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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84)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这事情让他难以启齿,却又沉沦痴迷。

他纵容了自己的无耻。

声音近在咫尺,清楚地仿若在耳边一般。

程雍合上眼睛,任凭那声音撕碎了意识,不绝如缕地荡在空气之中。

他的呼吸温热,急促,浑身都跟被热水浸泡过,一刻也坐不住。

赵荣华转过身,趴在榻上,轻柔的呼吸若有似无,头发濡湿的黏在面颊上,湿漉漉的连同睫毛都纠结在一起。

容祀眉眼扫过屏风后的墙壁,甚是满意地啄了啄她的耳。

窗外的风徐徐缓缓,带着令人愉悦的呜咽声。

廊下的灯笼,跟着摇晃,觅食的鸟雀,扑棱棱着翅膀停住。

翌日清晨,容祀起了大早。

特意从程雍房门口溜达走过,那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屋内没人。ā陆kSω.℃οm容祀不禁勾起唇来,然转身欲走的刹那,眼睛不可避免地扫到屋内地上躺着一物。

他踹开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低头打量着那枚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掉落的香囊。

上面的两只鸳鸯,极其碍眼地交颈而卧,可不正是那日看到赵荣华绣的那一对!

不是绣坏了吗?!

第56章

“你轻点!”

宓乌眼睛直盯着容祀的左腹部,皙白的皮肉里,隐约能看到银针缓缓游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不安地想要去够凌潇潇的胳膊。

凌潇潇回头瞪了他一眼,刻意避开距离。

你怎么如今跟个妇人似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你行,你来?”

作势一摊手,宓乌赶紧赔笑,“师姐你别闹,哎呀,快看看这针去哪了?”

容祀一抬眼皮,哼哼唧唧嗤道,“你们师门真是有意思。”

凌潇潇乜了眼,手下用力一托,容祀闷哼出声,咬着牙根忍住疼。

好像你有多女人似的,阳气比孤还旺盛…你…”

针尖擦着血管,极其凶险地避开后,游出皮肤,露了小小的尖角。

容祀扭过头,看不见那处的情形,却也知道凌潇潇故意刁难,遂舔了舔发白的唇角,自觉硬气地坐直了身子,额头后脊的冷汗却是出了一层又一层,绵密地叫他有些晕眩。

等穴道解开,孤会为你选个合适的大缸,用这银针挑了你的手筋脚筋,再把你丢进缸里,灌满桐油…嗯…孤还要砍断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塞到你嘴里…”

凌潇潇蹙起眉心,砸吧着嘴巴嘘了声,“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

宓乌怕凌潇潇对容祀下狠手,连忙讪讪笑着上前解围,“他嘴硬心软,是个顶顶良善的好孩子。”

凌潇潇自是不信,手下加了力道,没多时,便让容祀一张俊脸变得惨白虚弱。

师姐,他还是个孩子,你悠着点,哎!”宓乌恨不得那力道用在自己身上,听着骨头咯嘣仿佛脆裂的声音,他耳朵疼,胸口也疼。

师弟,你特娘的现在真娘!”

凌潇潇猛一收手,银针钉进木盒,发出“噌”的一声响动。

容祀失了筋骨一般,昏昏然倒了下去。

宓乌小心将他放在枕上,拉高被沿,扭头愤懑抗诉,“师姐,医者父母心,师父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吗,你…”

你这是过河拆桥。”凌潇潇往后一坐,手骨累的不断打颤,取针是精细活,维持着同一姿势半个时辰,指骨都硬了,偏离分毫,银针便会穿了容祀的肺腑五脏,夺走他的小命。

我没有。”宓乌不承认,“还有他时常衍生出第二人格,清醒后又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虽说是受幼时影响,可我用了各种法子,最多也只是抑制住衍生的频率,却不能够根除。”

粗工凶凶,以为可攻,故病未已,新病复起。”

凌潇潇缓过劲来,揉了揉虎口,不屑的嘲他,“庸医在侧,他能好才怪。”

宓乌习惯了她的讥讽,浑不在意,只是怕凌潇潇不日就走,而容祀沉疴难治。

若师姐来治,该如何下药?”

不用下药,待他足够强大,就能自我吸噬了那个相对弱的。”ā陆kSω.℃οm“师姐,我是认真的!”

宓乌急的团团转,又见着凌潇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愈发着急。

师弟,你当娘当上瘾了,孩子长大磕磕碰碰不正常吗,反正不管吞噬哪一个,剩下的不都是他吗?换个活法罢了。”

不一样。”宓乌双手交握,看了眼昏过去的容祀,重复道,“我只想要容祀活着。”

凌潇潇无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牙尖嘴利,阴狠手辣,想来也应是个长寿的。”

宓乌一愣,却见凌潇潇拍了拍手,打着哈欠英气道,“走了!”

师姐,多谢!”

凌潇潇回头看向宓乌,他脸上已有皱纹,原先清澈有光的眉眼,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蓄满了风霜与沧桑。好像才没过几年,明明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可一转眼,怎么就这么老了?

凌潇潇笑了笑,挥手嘲道,“师弟,你外甥知道你爱慕他娘吗?”

宓乌眸色难得正经起来,咳了声,不以为意地回道,“我自己知道就好。”

蠢师弟,你可真可怜。”

……

于容祀而言,在烟暖苑的这几日过的委实郁闷,虽拔除了毒针,却很是羞辱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本以为前几日已经够窝火,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活成了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的残废。

那处倒是恢复了神武之力,浑身却是酸软僵麻,每日只能挺尸似的等着人去饲喂。

容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尤其当胥策胥临面不改色掀开衾被,拿着夜壶伺候他出恭的时候,他真想把凌潇潇的脑袋拧下来,挂在城门口每日里风吹日晒的悬着。

眼看憋得满脸紫红,宓乌叹了口气,上前就要解他裤子。

容祀狠狠飞了记眼刀过去。

都出去,让孤一个人冷静冷静。”

宓乌不忍,好脾气地劝解,“你小时候我就看过,别怕,不丢人。”

容祀冷眼一横,咬牙切齿地啐道,“孤都能睡女人了,这下面东西还能给你看吗?出去,给孤全都滚出去。”

怎么办?再这么憋下去,是要死人的。”胥策摸索着后脑勺,颇是为难地看向宓乌。

宓乌搓手,唉声叹气的走来走去。

胥临两眼一瞪,小声献计,“赵小姐不就在苑内吗,叫她过来不是…”

胥临,孤切了你,信不信?”

里头那人耳朵一竖,急火火地打断了胥临的话,吼着嗓子威胁,“不准叫她知道,谁若是走漏了风声,孤就斩了谁的脑袋!”

三人眼神一对,胥策点了点头,不待房中人再出狠话,便火急火燎去找赵荣华了。

容祀为了不让人伺候,从早上熬到傍晚,滴水未进,更别说吃食。

隔着薄衾,都能看到里面的身子不停打着战栗。

因抖动而发出的虚汗一层层的塌透了被衾,黏糊糊在覆在身上,他连翻个身都没有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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