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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88)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赵荣华嗯了声,心里暗暗生气:那小姐出手阔绰,若非容祀刁难,非要她速速绣出一百个香囊,这几日少说也能赚几十两银子。

只那小姐要得急,东西又都是点了名按着意思来绣,她没法,只得先推拒了。

心疼那些银子。

真蠢,平白替旁人做了嫁衣。”

容祀笑笑,见她一脸茫然,不由咬着唇,将那小嘴细细描摹了一番,犹不尽兴,“那小姐顶着一手好绣活,正在替自己相看呢。”

殿下如何得知?”

赵荣华起初以为他派人跟踪了自己,后来见他不知内情,便又没了主意。

这香囊,是孤从烟暖苑捡的,”容祀一顿,果然见赵荣华小脸绷了起来,“那小姐将香囊送给了程雍,又被程雍丢到了烟暖苑,你说,巧不巧?”

巧不巧赵荣华无从得知,只是容祀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着实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跟程雍,注定无缘无分。”

赵荣华瞪他,“殿下说的极是。”

知道就好。”

容祀低下头,满意地呼了声,“给孤亲一下。”

他的手剥开衣裳,望见那一片玉石般的美肤,不由心驰荡漾。

在唇落下之前,赵荣华往后一避,脱离了桎梏后,边拢紧衣领,边煞有其事地劝解,“殿下,宓先生嘱咐过,若您再来,定要为着您的身子着想,不可因鱼水之欢,废了您的前程。”

容祀轻嗤,“孤再这么憋着,那才是废了。”

他不管不顾,上前便要抱她。

赵荣华身段灵活,三两步倒退着贴上墙,微喘着呼吸拎起眼尾,“殿下,若您再过来,我可要故技重施了。”

容祀愣住,见她伸手对准了自己,指甲缝里,全是那股白色的粉/末,隐隐能嗅出一丝异样。

他冷笑,不以为意地略过那明媚的眸光,“为了睡你,孤连死都不怕,还怕你手里的粉末?

简直笑话!”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折扇,三两下唰唰展开,胁迫着手掌压到腰下,一点一点抖落了粉末。

另一只手,勾上赵荣华的纤腰,得逞似的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往后兴许你要求着孤来疼你了。”

可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坏家伙。

第59章

容祀都不知自己缘何又着了赵荣华的道,两眼一翻,整个人后仰着倒在地上,凉飕飕的地面,紧接着便是没有止境地梦魇。

赵荣华见他彻底昏死过去,忙去用清水洗掉耳垂上的药粉,擦净后,迈过他的身体,将那一百个香囊挪到他手边,找了条薄衾将他盖住。

晌午她便出门了,昨日赵府有人来找她,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来人是大房赵荣淑的贴身婢女。

她哭的伤心,看见赵荣华的时候,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赵家自李氏入狱之后,大伯也因袁建一案牵连入了刑部大牢,至于二伯,因着精明耍滑,自是没有留下证据,一应账簿盖得也全是大伯的私印,便是送礼,师出有名,写的尽是为着升官发财,可不都是为了大伯的前程。

大伯一入狱,大房就像摇摇欲坠的破庙,只差一阵风,不知何时便倒塌了。ζΘν?荳看書那婢女哭着告诉她,赵荣淑病了好些日子,连床都下不来了,求她念在以前的情分,去看看她。

这事赵荣华合该不管,可她与赵荣淑毕竟有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她虽没有帮携,却也不像二房那般势力可恨,顶多算是中规中矩,袖手旁观。

路上走得急,赵荣华虽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却能看出沿途风光不似从前,赵府被搬空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亭台楼榭依旧杵在原处,缺少了精心呵护地花匠,周遭所有草木在春来之时,没有如期发芽生长,反倒像如今的赵府,一蹶不振,恹恹欲死。

一推房门,满屋子都是难以言说的秽物之味,赵荣华呕了口,连忙转过身扶着树平缓呼吸。

那婢女等在门口,弓着身子紧张地看她,“小小姐,大小姐就在屋里躺了多日,水米不进,连夫人的劝告都不听,你…你看看她吧。”

说着,婢女又连忙掖了掖泪,通红着眼睛催促。

赵荣华不疑有他,缓过气来,便拿帕子掩住口鼻,踏进门去。

房中有苦涩的药味,还有食物残羹的气息,半旧的落地蜀锦屏风后,有人悠悠的开口,满是哀怨。

华儿,你还回来作甚?”

声音带着哭腔,正是赵荣淑。

赵荣华腿一顿,咬了咬牙,绕过屏风,便看见形容枯败的赵荣淑,半靠着床头的软枕,双目无神地投向她。

两人对视的一刹,赵荣华苦笑着,用帕子盖住唇,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既已跟赵家割裂了,便不该回来,是我那丫头多嘴,咳咳…咳…我们对不住你,华儿…”她又哭了起来,像是流干了眼泪,双目肿的通红难堪。

她的手背青筋突兀,头发在短短几日便失了光泽,污糟地散在脑后。

赵荣华鼻子有些酸,却没有依她之意,坐在床头。

她从桌旁拖来一张圆凳,坐在了床尾,静静瞧着从前那个珠圆玉润的大姐姐。

她很憨厚,喜欢笑,却也胆小,不爱凑热闹,不爱出风头,也没主心骨。

前些年,李氏对她没有指望,也并未过多刁难,只是任由大嬢嬢精心呵护着,养的愈发像温室里的花朵。

以致当李氏发现赵荣华不受掌控之后,第一个便选中了赵荣淑填补。

无非便是因着她绵软的性子,没有主见的依附,极好控制。

大姐姐,你不该这样。”

她没伸手,只是远远望着憔悴的赵荣淑。

赵荣华眼角啪嗒啪嗒的滚着泪珠,热泪烫的她浑身都哆嗦起来。

华儿,姐姐对不住你,姐姐不该听祖母的,去抢你的东西,是姐姐不好。”她抽泣着,忽然就两手捂住了脸,嚎啕地大哭起来。

她这样颓败,反叫赵荣华愈发有气使不出来。

她宁可面对的是气焰嚣张的赵荣锦,跋扈到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不忍和愧疚。

可赵荣淑不同,她从不埋怨别人,便是受了委屈,也只会哭啼。

上回她跟太子的谣言被李氏故意传播出去,本想挣个前程,不料容祀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非但置之不理,还处决了赵家,带坏了赵荣淑的名声。

她待嫁闺中,更是难以找到门当户对的好亲事了。

大姐姐,饶是赵家只剩你跟大嬢嬢,你们也得自己活好,大哥哥在国子监读书,并未受到牵连,待不日之后考取功名,亦能为你们带来转机。

大可不必意志消沉,叫自己逃离不出,亦叫旁人看着痛心。”

赵荣淑移开手指,干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赵荣华。

你若是我,你该怎么选?”

你当我不知祖母缘何选我吗?”赵荣淑抽噎着,委屈极了,“她知道你跟我关系好,便是我抢了你什么东西,你也不会同我计较,我蠢笨,长得也不如你好看,那我就活该被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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