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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小饭馆[美食](8)

作者: 雪刀 阅读记录

“虽然里头缺了腊肉,但珠珠做的苕粉坨坨没腊肉也一样好吃。”李长贵腮帮里包满苕粉坨坨,口齿含糊道。

“对,没加腊肉也一样好吃!”吴桂芳重重点头,然后又去夹苕粉坨坨,咔嚓咔嚓嚼碎香脆的苕粉锅巴。

与此同时,饭馆外面,有村民闻到从饭馆里面飘出来的香味,不禁分泌口水。

吃不起啊。馋得流口水的村民咂嘴,叹了口气。他正叹气,忽而见有人过来。

“来吃饭?”

“不是,来看看,没钱吃啊。”

两人都是因为之前来吃过,现在又吃不起,但馋得不行,所以来饭馆这里打望打望的同病相怜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转而同时望向饭馆。

“不知道做的啥吃的,这么香。”

“有苕粉的味道,还有土豆的味道,嘶……香啊。”

其中一人舔舔嘴,心里做下决定,决定以后少抽两包烟,把钱攒着来饭馆里吃饭。

吃过晚饭,外面晚霞漫天,李长贵扛着锄头,踩着满地霞光去了地里。

老刘在地里除草,见他来了,问:“长贵,今天生意咋样?”

“没啥生意。”

老刘安慰道:“才开始是这样,得慢慢来,有如珠的手艺在,以后生意肯定会很红火,别担心。”说着他凑近闻了闻,“身上这么香,吃啥了?”

“苕粉坨坨和萝卜丝汤,珠珠做的。”

“如珠做的,那肯定很好吃吧。”

“好吃,苕粉坨坨可香了,外面的锅巴又焦又脆,里面又松又软……吃了一辈子苕粉坨坨,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苕粉坨坨。”

老刘舔舔嘴,目含艳羡,“经常能吃到如珠的手艺,长贵,你以后可享福喽。”

李长贵笑得憨厚,刚要说什么,老刘继续道:“如珠手艺这么好,也是个能干姑娘,她亲爸妈……”

听老刘提及袁如珠的亲生父母,李长贵唉了一声。

如珠的亲生父母是清河城有名的富商。虽然他看不起他们嫌弃亲生女儿,抢着要别人的女儿的行为,但其实,他也是有些理解他们的。

养了一根瓜藤,辛辛苦苦地灌溉施肥,瓜藤终于结出一个好瓜,结果这时候,有人告诉你,别家的歪瓜裂枣才是你的瓜,你自己养的好瓜得还给别人,那搁谁谁愿意啊。

就算是自己亲生的瓜,也比不上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灌溉出来的好瓜,事实上,对于有些人来说,血缘关系并不是那么重要。

李长贵吐出一口气,只不过,之前珠珠确实是歪瓜,现在可不是了。自她发了一回烧后,性子变得活泼开朗,厨艺也开窍了,和从前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今的珠珠,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

作者有话说:

哎呀妈,我老喜欢苕粉坨坨了,巨香巨好吃!吸溜~

今天有二更~

我滴完结美食文:御厨的小饭馆[美食],开局一个路边摊[美食]感谢在2022-06-11 20:33:05~2022-06-12 12:5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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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店◎

“姐姐。”

“嗯?”

“小秋还要吃苕粉坨坨。”

袁如珠擦着桌子,说:“还想吃?那今天中午还做苕粉坨坨吧。”

小秋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抱住袁如珠的大腿,“苕粉坨坨!苕粉坨坨!”

袁如珠捏捏她的脸,继而去饭馆门外拿扫帚。刚走到外面,就见老王婶背着干柴沿着公路走过来。

老王婶汗流浃背,累得直喘气,袁如珠招手,“老王婶,快歇歇,来喝杯水。”

“哎,那麻烦你了。”老王婶放下柴,坐到饭馆大门两边放着的凳子上。

袁如珠给她倒了一杯凉水,“给。”

老王婶喝了一口凉水,往饭馆里面一瞧,里面只有一个村里的人在吃盐菜炒饭。

思及饭馆开业那天吃的盐菜炒饭,老王婶嘴里分泌出唾液。她又喝下一口水,问袁如珠,“如珠,你那盐菜咋腌得这么好吃?是有啥秘方?”

“没什么秘方。”

“那咋这么好吃哩?”

“可能调料的比例我调的比较合适?比例是我自己琢磨的,老王婶您要是喜欢吃,我把比例告诉您。”

“那可不行!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哪能随便告诉别人!”

“这也没什么。”

最后,老王婶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拿了方子,“那多谢你了啊。”

老王婶离开后,吴桂芳来了饭馆里,得知袁如珠将盐菜方子说给了老王婶,心想老王婶以为珠珠做的盐菜好吃是因为腌的好,但其实,之所以那么好吃,不只是因为腌得好,还有炒得好。同样都是珠珠腌的盐菜,自己炒的盐菜就是没有珠珠炒的好吃。

袁如珠把客人吃完的碗洗了,对吴桂芳说:“幺姨,现在店里没什么人,我一个人能行的,您回去吧。”

“这会儿家里的活做完了,我就待这儿吧。”

“也行。”

太阳渐渐下坠,白日剩下的余热变成丝丝凉风,一点一点吹拂着老槐树上的槐花。

袁如珠关上大门,牵着小秋回家。此时已经七点多钟,外面光线昏暗,屋里也一片昏暗。堂屋里,吴桂芳和李长贵借着依稀的光,在编箩筐。

昏昏暗暗的光线将他们映得一团模糊。

“啪嗒!”灯应声而亮,昏暗的室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珠珠你回来了?咋把灯开了?用不着灯。”

袁如珠说:“这么暗,能看得清吗?灯开着吧。”

“能看得清,不用开灯,别浪费电。”

“哪里看得清啊。”

“哎,真不用,能看得清,别浪费电。”说着吴桂芳就要去关灯。袁如珠拦住她,说:“幺姨,以后我们会挣很多钱,咱就别省这点电费了,不开灯对眼睛不好,眼睛比钱更重要,别把眼睛熬坏了。”

吴桂芳踯躅着,“真不用开灯……”

“呐,今天赚了一百块,除去成本,赚了好几十呢,电咱用得起。”袁如珠掏出兜里的钱,递给吴桂芳。吴桂芳连忙推拒,“这是你挣的钱,你好好收着,给我干啥。”

“这是咱们一起赚的钱。”

将钱塞到吴桂芳手里,袁如珠将她推远,语气颇为强硬,“不许把灯关了,开着。”

吴桂芳犟不过她,只得妥协。

第二天,袁如珠早早地来到饭馆,打扫了一遍清洁后,她拿起撮箕,把老槐树底下掉落的槐花撮起来。

时值晚春,槐花已然凋零得所剩无几,树梢间,蝈蝈已经开始谱奏乐章,用清脆明亮的乐声迎接夏日的到来。

袁如珠抬首望向花瓣掉的光秃秃的树梢。

春天要结束了。

下一秒,约莫是发现了什么,她惊讶地“啊”了一声。

树梢间,居然还有新的花骨朵,花骨朵边边上,又有新的花儿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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