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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今天又内卷了吗(74)

作者: 锦瑟思弦 阅读记录

康熙帝听到这里,气得浑身颤抖,原来如此,当年回京求救的信函迟迟没有回应,他以为是蒙古派人劫了去,没想到居然是索额图。

康熙帝气得孟拍桌子,“原来是家贼难防,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孟李氏逃了多年,忍了多年,此时机缘巧合下见到康熙帝,能够告御状,为章院使一家伸冤,早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

她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纸发黄,看来有些年月,递给康熙帝,“皇上,这是索相亲笔信函写给章大人,让他投靠索相,只要能够害了您,让太子登基,就让章大人全家抬旗,前途不可限量。”

康熙帝气得两手颤抖,哆哆嗦嗦接过信函,打开一看,果然是索额图的笔迹,书函内容和孟李氏说的一样。

虽然他早已知道索额图心怀叵测,多次想谋害自己,让太子登基,只是见到这封书函,依然气得眼前发黑,心中阵阵发冷,索额图啊索额图,朕对你不薄啊。

这一刻,康熙帝终于下定决心,索额图不能再留了,索府一群余孽也不能留了。

孟李氏继续道,“后来,章大人不屑于与蛇鼠一窝,索相大怒,又担心他将书函交给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章府,章大人和夫人临去前,将幼子托付于民妇,民妇带着他躲在后院池塘水里,方才躲过去,后来辗转反侧来到这里,没想到遇到皇上,也是我家老爷夫人在天有灵。”

康熙帝垂下眸子平复着自己心情,六年前他在蒙古得了痢疾,后来久候太医院的人不至,最后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太子带着太医院的人和良药赶到蒙古,太子还是忠心的,可是索额图,当真是康熙朝第一罪人。

“孟李氏,你先起来吧,章大人忠心耿耿,朕不会白让他死的,还有他的幼子,朕会命人抚养他长大成人,你忠义臼恃洸可嘉,实乃巾帼中的楷模。”

他略微思索,命太子等人进来,“朕询问了孟李氏,原来她原籍在扬州,朕允了她孤儿寡母随行去扬州。”

太子以及诸位阿哥心中讶异,皇阿玛自称朕,这是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是觉得孟李氏做菜好吃,想让她一路随行做菜吧。

太子脑补了一番,“皇阿玛,不如就让孟李氏暂时跟着内务府中的御厨们,您看如何?”

“好,孟李氏,你先在此候着,等朕启程,自会有内务府的人来接你。”

“谢皇上恩典,民妇感激不尽。”

一行人启程回了安平县内,路上康熙帝神情漠然,不发一语。

太子和诸位阿哥不明所以,都不敢说话,小小的安平县令缩在最后,更是不敢说话,唯有十阿哥喘着粗气,他两脚颤抖起不了马,太子无法只能命人用竹子做了个临时担架,他整个瘫在担架上,莫名让人觉得是滩烂泥。

回到了临时行宫,康熙帝借口乏了,晚膳都未用就回正院休息,厅里饭桌上,太子和阿哥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阿玛今个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累着了?

十阿哥以后抓着一个牛肉馅饼,吃得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他今日自己一人插完一亩田的秧苗,累的几乎瘫倒在水田里,他长这么大,都未受过这般苦楚,此时坐着都两腿打颤,腰直不起来也弯不下去,直矗矗挺着。

“皇阿玛怎么可能累,是我才是。”

太子嗤之以鼻,“怎么,扮演乘风还差半天,别以为爷不记得,吃完晚饭,给爷去院子里蹲着,爷要训练你定点飞。”

十阿哥真的快哭出来,“太子爷,你熬鹰呢,饶了我吧,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哎呦,我这脆弱的腰啊,跪不下去了。”

太子才不怜惜这货,拎着他的衣袖就往前院走,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也无心用膳,跟着去看热闹,三阿哥倦了回去休息,桌前只余下四阿哥、八阿哥与十三阿哥。

八阿哥端坐着,默默用着茶,良久环顾四周无人,缓缓道,“四哥,我总觉得那个孟李氏有些问题,似乎不是普通的妇人。”

四阿哥觉得八阿哥与自己君子所见略同,缓缓点头应了一声,十三阿哥见两人神情严肃认真,也觉得此事甚大,“要么去问问皇阿玛?”

四阿哥八阿哥眼神齐齐望向十三阿哥,同时挑了挑眉,十三阿哥忙道,“我随口说说罢了,真是的,从未见过你们两人这般默契,我是多余的。”

四阿哥忙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胡说,十三弟怎么是多余的。”

八阿哥眼尾斜睨,“四哥是说我是多余的。”

“自然也不是。”四阿哥解释道,有些头痛,“四哥是多余的。”

“四哥挺有自知之明。”那两货异口同声。

胤禛笑了笑,眼前突然出现那块白板,迷你版康熙帝一脸落寞,正从怀里拿出一根白绫,挂在树上,胤禛大惊失色,“皇阿玛怎么这么想不开?”

细桶的声音响起,“不是,是你皇阿玛好感度哔哔哔的掉,我觉得皇上会想不开,先让康熙帝给皇上您准备好。”

胤禛再也坐不住了,他猛然起身往正院走去,八阿哥和十三阿哥惊讶的问道,“四哥,你不好好回屋休息,去哪里啊?”

“我去找皇阿玛问清楚。”

八阿哥和十三阿哥顿时愣住,刚才这人还觉得十三阿哥提议是蠢得,这会子也犯蠢不成。

且说胤禛去了正院,见梁九功正守在外面,“还请梁总管进去禀告皇阿玛,胤禛求见。”

不一会,梁九功出来道,“四贝勒,皇上请您进去。”

胤禛走进内院,康熙帝正倚在炕上,手中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看得投入认真,当然如果书没有拿反的话。

这种低级错误不会出在康熙帝的身上,胤禛立刻明白怕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他忙跪下道,“皇阿玛,儿臣见皇阿玛未用晚膳,带了些雪燕窝羹,恳请皇阿玛多少用些。”

康熙帝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书,语气淡淡,神情却有所缓和,“这个雪燕窝羹不是老九的标配吗?”

“是,反正儿臣也熟悉了用法,借花献佛。”

康熙帝心情略微好些,起身坐在榻上,梁九功端过来一碗雪燕窝羹,康熙帝缓缓用了些,而后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胤禛,你可是想问什么话?”

胤禛的性子寡言少语,并不擅长拐弯抹角,见康熙帝问得直接,跪下道,“儿臣见皇阿玛从城外回来后心绪不佳,儿臣想为皇阿玛分忧解难,儿臣并不是窥探帝踪,也不是揣摩圣意,只是担心皇阿玛忧思过度,伤了身体。”

康熙帝以前并不喜欢四阿哥的性格,觉得他性子阴沉少言少语,此时却觉得这个儿子是从心里关心自己,纵然不爱说话,也不像索额图和明珠之类,面上奉承,心里却是暗怀鬼胎。

六年前的征讨蒙古,四阿哥也随军了,康熙帝沉默片刻,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胤禛,叹了口气,“狼子野心,其心当诛,只是太子并不知此事,都是索额图和其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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