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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51)

作者: 晴七七 阅读记录

“什么人?!”有丫鬟大声叫道。

下一刻,楼允已飞至丫鬟身后,然而,到底慢了一步,只看见一道黑影从屋檐上飞下去。

王府的守卫齐齐围上来,领头的萧贺拱手道:“世子,属下无能,没有追上。”

楼允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萧统领,你守卫王府安危多年,却连个刺客都抓不住,我倒是不知道,这些年我竟然是生活在如此不安全的环境之中。”

萧贺惭愧地低下头:“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顾均值也赶了过来,楼允将柳银雪抱起来,将楼澜交给顾均值,口吻生冷道:“王府的布防应该改一改了,若再有下一次,提头来见。”

萧贺颇为意外,继而拱手道:“属下遵命。”

而另一边,秦狄朝秦绘沅点了点头。

秦绘沅得意地笑了笑。

柳银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青山院的卧房里,她一惊,从床上弹了起来,吓了沉鱼一跳。

“世子妃,您吓死奴婢了。”沉鱼摸着心口,惊魂未定。

柳银雪拉住沉鱼的手:“长姐呢?长姐可好?”

“您放心吧,大姑奶奶没事,她已经醒了。”

沉鱼的话音刚落,楼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柳银雪好端端的,也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难辞其咎。”

“有人千方百计想要为非作歹,哪里是长姐您能够阻拦的?”柳银雪下床笈鞋。

楼澜叹了口气:“东西可是丢了?”

柳银雪点头:“丢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这天已经亮了,秦绘沅定会咄咄逼人,要你拿出证据来,这若是拿不出来,四弟拿着祁王令就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了。”楼澜忧心忡忡。

“船到桥头自然直,长姐不必过于忧心。”柳银雪宽慰道。

楼澜不知道柳银雪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她没办法像柳银雪那般淡定,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样子,她叹气道:“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去灵堂吧。”

两人还未踏进扶云院,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王爷死不瞑目啊,他将祁王令传给了我儿楼晏,却被楼允给抢了,如今霸占着祁王令的楼允不愿意将祁王令交出来,老王爷泉下有知,如何能瞑目啊?!”

是秦绘沅的哭嚷声。

天亮了,前来祭拜老王爷的人陆陆续续到了,都围在灵堂前看秦绘沅哭天抢地。

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在说楼允的不是,有人在为楼晏鸣不平,还有人在劝秦绘沅节哀顺变,凡事想开点,注意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帮楼允说话。

他笔直地站在灵堂前,就像一棵青松,面无表情,目光淡然。

柳银雪和楼澜刚走进去,秦绘沅的目光就落在她们身上,秦绘沅道:“楼澜来了,来得正好,你是嫡长女,你快让楼允把祁王令交出来,那是楼晏的东西。”

楼晏去拉秦绘沅的衣袖:“母妃,我说了,我不要祁王令,四哥想要,给他就是了,我和四哥是亲兄弟,兄弟何必相争呢?”

秦绘沅一把将这扶不上墙的推开:“你给我闭嘴!”

楼晏被秦绘沅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的委屈。

柳银雪被这混乱的场面闹得头疼,小声地在楼澜的耳边说了句话,楼澜听完,睁了睁眼睛,继而点了点头:“好。”

楼澜站到楼允的身边:“父王临终前将祁王令传给了楼允,母妃,您说父王没有将祁王令传给楼允,可有证据?您说父王将祁王令传给了楼晏,可有证据?”

秦绘沅:“……”

她被楼澜三言两语堵得有点接不上话来。

楼澜继续道:“您说父王厌恶楼允,怎么不见父王改立楼晏为世子?父王既然愿意让楼允承袭王爵,自然也愿意将祁王令交给楼允继承,父王临终前只让楼允和四弟妹陪在身边,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父王对楼允的信重?”

“母妃,口说无凭,您说是楼允抢了祁王令,您可有证据?何为‘抢’?您的父亲乃是礼部尚书,您的哥哥也在礼部任职,您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女,无凭无据仅凭一己猜测就说楼允是抢,母妃,您可要慎言啊。”楼澜道。

秦绘沅愣住了。

不,这不是楼澜,楼澜没有这么伶牙俐齿。

秦绘沅锐利的目光射向柳银雪,柳银雪迎上她的视线,回以面无表情。

敢找人打晕她,将她的东西偷走,对于这种人,柳银雪从来都不会客气,是楼允答应了老王爷要善待秦绘沅和楼晏,她可没答应。

来祭拜的人因为楼澜三言两语开始动摇,议论声有了另外的风向。

楼澜偏头对楼允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楼允没吭声。

楼澜叹了口气:“你怎么都不解释一句,就让别人误会你?”

“有什么好解释的,相信的人不解释也会相信,不相信的人你解释得再多,他也只会认为你在狡辩,”楼允无所谓地说,“这种声音我听得多了,不算什么。”

楼澜眼眶红了起来:“父王刚走,还未下葬,家里却闹成了这样,当着父王的面,她竟然也闹得起来,她也不想想,这些年,父王何曾亏待过他们母子。”

“就连你……”

楼澜说到这里,嗓音像是被哽住了,竟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然而,秦绘沅还没完没了:“老王爷最疼楼晏,如何会既让楼允承袭爵位,又让楼允继承祁王令,这根本不可能,老王爷不会这么偏心。”

底下的人觉得秦绘沅说得有理,纷纷附和。

楼允面色寡淡,楼澜暗暗着急。

柳银雪迈上台阶,取了一炷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声音漫不经心的:“父王刚走,母妃您就聚众闹这些事情,当着父王的面,您让别人看尽我们祁王府的笑话,您是想让父王走得不安心,走得不瞑目吗?”

第 44 章

秦绘沅“碰”地在老王爷的灵堂前跪下来, 哭嚷道:“我何曾想要这样?我只是不想让老王爷您走得不安,所以才要遵照您的遗志,让两个孩子得到公平的对待啊。”

秦绘沅一面哭,一面气得咬牙切齿。

楼启明的手书,她昨夜亲自看过,上面将所有的安排都写得十分清楚, 爵位是楼允的, 祁王令也是楼允的,就连大部分家产都是楼允的。

楼启明将家产分成了四份,其中的一半都由楼允单独继承, 另外一半由楼阮、楼轩和楼晏平均分配,没有她的任何一份。

她所有的, 只有她的嫁妆。

老王爷偏心, 秦绘沅恨。

这么多年夫妻,老王爷竟然什么都没有留给她, 秦绘沅更恨。

秦绘沅对着灵堂磕头:“老王爷,您在世的时候,总是跟我说, 要让两个孩子得到公平的对待, 这样他们兄弟才不会生隙,可是您看看,您一走,楼允就拿走了所有的东西,爵位是他的, 祁王令也是他的,老王爷,您生前不是这样说的呀,您告诉我,您告诉大家,是不是楼允强占了原本属于楼晏的东西?是不是?您说话呀!您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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