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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85)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凌潇潇眼下是他的头号仇人,恨不得剥皮抽筋那种。

赵荣华自是不愿意进来,可胥策等人说的言辞凿凿,又极尽夸张来博取同情,仿佛她不来,就是作孽,就是惨无人道,毫无人性。

其实她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后怕容祀行动恢复之后,会嫉恨她此时的无动于衷。

为着前程,她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屋门。

榻上那人躺的笔直,像是惧冷一般,衾被下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风一激,容祀身子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若非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还真就出丑了。

他磨着后槽牙,愤愤的斜着眼睛往门口一撇,当即脸更紫了。

出去。”

他是极要面子的,更何况是当着赵荣华的面。

宓先生让我来伺候殿下,您现在是想如厕还是想喝些稀粥。”

赵荣华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窘迫,从墙角拿了夜壶,煞有其事地盯着他腰间。

那我掀被子了。”

赵荣华见他羞辱的闭了眼,不禁上前一步,弓腰给他翻了被衾,又要解腰带,却见容祀艰难的扭过头,一字一句呼着热气粗哑道,“你退后些,小心吓着。”

赵荣华依言,果真往后退了两步,素手搭在腰带上,温顺的问,“可以解了吗?”

眼睛闭上。”

容祀说完,便见赵荣华一双小鹿似的的眸眼水灵灵地瞪向自己,他脸都快憋炸了,被她那一眼看来,更是无法忍受,遂怀着脾气斥道,“叫孤发现你半途睁开,孤就挖了你的眼珠。”

赵荣华心里暗气:还当她愿意看人出恭,自觉其美。

他这一通动作,可是如大江奔涌,初始通畅磅礴,最终潺潺缓缓,待熄了火,容祀那厮忍不住吁了口气,紧绷的额角也跟着松懈下来。

胥策接了夜壶,这才安下心来。

顾念着容祀的洁癖,赵荣华特意将手打了三遍香胰,反复冲洗洁净后,这才去端小米百合粥。

谁知容祀眼皮一翻,嘴角禁不住地颤了颤,“孤要沐浴,焚香。”

那我去将胥策胥临喊来。”赵荣华一人之力,抱不动容祀,更别说将他挪进浴桶。

他们都是粗人,不比你精细能干,只要温水数盆,你洗了帕子替孤擦身便可。”

人都动弹不得了,还是如此矫情,赵荣华虽有怨气,却面上不敢显现,只低头去唤了热水,将柜中的帕子全都取了出来,依次摆在案上。

孤想要个鸳鸯戏水的香囊。”他哑着嗓音,孩子气般与她讨要。

赵荣华抬眸,对上那浅浅的桃花眼,心脏不禁停跳了一下。

他皮肤极白,像缎子一样,薄唇殷红,鼻梁高挺,细滑的脸上充满了诱/惑,这张脸毫无瑕疵,俊美却不女气。

赵荣华避开他的凝视,低头拨弄着帕子,捡出一条芙蓉花的纹样,“殿下,你瞧芙蓉花的花样颜色,在这堆帕子里显得分外清雅,也不知是哪个宫人绣的,当真是好绣功。”

容祀不语,继续盯着她的眉眼。

赵荣华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恰逢热水送了进来,她便转身去湿了帕子,不再搭理那个话题。

容祀心中不虞,一心想着那日晨时在程雍房中看见的鸳鸯交颈香囊,满腔如同灌了酸醋,泡的他又涩又苦,五脏都肿了起来。

掀开被衾,便有一股黏黏的潮热气扑面而来,就像蒸笼甫一打开,笼屉里的包子热腾腾的往外散着热气。

他浑身上下的寝衣都湿透了,黏在身上极其不爽利。

赵荣华解了他的领子,递进去帕子,擦的时候,尽量手指翘起来,擦除咯吱咯吱的水声。

容祀仰着头,眼睛里全是她那粉白的颈子,小扇一样的睫毛,眨一下,他就跟着热一下。

待她低头去给他擦拭肩膀,乌发掻着容祀的下颌,他喉咙微动,张嘴衔住了那领口的盘扣。

第57章

颈上一紧,容祀的牙齿咬着盘扣,抬眸,望见赵荣华匪夷所思的神色。

孤允许你坐上来。”

他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赵荣华拧眉,疑惑地往前靠了靠。

容祀舍了盘扣,启唇无比从容地解释,“今夜,孤是你的了。”

换句话说,赵荣华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他虽不能动,身子却是极其精健的,长腿细腰,骨肉匀称,结实滑腻,模样俊逸。

不管是在幽州的汝安侯府,还是在京城的含光阁,试图爬床的婢女层出不穷,然他从未让其得逞过,自与赵荣华有了云/雨之乐,他更觉自己对她分外宽容恩厚,不仅将所有欲/望与激/情都给了她,而且已然照顾她的情绪,便是放任留在宫外,他也巴巴寻了空隙前来偷/欢。

他如此尽善尽美地周祥对待,就算是块冰坨子,也该捂化了。

何况他那身子,不信赵荣华不去惦记。

虽说有比较才有好坏,可美玉横陈,即便没有顽石的衬托,亦能知晓其弥足珍贵。

眼下他就一张嘴能动,眼珠滴溜溜盯着赵荣华裸/露的颈子打量再三,浑身更像在火上炙烤似的。

热意从某处盘桓涌动,激的他手脚连同身体,抽搐似的微微抖动。

就在这时,赵荣华俯身往下瞧了眼,凉透的帕子“啪嗒”一声盖住了他的蜂腰。

容祀额角鼓起青筋,冷冷一笑,倔强着同她商量,“你过来,亲亲孤。”

赵荣华却不听他的,又去用凉水洗了几条帕子,折返回来,冷漠的覆在那上头。

殿下,忧思过度易伤身子,此时静养为上,不宜冲动。”

她声音淡淡的,却又带了股女孩子天生的娇柔,说完,便头也不回端了盆冷水过来。

殿下,您好像发热了,温水是不能用了,我为您换了几盆凉水,下下火。”她甚是体贴地取下已经灼烫的帕子,重新换上冷水浸泡的冰帕,关怀备至地叹道,“殿下放心,片刻就能消热。”

容祀平躺在榻上,生无可恋地望着轻纱帐顶,水声舒缓,更像催命的符咒。

如她所愿,他现下冷静地不能再冷静了。

淳淳…”声音暗哑地像是极度干涸的荒漠,他转了转眼珠,幽怨地望向支着脑袋一脸无辜的那人。

这还是容祀头一回唤她淳淳。

可想而知的毛骨悚然。

赵荣华登时站了起来,局促地瞪大了眼睛。

容祀弯起眉眼,苍白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地真挚笑容,“难怪那废物喜欢如此唤你,淳淳,淳淳,孤往后便也唤你淳淳,如何?”

赵荣华镇定自若地嗯了声,再抬眸时,却发现容祀的脸色阴沉沉的,像是蓄积了风暴,黑云欲摧。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容祀唇角拎了拎,冷声冷气的吩咐道,“去给孤绣香囊,绣一百个鸳鸯戏水,绣不完,不准睡觉。”

有些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

容祀想通了,往后做事更要随心所欲,哪能凭着她的心情委屈自己,惯得越发不成样子。

烟暖苑的池子泡的容祀雪白光滑,待回宫的途中,连宓乌都忍不住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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