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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的白月光(224)+番外

作者: 圣诞 阅读记录

萧恒之呢喃着,刚想张口把所有事情说出来,萧直存已经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在百姓们看来这是个父亲对儿子的拥抱,只有萧恒之听到父亲在自己耳边,近乎哀求的低语。

“恒儿,陛下已经降了咱家的爵位,但好歹还有伯爵之位,依旧尊贵。若是你将一切说出来,陛下治了为父的罪,咱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放心,两百杖责由为父执行,你不会死,只是会受些罪。难道你想等你好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去过贫民日子么?”

萧恒之一愣。

贫民日子?不!他不要过贫民日子!他生来尊贵,怎么能去过贫民日子!

最终,对富贵的渴望击碎了对杖刑的恐惧。

“爹···我听你的···”

萧直存松了口气,“好儿子!”随即起身看向押解他们的官兵,说道,“可以开始了。”

领头的上前一步,扫了眼四周聚集的百姓,高声喊道,“罪人萧恒之,犯淫溢、私通、刻意构陷之罪,陛下下旨,在人前杖责两百,以正视听,希望所有人引以为戒!”

“哗——”

四周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议论声,所有人都对着父子二人指指点点,萧直存如同被人当众抽了好几巴掌一样,难堪不已。只能死死攥住拳头,紧咬牙关,才能压制住心中的耻辱。

此刻,他心里对司重明的怨恨更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行刑——”

随着领头官兵一声令下,萧恒之被人按在长条凳上趴下,双手被铁链死死锁住,以防他疼痛之下挣脱。

锁链沉重非常,在这样的季节里尤其冰凉刺骨,锁在手腕上坠着他的手往下拉,使得他的身子更加贴近身下的木板。

杖刑的木板似乎也是特别选择的,其上并不光滑,似乎是故意让受刑者多一重折磨,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小木刺,这样身体因为锁链贴紧木凳的时候,木刺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人的皮肤里。

越是挣扎,刺得越厉害。

不一会儿,细皮嫩肉的萧恒之整张脸便已经血肉模糊。

就当他以为这已经够难熬的时候,下半身突然一凉,似乎是身下的裤子被人脱了下了,赤裸的屁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们干什么!”萧恒之不断挣扎着想躲避四周讥讽的视线,可是徒劳的挣扎只会让他越动越疼,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放弃。

还未受刑,萧恒之便已经去了半条命。

不忍儿子再受折磨,萧直存上前接过行刑的木板,想要尽快结束这份羞辱!

刑杖高高举起,萧直存闭上眼睛,咬着牙重重刚要落下,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九千岁到——”

第241章 看着你打

九千岁三个字一出,全场立时陷入诡异的死寂。所有人不约而同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那个玄色身影后,又不约而同让出一条宽宽的通道来。

说是让,其实更多的是人们对那个男人的恐惧,使得没有人敢离那个男人太近。

走过人群,有人在萧恒之头颅正对的方向放上一把太师椅,甚至在旁边摆放好茶桌,糕点等物。

待一切准备好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云栈安然端坐其上。

看着眼前的阵势,萧直存心中隐隐不安,不知云栈此举何意,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九千岁来此是?”

云栈眉眼低垂摆弄着手边的茶具,丝毫不顾及周围百姓或厌恶或忌惮的目光,姿态悠闲的仿佛他不是身处刑场,而是正在山水之间游玩一般。

尽管被人这样无视,但对方是云栈,萧直存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只是心中的不安愈加深重,看了一眼身旁趴着哀嚎的儿子,忍了忍,又将姿态放低了些。

“敢问九千岁,是否是陛下有何旨意?”

云栈依旧没抬眼看他,似乎比起他,还是手里的茶杯吸引力更大,“陛下有旨,让本督主奉命监刑,侯爷,不,伯爷请自便。”

“······”闻言,萧直存额间突突直跳,连带着攥着木杖的手也跟着用力。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已经厌恶他们父子到了极点了么?竟然连一丝情面都不愿给!

当街杖刑本就是极具羞辱的惩罚,堂堂侯府公子不仅要当着平民百姓的面挨打,甚至还要被脱去裤子任人窥伺,这对最最看重脸面的贵族来说,堪称是比砍头还重的责罚啊!

他原本还以为陛下下旨让自己执刑,就是打了放水的意思,对恒儿也只是小惩大诫。可如今看来他是想错了,如果陛下是这样的打算,又怎么会派云栈来监刑!?

他可是东厂督主!

在他手底下杀过的权贵都不计其数,恒儿何德何能劳动他亲自到现场来监刑!

难不成东厂已经没事做了么!?

怎么可能!

看来陛下是被今天的事气坏了,不然一向仁厚的舜德帝如何会对他们父子这样绝情!

萧直存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他知道,有云栈在这儿,他必须每一下都打到实处,但凡有丝毫偏袒,都不可能逃过云栈的眼睛。

一连几次深呼吸之后,萧直存握着木杖的手掌逐渐缩紧,直到手心的皮肉因为用力过度而硌的生疼才停止。

纵使他再不愿意,今天这场劫难他们父子是逃不掉了。

抬脚走到木凳旁,萧直存最后看了一眼没事人似的云栈,狠了狠心,将木杖高高举起,随即重重落下!

“啊——”

下一秒,萧恒之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十字路口。

一种无以言说的剧痛从屁股上以极快的速度散布到全身各处,萧恒之下意识想要闪躲,可是这时手上的锁链就起到了应该起的作用,不管如何挣扎,他都不可能离开木凳哪怕些许!

更令人绝望的是,随着他每一次拼尽全力的挣扎,木凳上木刺便会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更进一分,一会下来,原本只刺破表皮的伤口,已经严重到整张脸血肉横流的地步!

不消片刻,他脸下的木凳上已经被血水浸染,来不及渗透到木头里的血汇成一条细线般的水流,顺着木凳的凹凸处滴落在他身下的地上。

没有几下,萧恒之便再也不敢挣扎了。

自小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如何能受的了这样残酷的折磨,只是几杖下来,他的哀嚎声便小了下来,双眼半睁不睁,俨然几乎已是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爹——爹——好疼啊爹——爹,你救救儿子——你救救我吧——”萧恒之想回头看看父亲,可是稍稍一动全身便撕裂般的疼痛,他用尽所有力气,也只是转动了下眼珠,想用视线够到父亲的身影。

奈何萧直存所处位置正好是萧恒之的视线盲区,不论他怎么费力,也只能余光扫到父亲的半边身子,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时刻注意儿子状况的萧直存,此刻手顿了一下,木杖就这样停在半空中,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