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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63)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孤也尝尝。”

容祀趁她咀嚼的时候,将剩下的半个囫囵吞入嘴中。

果真,甜的都有发腻。

他若无其事的点头称赞,仿佛没有察觉自己吃了旁人剩下的半颗。

那极度的洁癖,好似瞬间治愈了似的。

赵荣华哪里还敢继续吃,擦了嘴角,便赶忙转了话题。

殿下,你把三哥安顿在此了吗?”

倒是聪明。”

容祀握着剩下的糖葫芦,一撩氅衣,抬脚往上就走,“去蹭顿饭吃。”

宋吟将将收拾好寝室,出门便看见容祀与赵荣华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他忙疾步走去,低首相迎。

孤跟淳淳,特意过来给你温锅。”

言外竟有“我来看你,你需感恩戴德”之意。

厨房的婢女是容祀一并送来的,利索能干,不多半个时辰,便烧出四道菜来。

宋吟将酒温好后,又去书房取了一卷用锗色锦绸包裹的画卷,在容祀的示意下,去了锦绸,慢慢打开画卷。

里头画的是一个老妇人,满面沟壑,鬓发半是银白半是灰,看起来有些胖,给人很干练的感觉。

三哥哥,这是?”

赵荣华搁了箸筷,从头到脚打量完后,虽心中有所猜测,却因为震撼不敢相信。

若那废物没出来捣乱,孤早就给你找出人来了。”

容祀冷嗤了声,对于容忌的出现,他耿耿于怀。

那个蠢货,时时刻刻都能拉低他的伟岸形象。

宋吟不知他所说何人,却是佩服容祀的冷静与敏锐。

多亏殿下英明睿智,启程之前便着人去了临安各方府衙,终于在今日收到快马急报,有画师曾绘出当年报案之人,正是画中这个老嬷嬷。

淳淳你看一眼,认不认得她。”

若是李氏身边的老人,且一直伺候,赵荣华自是一眼就能辨出。

可这人好似有些奇怪,她看着眼熟,却不像李氏身边的那些。

在哪里见过,她想不起,却又觉得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这让她很是焦虑。

不急,吃饱了才有脑子想事。”

容祀给她夹了箸肉片,目光扫到她颈项下的起伏,好似瘦了些,夜里得好好看看。

赵荣华心神不定的含进嘴里,嚼了几口,忽然眼睛一亮,“我记起来,我知道…咳咳…”

肉片呛进喉咙,又痒又闷的使她不停咳嗽起来。

容祀赶紧替她拍了拍后脊,顺过气来,又好笑的睨她一眼。

赵荣华掩饰不住的兴奋,全然不顾喉咙的酸涩,指着画上那人,笃定万分的说道,“这人姓葛,在宫里采办处做活,时常来往宫内宫外,听闻她在外头有一处小宅子,只等再过几年,回去养老。”

你倒是清楚。”

容祀冷不丁讽她,赵荣华面上一热,记起自己通过葛嬷嬷走私物件的时候,她佯装镇定地咳了声,又道,“听闻葛嬷嬷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因着伶俐,一步步做到了采办的位子。

如果是她去报的官,那么事后又为何会离开祖母,且十几年来,毫无音讯。”

赵荣华入赵府的时候,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物。

好像一团乱麻终于被抽出线头,赵荣华的眼睛都亮的惊人。

宋吟慢慢抬起头来,和上她的想法,难以置信般蹙起眉心,“除非,她不得不离开。”

不得不去重新从头再来。”

宋吟吁了口气,几乎与赵荣华异口同声,

她一定知道母亲(姑母)死去的真相!”

现在,需要立刻找到葛嬷嬷,免得夜长梦多。”

是,若她听到风声,再度逃跑,事情便麻烦了。”

赵荣华站了起来,目标清晰,回宫,找葛嬷嬷问清所有真相。

就在这时,容祀拍下了箸筷,抬眼瞥向目光灼灼神情亢奋的赵荣华,他脑门一疼,禁不住虚虚抚上额角。

这主意明明是他出的,怎的瞧着赵荣华一腔感激都给了宋吟。

他心里很是不爽。

殿下,咱们启程回宫吧。”

赵荣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反倒着急的催促起来,她眼里都没看见他结痂的伤口,她根本就不关心自己。

想到这里,容祀的脸噌的阴沉下来。Wwω.á⑥Kδω.Cóm“孤头疼,头晕,恶心,想吐。”

手指故意搭在额角,一点一点,唯恐赵荣华发现不了。

殿下,奴婢在车里替你揉按,保准车子行驶到宫门口,你便没了这些症状。”

赵荣华恨不能把他提起来,塞进车里。

尤其看着他温吞地像个王八,专门坐在那里挑事。

那你亲我一下。”

他一副耍赖的模样,扬起头来指着自己唇角,又往前靠了靠。

宋吟面红耳赤的背过身去。

赵荣华眼睛一闭,低头亲了下去。

第45章

某些东西,一旦沾染,便能成瘾。

比如眼下虽在书房翻阅奏疏的容祀,心里头惦记的却是今夜薄罗红帐,那人□□的斜卧在侧。

雪肤如玉,滑腻凝脂。

这般想着,便愈发心不在焉起来。

你可真够狠的。”

宓乌搓着手从外头进来,拉了个圆凳坐在炭炉旁。

容祀瞥了一眼,复又漫不经心笑了笑,“怎么,你还见过孤心慈手软的时候?”

宓乌扭头,“赵家眼下正火急火燎四处筹钱,大房二房忙的焦头烂额,赵大郎是个本分人,来来回回去了五六趟质库,把家里能典当的都典当了。

赵二郎那个滑头,仗着赵老夫人的喜爱,这些年前后哄了许多钱帛物件,早就暗地里买了田产,庄子,整个赵家,恐怕就他手里有些钱银。

他装着忙的不可开交的模样,背后却在偷偷算计,可惜了…”

宓乌啧啧连叹几声,容祀慵懒的往后一靠,将腿搭在矮凳上。

可惜那老东西白疼他一场,到头来被连累死,还是可惜赵大郎有这么一个好兄弟,即将为着临安城的案子牵连入狱?”

你怀就坏在这里。”

宓乌收回手,拢进袖中,与他对着面说道,“明明当时就能把赵家扳倒,非要等着他们凑齐聘礼的钱,你这是要让赵家雪上加霜,回天乏力。

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用心良苦。”

做了孽的人,一定要遭到报应。”

容祀合上眼睛,忽然又朝他瞟去一眼,“你叫人跟紧了她,别让赵家人再黏过来。”

他亲眼见识了赵家那群吸血鬼的模样,或强势欺人,牙尖嘴利地踩你,或外表纯良,以道德之名绑架于你,个个都是一副理所应当,合该赵荣华为她们铺路的丑陋样子。

恶心的好像粪里的蛆虫。

你除了赵家,可有没有想过,她也是赵家的人,日后你若是想要将她迎进…”宓乌没再说下去,那人倒是不介意,摩挲着指肚笑道。

赵英韶尚且已跟赵家割裂关系,她又算得哪门子赵家人。

孤若是要她,管她是谁,管她什么身份。”

你不管,朝堂上有的是人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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