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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藏鹭(34)

作者: 小鱼卷 阅读记录

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但是明楹却远不如他这般镇定自若,耳后的绯意后知后觉,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极为明显。

她的眼睫扇动,随后才终于打定主意一般,稍稍仰头吻上他。

傅怀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扣住她的手松开。

明楹拉着他的衣襟,往棋盘上压。

他看着高挑清瘦,身上的肌理却极为分明,脊骨分明,明楹顺着往下碰了碰。

他原本松松垮垮的衣襟瞬间就被挑开,露出白皙的肌肤,束起的发此时稍微显得有些散乱,眼眉间有靡靡之色。

这个吻比刚刚要更为贴近一些,他的身体很硬,相碰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触感。

傅怀砚将明楹圈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她的脊背。

明楹手指交错压着傅怀砚的颈后。

呼吸交缠之际,就变为了他坐在椅上,明楹坐在他的身上。

相碰的时候,他身上灼人的温度更为明显,却又迟迟都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明楹抬眼,有点儿没想明白现在傅怀砚的意思。

她手指才刚刚动了一下,傅怀砚就扣上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多少都有点告诫的意思。

明楹思虑片刻,开口轻声问道:“……不继续吗?”

傅怀砚闷声笑了下,稍低着眼睛看她,嗓子被压的很低,“怎么,皇妹现在很着急?”

明楹抬眼与他对视。

刚刚的檀珠被傅怀砚褪下放在一旁,他此时缓慢地将拿起手持,拨过了一颗檀珠。

“只是可惜今日,大概是要让皇妹失望了。”

窗外圆月的光透过窗牖稍稍照了进来,傅怀砚语调不急不缓,“今日朔望,孤有戒律在身。”

他的瞳仁被烛火照得分明,其中的欲念也是一览无余,姿态却依旧如寻常一般从容不迫。

“忌食荤腥,也……忌贪色-欲。”

作者有话说:

傅狗:你很急吗?

杳杳:。

鱼卷:有些人可能也就是嘴上不急罢了(。

红包~

第23章

明楹不敢置信地抬眼。

即便是他当真有戒律在身, 也大可以早些与她说清楚。

方才她站在东宫殿前的时候,他分明就可以告知自己今日他有戒律在身,而不是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不急不缓地说起今日是朔望。

他分明, 就是, 故意的。

明楹此时坐在他身上,这般委实可以说得上是意乱情迷,她比谁都知晓傅怀砚此时的境况。

相碰的热意一寸一寸地溯洄而上,傅怀砚这个时候也绝对是谈不上好受。

可是却又在这个时候止住, 甚至将刚刚褪下来的檀珠都重新带回手上。

恰如从前那般霁月光风,清心寡欲的模样。

明楹倏地从他身上站起, 正好踩中了刚刚掉落的棋子。

刚刚昏聩而又处处蔓延的情动恰如此时散落一地的棋子一般,处处都在彰显着方才的意动。

明楹没有看他,只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掌心, “那既然如此, 今日我也不打扰皇兄了。时候不早了, 皇兄早些歇息吧。”

傅怀砚也站起来, 稍稍逼近,方才耷拉的寝衣有些滑落。

他指间缠绕着檀珠, 俯身过来问道:“方才对弈之时皇妹突然……”

他意有所指地顿了下,声音稍低,“说说, 现在让孤怎么早些歇息?”

方寸不让,得寸进尺。

明楹咬着自己的下唇,别过脸去。

她想了片刻, 然后又抬起眼睛看他, “皇兄既然有戒律在身, 现在问及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她说起话来胸腔略微起伏,分明被人欺负得狠了的模样,却又勉力装作镇定自若,“皇兄知晓我的所求,却又没有提前告知今日要戒欲,现在能不能早些歇息,或者是不是难受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中带着水汽,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其实也因为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显得有点儿气势不足。

好像是一只毛发蓬松的狸奴,张开爪子在面前威胁,虚张声势地恐吓着自己面前的人,好似轻飘飘地在傅怀砚的心上挠了一下。

他思及此,倏然轻笑一声。

傅怀砚轻描淡写的碰了碰她的下唇,问道:“所以,皇妹现在是气恼了?”

他手指扣上明楹的手腕,“不会是因为……孤方才没有继续吧?”

其实谈不上是扣住,只是松松垮垮地压住,指腹碰着明楹裸露出来的手腕。

他分明在曲解她的意思。

“傅怀砚!”

这样被他步步紧逼的境况让明楹忍不住唤他的名讳,在对上他从容的目光之时却又敛住,手指攥紧。

他这般慢条斯理,不过是觉得万事皆在她掌握罢了。

自己这般气恼,反而是正中他下怀。

明楹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反问道:“那我若说是又如何?皇兄现在身有戒律,戒断色-欲,就算是想如何,也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

她这样不避不让地看着他。

傅怀砚心知她这是激将,却还是忍不住喉间上下滑动了一下,从他的角度看着她,能看到她身上乱掉的衣裳,散落的发,还有轻微起伏的胸腔。

傅怀砚没有再看下去,只是将手指抵进明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俯身靠近她的颈侧,“有心无力?皇妹若是想的话,孤也不是不能帮你。”

他说出口的话暧昧,与她相碰的地方却又仅仅止于指间,并未碰到任何其他的地方。

傅怀砚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儿力,明楹手腕动了一下,却又丝毫都没挣脱开。

帮什么,怎么帮。

话中的意思分明,因他喑哑的声线,又多了些许旖旎。

明楹来到东宫之前,就曾经想过自己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境况,或者无非就是与他再度荒唐一次罢了,自此之后,若是可以相安无事就是最好,无论自己日后去往哪里,都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所求没有达成,却又还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况。

进退不得,引火上身。

“现在难受的不应当是皇兄自己吗?”明楹索性破罐子破摔,“皇兄现在与我在此纠缠,逞一时意气,也不过伤己身罢了。”

傅怀砚倏地挑了一下眉,并不恼怒,“皇妹这般关心孤的身体?”

他将猎物逼至绝境,却又没有杀心,只是从容地观察她此时的失措。

明楹沉默片刻后,稍稍抬眼回道:“自然关心。毕竟皇兄与我之间还有诺言未应允,何况日后我嫁与他人,社稷安定,还需仰仗皇兄身体康健。”

嫁与他人。

她现在与他十指相扣,片刻之前又是意乱情迷的境况。

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忘不了要另嫁他人。

傅怀砚素来高高在上,纵然是从前被显帝暗中打压,在边关濒临死境,九死一生,也从来都没有觉得有如此颓然的时候。

他松了手,转而从一旁的酸梨木桌上拿起一个小巧精致的金色步摇,“皇妹知晓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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