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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失晓枫(48)

林五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出去给别人看?不必了吧,你这骚气都快飘到前院去了!”

他怒气冲冲地把白银枫丢到床上,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连席子都没一张,撞得白银枫背部生疼。

原来这色胚不是发疯到把他带出去。白银枫心里安定了几分,但被他的话说得满面羞红,无法辩驳。

林五却像是是更生气了,把他翻了个身,让他双腿曲起,保持跪趴的姿势,重新进入了他。

他强忍着后庭传来的快感,试图想要往前爬去,却被林五拖了回去,扣紧了腰,狠狠一顶。

瞬间传来的快感涌遍全身,他轻颤了一下,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声音低哑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柔媚。

他羞耻地将头埋在手里,只恨床上不能有个洞让他钻。

“啷个这么骚,五爷今晚就灌你香肠吃!”林五骂骂咧咧地,嘴里已不是带着蜀中口音了,还蹦出几句方言出来。

白银枫听不大懂他的话,估摸着他是在骂自己放荡。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不在意林五说了什么。

为什么一个陌生男人也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让他得到快感?他是不是坏掉了?还是……他的身体本来就这么淫荡?

心中忧惧不安,但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嘴里频频发出呻吟。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浪叫多久了。

林五也不说话了,只是抱着他的腰果断进入,再狠狠拔出。

失明以后,白银枫对声音越发敏感,房间里的呻吟、肉体碰撞声和随之响起的内穴中的水声,在他的耳边都仿佛扩大了一倍。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交媾着,林五像是把所有欲望都要发泄在他身上一样,他却在沉浸在高潮的同时,越来越对自己的身体绝了望。

林五并不像唐晓雾那么持久,但是次数不少,白银枫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射的次数和他的也差不多。

当林五在两人同时达到高潮的一次,终于从他身上离开。

白银枫听到他沉默的脚步声,衣服的窸窣声,便知他在整理衣裳。多半是酒醒了,发现自己是个男的,现在可能是后悔了。

白银枫莫名地有些快意,他浑身被折腾得要散了架,只能躺在床上喘息。

忽听得林五餍足的语气道:“你这兔儿爷,伺候得还不错,叫的也好听,这锭银子赏你了!”

白银枫感觉右手一沉,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约莫有三四两,不由得又羞又气,怒道:“我不要你的钱!”想要把银子砸向林五,浑身上下却像马车碾过一般,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

他喘息呻吟得太久,口干舌燥,声音嘶哑,说的话也听不出有多生气,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林五心平气和地笑了笑:“不要钱?那你是看上了爷的雄壮,要私下跟爷相好了?”

白银枫想到这句话还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不禁尴尬无比。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否认,只听得林五又冷笑一声,“但我林以风可不想落得白嫖的名声,这锭银子就当渡夜资了,下回爷还点你!”

说着伸手一勾白银枫的下巴,白银枫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扒开,林五已然收回手,大笑着推门走了。

白银枫握紧了手里的银锭,气得几乎吐血。要是林五再多留会儿,他缓过来了就把这锭银子往他身上砸回去。这会儿再砸的话,砸出去是挺痛快,但回头可要他自己满地儿找回来,要是被妓馆里其他人瞧见了,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闲话来。

令人难堪的是,这锭银子对他来说,算是不小的赏钱了,给人弹三弦,一天能攒个几十文就算不错。他以前虽然手头不富裕,但是三五两银子的也能拿得出手,但这一年来,经他手的只有铜钱,这么重的一锭银子很久没摸过了。

他把银子往床头的稻草里一塞,郁闷得无话可说。他还以为林以风醉后把他认成了姑娘,事后必定会后悔。可是他听到林以风走之前神清气爽的语气,哪里还没回过味来?

只怕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男的,故意装醉来弄他!林以风忽而伤心忽而愤怒,如此这般地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让他失去戒心,不然他拼死挣扎起来,林以风未必能得逞。

可恨林以风强行逼迫地上了他,还要嘲笑他淫浪……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这一年都清心寡欲过来了,偏偏被林以风胡搞瞎搞,居然高潮了那么多回。

最可怕的是,他说他还要来!

白银枫一想到此处,就不由得心惊肉跳。

倒不是说他就怕了林以风了,即便他现在武功全失,但借助柴刀什么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反抗。可要是真的伤到了恩客,吴姐姐可不会饶了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完了,这地方不能留了!

白银枫第一个念头就是收拾包袱走人。他最初留在京城妓馆,除了担忧唐晓雾安危以外,还想暂时养伤,即便眼睛不能恢复,武功恢复一些也是好的。

整整一年唐晓雾都没消息,想必他不会再回京。但他的丹田却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此生或许都要像现在这样,力气比普通人都还有不如。

当初小兴哥把他带回来,是看中他一身膀子肉,把他当半个打手看待的,后来发现他越发纤瘦,有一次差点没被一个吃霸王餐的嫖客打死,小兴哥也就懒得再理他了。幸好他赶快把弹三弦的手艺练了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现在的三弦还没算绝活,离开爱晚楼,却又不知该如何谋生。

或许那林以风只是口头上吓吓他,未必会来。再说,要是那林以风真的盯上了他,他一个瘸腿的瞎子,还能逃到哪去?至少吴姐姐肯定会帮林以风捉人。

罢了,反正他这条命是捡来的,活一天算一天,多想无用。

林以风离开时估摸着已是寅时,六月天亮得早,料想没多久就应该天亮了。

姑娘们早上送了客出门,照例要温水洗漱才去睡觉,以前是刘厨子过来敲他的门来找柴火,三两次以后,白银枫主动提出帮忙烧水,反正自己住柴房,别人敲一次门他也醒了,他烧水的话,刘厨子还能再多睡会儿。

刘厨子自然十分满意地答应了,平日里菜剩得多了,也会多匀他一些。

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他没敢拖延,勉强坐起身,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浊液从甬穴中渗出,好在流得不多,到穴口也只有几滴,不需他如何清理。以前和唐晓雾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唐晓雾戏言说是都被他吃了,他没当真。想必是自己的内穴比较细窄,没能流出来。

这次依旧如此,倒是自己射的体液到处都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他眼睛看不见,勉强扶着腰坐起以后,只能用巾帕胡乱地把床上的稻草擦了擦。

他稍稍安心了些,去了厨房,厨房还没有人,锅里还盖着昨天晚上的一些锅巴和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