至新奥尔良。

对于这一次的赶路, 如果要说些什么感想,那就是如无必要再也不想乘坐火车了。

今年,是火车在美国通车的第七个年头, 它的舒适性真的叫人不敢恭维。

卧铺, 不存在的;只有硬座,颠簸到令人怀疑身体与座椅接触的部分, 在下车时就会彻底失去人体机能。

劝说安娜坐镇留守华盛顿, 必须留一个人应对突发情况做决策,这件事做得非常妥帖了。否则,以安娜不常锻炼的身体,只怕在下火车时要大病一场。

这话不带一丝夸张。

由于工程技术的时代限制性,车厢的减震功能非常差!

珀尔将它与21世纪末火车相比,在十九世纪初期坐火车与上刑没区别。

她每天锻炼, 到达新奥尔良之后都想要平躺三天, 不做其他事只好好修养被折磨到散架的骨头。

恨一个人, 恨到想和他/她同归于尽吗?

那就一起坐长途火车吧。从起点站到终点站,就是直达地狱。

坐过火车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非必要很少选择火车出行。

珀尔见到了少年, 看着他与海因兹的相处气氛不再僵硬, 想必这对父子之间是有过充分交流。没有长篇说教, 只提醒贝利,一言不发离家出走的做法同时伤害了他的母亲。

“贝利,我想你已经充分懂得旅途不易, 也能够体会你母亲如今的寝食难安与惶惶不可终日。

她很想来新奥尔良,以最快的速度见到你, 是我们劝她留在华盛顿应对突发情况。万一你未能顺利抵达目的地, 半途折返回家时不能没人接应。”

珀尔特意指出:“留下来等消息的人, 最为煎熬。”

贝利惭愧地垂下了脑袋, 他与父亲已经进行了一场相互检讨会。“我知道错了,今后必定郑重做事。”

海因茨充分意识专横式教育给孩子的伤害,从今往后必是会尊重理解儿子的想法与喜好。

贝利也看到以往忽视的来自父母在各个方面给出的保护,更是自责这次出走伤害了对他一直关爱有加的母亲。

“你明白就好。”

珀尔也不废话,转入了正题。

“现在说说那首预言诗吧。你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应该不甘心空手而归。「火焰重新点燃」,你认为是哪一种火?”

贝利被问到这点,却没有出发时的自信满满了。来了四天,他没有把握找到记忆里的火焰燃烧地。

“这要从头讲起。四年前,我来新奥尔良度假,与渔夫萨米哥哥认识了。聊天间,听他说过这里有骏鹰出没的故事。”

四年前的夏天,九岁的贝利第一次来新奥尔良。

他带着保镖在城市闲逛,这里有远比外人想象中更为复杂的多源巫术文化。

从非洲来的巫毒教、欧洲的宗教信仰以及中美洲墨西哥的神秘学等等,交汇碰撞于此。简直就是神秘学爱好者的天堂,像是老鼠掉进米缸般快乐。

贝利与十六岁的渔夫小哥萨米的相识,起源于那个与众不同的鱼摊。

“兰茨先生,您是没看到萨米的摊位上有好多奇奇怪怪的鱼。没有活的,多数是干瘪风干,还有一些只剩骨架,都是尖牙利齿、凶恶无比。

少数是现抓上岸不久的货物,肉质也都腐烂了,它们更加诡异。我记得其中有一团烂肉,内镶着两颗浑浊无光的漆黑眼珠,顶着巨大丑陋的鼻子,竟叫人觉得一堆肉泥会哭泣。那也太奇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