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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失晓枫(49)

被折腾了一晚上,他又饿又乏,趁着烧水的间歇,顾不得饭菜是冷的,吃了一碗。这才有时间把巾帕洗了,再擦了擦身子。

那林以风口中虽然对他的亡妻无比思念,却能在一个妓院里找十个姑娘,最后上床的居然是一个乐师。要说林以风对妻子有多怀念,白银枫是一点也不信。一个妓院就能找十个八个和妻子像,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而且这人男女不忌,又色迷迷的,找和亡妻相像的人,多半只是一个他招妓的由头,不然和他家里没法交代。

是了,他排行第五,往上还有几个兄弟,大概林家和白家差不多,是一支很大的家族。

白银枫想到自己去年离开白家时,心怀梦想,志存高远,觉得最差以后也会是一个护院,哪里会想到会落到今天这般境地。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求助白家。虽说开玩笑的时候会提一嘴,说自己是白家少爷什么的,但他离开白家后,便和白家再无关系了。

第39章 雨夜

自从那晚以后,白银枫就没敢再去前院,唯恐林以风又来爱晚楼。

可能那林以风原本未必对他有意思,多半是见他瘸腿瞎眼的样子比较逗趣,所以才借着酒意强迫他。毕竟他和女子之间差得极远,像林夫人的可能性不大。而林以风要是有龙阳之好,大可去小倌馆去,那边的美少年更符合他们的喜好。

林以风只不过对他一时兴起,但他若是在林以风面前转悠,那可就未必了。

他没能见着林以风的容貌举止,单听他的声音,都能知道他是一个肆无忌惮的纨绔子弟。这种人平日里斗鸡斗蛐蛐都能玩个半天,若是觉得他好玩非要玩会儿,他可弄不过林以风。

白银枫缩在厨房好几天,鸨母叫了小丫头让他去前院给姑娘们弹三弦,他便假称自己身体不适,休息几天,以免过了病气给姑娘们。

他这么一说,鸨母便不再催了。妓馆是有固定请的医馆的大夫的,吴姐姐刚把他带回来那段时间,有个姑娘病了,吴姐姐请大夫上门看时,顺便帮白银枫把脉。当时白银枫还担心那大夫瞧出什么,结果那大夫来了几次,都说他身体异于常人的虚弱,只能用最上等的药材慢慢养个几年,才免于早逝,但眼睛和腿脚是定然治不好的。

吴姐姐让大夫给他诊脉,只不过是顺便,一听说要好药来养,她便不吭声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她眼里,姑娘们才是妓馆的摇钱树,他只不过是捡来的瞎眼乐师,只要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不给妓馆带来晦气就行,哪可能花大钱给他养病。

这次白银枫因病告假,吴姐姐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去前院给姑娘们弹三弦,多挣的那点赏银还不够请大夫的。

白银枫便整天窝在厨房这个时常有人来来往往的地方,连柴房都不敢回了。不过他在厨房能帮上的忙不多,只能做一些洗菜、烧火、砍柴这种简单的活,掌勺是不可能的了。

刘厨子性格有点油滑懒散,为人还不错,看到他汗流浃背地蹲在灶台前面看火,时常给他塞一个饼子或者一个馒头充饥。好在是夏天,客人们点的菜大多是凉食,需要开火的菜不多,不用做菜了以后,刘厨子就早早打发他回柴房歇息了。

白银枫实是不想回柴房,但刘厨子语气不容拒绝,他也没有留下的借口,已经到晚上,厨房已是无事可做。

他用冷水洗了洗身子,便回柴房去了。

六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刚刚沐浴过不久,身上便又起了些薄汗。

空气闷得慌,呼吸都似乎变得困难。所幸没多久天空打过一声雷,即将下雨了。

白银枫才有些恍然,或许热得这么难受,正是因为下雨前吧。今夜若是有雨,必然好过得多。

前院的房间惯例是有冰的,房间里放一个巨大冰块,一进便是通体的凉爽。他这里是柴房,断然是没有冰的,只能靠着偶尔下一阵的雨来解暑。

听到细密的雨声由远而近,白银枫便跛着脚,摸索着走到窗下。

柴房窗户高窄,他只能勉强推开一条窗缝。

一阵凉风习习,从窗户漏下,吹得身上瞬间松快了起来。

他站在窗边吹了一会儿,才摸索着回床上去。

这几天心惊胆战,又加上天气不好,他已经许久没睡得上一个好觉。这天晚上雨声沙沙,又凉快了一些,他几乎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睡到后半夜,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身上似乎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他伸出手想要推开,推之不动,触手温热,却像是人的体温,下体那个地方被塞得甚紧,紧得似乎让他不适时,那又粗又硬的阴茎便退出去了,待他心头又空落落地,像失了什么时,那硬硬的粗大性器又将他下面的甬穴塞得个满满当当,快活得让他仿佛要灵魂出窍。

他猛然间惊醒过来,发疯了似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男子毫不费力地捉住他的手腕,一左一右地压在他的脸侧,语气有些不满:“你开着窗户,不就是为了等五爷过来吗?怎么这呵儿给你照顾生意了,你还不高兴?”

“谁等你过来了?给老子滚啊!”白银枫又惊又恐,他以为那么多天了,林以风没来,应该是把那天的事忘了,毕竟一个纨绔子弟每天可以玩乐的东西有很多,隔一段时间没兴趣,那便是没兴趣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来。

“腿张那么开,不就是等我吗?你摸摸,我一操,你这鸡儿就硬得不行了。”

林以风牵着他的手,握住了他下面已然高耸硬起的阴茎。

没想到他的身体这么快就背叛了他……白银枫只觉得面颊热得发烫,呼吸也似乎急促起来。

只听到林以风诱哄的嗓音道:“你守了那么久的空房,里面一定痒得厉害吧,五爷帮你止痒来了,怎么脾气那么大哦,动不动就要撅人。”

他一急起来,就爆一两句蜀中方言,竟使得他那色迷迷的语气没那么恶心了。而且听他说了以后,白银枫竟然真的感觉到深处无法触及的地方,有一丝丝痒意。

白银枫气得发晕,但林以风都进去了,他力气又没林以风大,反抗不了。身体早就有了反应,没多久就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林以风也没出言嘲讽,专心致志地抽插着身下,时不时在他身上啃两口,发出啧啧的声音。

雨声渐大,白银枫觉得或许能盖住自己发出的声音,心里的羞耻才少了些。

随着林以风的进进出出,他身上起了一身的薄汗,阵阵快感袭来,他也顾不得其他,放肆地让自己沉浸在欲海情潮之中,喘息和呻吟声越来越大。

林以风被他叫得越来越起了欲火,当下把他的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抬起,往他的胸前压去。

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对折了一般,偏偏腰肢无力,无法推拒。

这个姿势使得白银枫进退不能,无助地只能任由林以风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