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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56)

作者: 尔曹 阅读记录

足有一顿饭工夫后,徐应悟的膝盖磨得生疼,不得已停下动作,将怀中人抱坐在自己身上,自下往上又开始大幅抽插。

“嗯,我死了……哼嗯,没死……应二哥呀……嗯,嗯,死了……”西门庆被一波波无止境的激烈快感冲刷得人都糊涂了,奄奄说起胡话来。徐应悟又心疼,又觉着好笑,两手在他汗津津的脊背上来回抚摩,轻唤他“庆哥儿”想叫醒他。

他原打算就此罢休,才停下动作,此时马车正巧经过一段砾石道,车身连着两人一起上下颠簸,弯屌又顶着骚心儿一通乱戳。西门庆忽然发出一声像哭样的呻吟,才软下去的那话儿失控射出尿来,哗啦啦把两人胸前腰间浇了个透。

西门庆又是一阵哆嗦,徐应悟被夹得惊惶失措,急着抽身出来,却还是晚了一步,万千子孙全丢在西门庆胸前与肚腹上。

两人呆呆对望了许久,才从迷乱中苏醒过来。徐应悟手忙脚乱地用西门庆方才褪下的亵裤擦拭两人身上狼藉,西门庆却靠在车厢上痴痴只笑。

“我的妖精祖宗!”徐应悟嘟囔道,“弄得这身脏污,叫外人瞧见了怎生过得?”西门庆懒懒笑道:“待车一停,便叫平安儿搬我衣箱来,就说咱两玩牌,我把衫儿裤儿都输给你了。”

徐应悟伸手除掉他半披的衣裳:“还不快脱下来?沤一身腥臊……”两个人又脱得一丝不挂,所幸时值盛夏,赤条条倒也凉爽。徐应悟将脏衣裤紧紧打成个包袱,待车穿进树丛中时,便叫西门庆撑开竹帘,用力将那包袱掷入密林中。

西门庆打横靠坐在车厢壁上,两条长腿朝徐应悟大腿上一搁,弯眼道:“应二哥怕是要歇足十天半个月了。”言罢仰面大笑。徐应悟作势要打他,两人四只手抓着推搡,闹着闹着又看对了眼,抱头亲在一处。

这“十天半个月”还有个来历。自打两人约定一日一次,徐应悟言而有信,每日必叫他淫乐一回,但多是用手、用口,有时两人抱在一起磋磨,总要西门庆想得要不得了,徐应悟才同他真刀真枪做一回。每回做完之后,徐应悟都怕他后庭受伤遭罪,总要说一句:“这下好好歇歇吧,最起码歇个十天半个月”。可每每不出三日,便被西门庆撩得鸡儿起火,随了他的心愿。

“你当我不想?挨着你身子,我便甚么主意也没了。你只一味贪欢,可那处本是出口,并非入口,若用得勤了,出血还算小事,万一受伤开裂,你可知要遭多大的罪?我想想都后怕,你只不当回事……”徐应悟与他对面搂着,苦口婆心唠叨起来。

西门庆抱着他头笑了半晌,忽又巴巴瞅着他正色道:“应二哥,你变了,变得太好,好得叫我不敢信。我想想便怕,怕你是假的,怕你哪天撕下张人皮,变作恶鬼,血口吞了我去……”徐应悟一听,又在心里把那不做人的应伯爵臭骂一顿,抱着西门庆心疼无比。

“我怎舍得?我怎舍得!”徐应悟一下下吻他额角、眼帘,鼻酸道,“你就当从前的‘我’死了,往后我活着一日,便疼你一日,再不……”

两人正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车却停了。平安儿在外头请到:“爹,前头到关口了,夏大人叫您官服上马哩。”

西门庆清清喉咙道:“去把我衣箱拿来,浸两块手巾我擦擦汗。”平安儿答应一声跑了,徐应悟长出一口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是为作别。西门庆道:“应二哥与我一同上前骑马罢,难得进京一趟,总得看看光景。”

徐应悟只摇头:“我一介布衣,怎可与您二位官爷一道儿?我连个秀才方巾都不配戴,人都不知把我当甚么看。”

西门庆笑道:“等把我那缎子忠靖巾与你戴着,人问你,只说是我的大儿子,可好?”徐应悟气得要撕他嘴。

须臾,衣箱搬来,西门庆推开车门接进来,平安儿一眼瞥见四条大腿光溜溜排成一行,惊得下巴一缩,慌忙掉过头去不敢看。西门庆沉声道:“眼珠子,舌头,哪一样儿剜了也再长不出来。”平安儿吓得撒腿便跑。

两人擦抹干净,衣冠齐整下得车来,徐应悟替西门庆系好曳撒腰带,西门庆交待他去相国寺客厢下榻,与他约好二更天再会,依依不舍正待再道声别,忽听有人唤道:“西门大人,应先生,学生何永寿失迎了。”

两人齐齐转头,见一不上二十岁、粉面朱唇、能掐出水儿来的素衣公子,正拱手笑盈盈向他们行礼。

第71章 为几两银子又做那档子事

西门庆听见来人名号,慌的口呼“哎呀”,忙叙礼不及,连连拱手道:“学生原意拜毕堂部后,即要奉谒长官,不想反辱长官远迎下顾。”

何永寿即是那何老太监的亲侄儿,才领了山东副提邢,是为西门庆副手。闻言深深作揖,头也不抬拜道:“学生叨受微职,忝与长官同例,早晚得领教益,实为三生有幸。家叔吩咐学生,务必迎请长官下榻寒舍,若承垂顾,蓬筚光生。”

徐应悟回忆书中情节,西门庆此番进京后原本抱紧夏龙溪大腿,与他同住崔中书家,进宫朝见后,才与何老太监搭上,后转投何府借宿。可照日前分析,夏龙溪拜错了神仙,已成强弩之末,再与他捆绑实属无谓。何千户即将往山东赴任,日后便与西门庆同僚,邀他入住合情合理。加之何千户态度十分谦恭,都迎到这儿了,西门庆岂能驳人脸面。

西门庆一面“这……那……”作难,一面拿眼向他应二哥询问。徐应悟微微点头,西门庆因应道:“学生正欲拜见何老太监大人,如此便叨扰了。”又向何永寿道,“此为舍间幕友,应伯爵先生。”

徐应悟长鞠一躬,垂首道:“小人应伯爵,请千户大人受礼。”言毕捋袍要跪。

何永寿拉住不受,直叫“使不得”,谦道:“学生齿幼愚钝,不知刑名,乞望长官同先生凡事看顾教导。先生不弃,便随长官光顾舍下,早晚出入便宜。”徐应悟几番推却,终拗不过西门庆一直冲他使眼色,只得从命。

西门庆又向夏龙溪禀明去处,原来何永寿已在前头见过夏大人。夏龙溪欲往亲眷崔中书府上投宿,三人打马进得万寿门,约定次日一答儿往部里引奏,便分作两队各自安顿不提。

这边厢,张松暗地里哭了几晚,痛定思痛决意发奋考学。

他常思想元璟出事次日玳安儿同他说的那几句怪话,彼时玳安儿便已隐晦倾吐心声:他不认命,他要“全力奔一奔”。玳安儿虽狼子野心,手段狠辣,他说的却不错。他们这样的人,生在这世上注定受人欺侮摆布,一旦有机会挣出泥潭,岂有不把握的道理?他哥抛却身家,才为他劈开一条光明坦途,他若因私情小爱便自暴自弃,又怎对得起他哥一番苦心?

童试之日在即,张松为弥补前阵子荒废的功课,连日焚膏继晷,昼夜苦读,夫子见状大为感动,亲自跑了趟县学,为他报上童生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