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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127)

作者: 李狗血 阅读记录

“呜……对不起!”黑咕隆咚中,陶恣夹杂哽咽的接连叫声好似更为刺耳,“我不是故意的!阿梧!阿梧!别生气!好疼呜……我不会与你抢夺司韶令……”

“……”

虽说同样因方才一幕而心有不快,但江恶剑总觉得陶恣最后的话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陶梧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把陶恣当做情敌来咬。

“啊啊!阿梧!阿梧听话,别咬了,我好疼,好疼……”

而伴随陶恣又几声哭叫,江恶剑听着实在吵闹,正要起身,身子又忽被扯住。

下一瞬,被一股巨大冲力撞翻在地,江恶剑并未还手,任由司韶令竟摸着黑几下直接扒了他的亵裤。

“司韶令……”

心知司韶令定然还憋着对自己先前恣意妄为又粗心大意的怨气,若在这里做能换他消消气,也并非不可,只是耳畔陶恣不间断的哭嚎,着实又让江恶剑别扭不已,不由出声制止。

然而,没想到的是,司韶令倒也并不似他所猜想。

而是与陶梧的举动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司韶令这明显饱含报复与侵占的狠鸷一口,突兀而有力,咬在了江恶剑凉飕飕的屁股上。

“阿邵……”

江恶剑闷哼一声,明明司韶令下口极重,更像要在上面打上深挚烙印,变为自己所统治的领土,要他永世臣服一般的决绝。

不住颤抖的皮肉几乎能在尖锐疼痛下描摹出对方整齐的皓齿,羞耻与兴奋一起怒涌上头,在江恶剑滚热的血液里沸腾,烁灼。

却又紧接着——

“呜呜……阿梧!阿梧!别咬我(此处省略2个字)的地方……”

不仅司韶令一僵,江恶剑也一刹那萎了。

第124章 服软

整个人仿佛被倾盆冷雨淋透,江恶剑还是第一次在和司韶令亲近的时候心情能够如此冷静,耳朵虽极力抗拒,却无法避免地,又听到陶恣比先前更加激烈的哭喊。

“阿梧!阿梧!快放开!别这么对我……我是你桃子师兄!我害怕呜呜阿梧……”

而陶恣极力挣扎中,狭小的一方密室内很快被陶梧失去控制的天乾信香占据,依旧是如他本人挺立隽秀的清竹气息,却茵茵绕绕的将人困于满目翠色,难以寻到出路间,更仿佛不时有高耸的竹身劈头盖脸抽来,令人始终心惊胆颤。

这般压迫感,无疑也让江恶剑感到一阵不适,包括司韶令,同为天乾,对天乾信香的排斥也是极为强烈。

但司韶令若以自己的气息强行施压,陶梧很可能会受到刺激,再一次出现分化那日的狂躁情景。

便擦了把汗之余,心知司韶令也不好受,江恶剑正欲忍着压迫起身阻止,谁知司韶令加重力道的一咬,让江恶剑不由自主地再次趴下。

紧接着,司韶令倒是松了口,却检查般以指腹在齿印上缓缓碾过,可以清晰摸到一排仍泛着灼意的凹痕,也感觉到掌下江恶剑下意识的轻抖,像是终于满意了些许。

他拍了拍江恶剑的屁股,嗓音还算镇定:“阿梧的清心哨刚才掉在附近,去给我捡过来。”

“……哦。”

思绪微顿,才明白司韶令口中的“清心哨”是什么,也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此物,江恶剑只低应一声,总算提上了裤子。

“啊啊啊!阿梧!我错了呜呜……我再也不碰司韶令了!求求你快放开……”

耳边依旧是陶恣哭腔愈发浓重的叫嚷,江恶剑在地上迅速摸索着,不出片刻,果真摸到入手冰凉的一物。

再仔细摸起来,上面布着若干大小不一的音孔,正是陶梧以往从不离手的,司韶令亲自给他烧制的陶哨。

指尖绕着挂绳将东西捡起,江恶剑被熏得不怎么清楚的脑子终猛地想到,司韶令或许是打算像祁九坤身旁的老妇人一般,利用清心曲来压制陶梧此番失控?

“你也会清心曲?”江恶剑诧异问道。

司韶令只淡淡开口:“见过几次谱子。”

实际是司韶令当年得知陶梧的一侧耳朵有疾,难得向他那曾是五派之首的爹张口讨要来谱子,因陶梧右耳聋聩,所听所感与常人定有所区别,那本谱子里还由司父详细标注了更为适合陶梧习练的方法。

不过司韶令确实没有抱以过多希望,仅是为防止陶梧另一侧耳朵跟着退化罢了,且为能提起他的兴致,更特地将送他的这枚陶哨制成一只怀抱桃子的小猴形状,虽乍一眼不太会引人注意,但若细看,便愈发小巧可爱。

当时还年幼的陶梧的确爱不释手,整日不离嘴边,也着实出人意料的,后来竟真的练成了。

“可你现在不能用内力,”江恶剑将清心哨塞入司韶令掌心时微顿,揉着仍麻痛不已的半边屁股不太确定道,“不管用吧?不然还是我——”

“嗯。”司韶令竟干脆打断他道。

这清心曲讲究的是内外结合,二者缺一不可,以司韶令眼下内力,就算精通音律,也绝不可能实现。

不过司韶令随即又道:“把手给我。”

江恶剑微有疑惑地伸手覆上去,只觉司韶令几指带着自己一寸寸摩挲着,反复确认过所有音孔,终于置向唇旁。

“记住我的手指如何动作。”

这回听司韶令说完,江恶剑自然听出他欲教自己之意,虽觉不可能轻易学会,但恍惚又回到江寨学习剑法的时候,不由得正色。

尽量在满室天乾信香下保持神智清醒,也努力忽略陶恣一声声未有停歇的大叫,一片漆黑中,江恶剑用力点点头:“好。”

哪怕司韶令已堕入地狱,也仍然无所不能。

便全神贯注间,江恶剑痴迷地与他稍作贴近,指下终是传来司韶令灼热鼓动的气息。

引着江恶剑的指腹,在一个个音孔跃起,落下。

“……”

然而,自耳畔响起曲声,江恶剑却呼吸一滞。

和想象中的情形不太一样。

又等待稍许,江恶剑细细品味,最终还是忍无可忍。

“司韶令,”他本虚覆在司韶令几指的掌心蓦然收紧,包裹住司韶令继续动作的指尖,“你该不会是……第一次?”

“……”司韶令破天荒地沉默片晌,反问道,“难听?”

“……要命,”江恶剑心绪复杂地解释,“我再听你吹下去,那小崽子就没命了。”

也仿佛附和似的,陶恣撕心裂肺的哀嚎适时传来:“阿梧不要!那里——那里不行!住手!哑巴叔!哑巴叔!”

也就在陶恣最后那两声俨然崩溃的“哑巴叔”落下的同时,猛蹿涌的厉风吹落他满脸泪珠,江恶剑已出现在他们身后,及时一掌劈落于陶梧颈侧。

油灯重被点燃,久违的光亮再次将几人笼罩。

只见陶梧暂且昏迷于一旁,身上衣袍已凌乱半开,而陶恣更甚,浑身无一处完整布料,皆被扯碎在周围,正光着屁股跪趴在石床,倒圆翘白嫩,只是上面赫然挂着数道抓挠的指印,昭示即将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