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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和我路人甲有什么关系(63)

作者: 白纸雀 阅读记录

与其是在说于卿的喜好,不如是在说她的性格。

“付行司想要追求于卿,但是他的性格太霸道了,也太自负了。他自以为自己是唯一有资格站在于卿身边的人,殷家虽然也是元首派的,但其特殊的家族性质不能够搬到明面上。”

段此珩的眉目间流出了一丝嘲讽,更多的则是忌恨。

“但是这个蠢货他忘记了还有卫鹤安,还有佘铃兰,还有尚久,殷栗,甚至顾家的双子,都不是什么好角色。”

“付行司是蠢货,所以我跟在他身边的理由都看不清楚,自以为我和他是朋友。在他和于卿产生争执之后,都是我出面安抚的。所以,于卿从不会因为她不喜欢付行司而对我产生偏见。”

段此珩停下来了,望着新时说:“你站在窗户上,我就继续和你说。”

新时眨眨眼,说:“你要说话算话。”

新时爬上了窗户,站在了窗户的边缘上。

秋天的风吹起了衣角,将青年的病号服吹起来,露出了一节精瘦的腰。

段此珩很讲信用,继续说下去。

“后来有一天,在宴会上,殷栗被佘铃兰欺负了。这很正常,毕竟是一个私生子,连父亲都不详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早就被殷家主处死了,留下的殷栗就成为了殷度的玩具。”

“殷度没有管殷栗,他不喜欢殷栗,因为殷栗擅长伪装,总是会夺走于卿的注意力。佘铃兰不喜欢殷栗,和殷度同样的理由。”

“因为袒护殷栗,所以于卿和佘铃兰闹起了矛盾。”

“我当然没少出言挑拨,毕竟是一个难得离间的机会。”段此珩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殷度自那以后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殷家本来就容易生出这种控制不住脾气的疯子,他们的家族都是这样。”

“为了保持血脉的纯正性,他们家族的血都交融在一起了。殷度是正统的继承人,所以他的头发和眼眸都是红棕色的。殷栗是杂种,是父亲不详的野种,所以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

意识到自己话题扯远了,段此珩将话题扯回来。

“其实,我怀疑于卿是对殷度产生过好感的。毕竟于卿对他总是比别人多了些包容。”

“只可惜,殷度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血脉交融的副作用让他根本察觉不出于卿的包容,甚至在后面因为殷栗的教唆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当着于卿的面。”

“所以于卿彻底厌弃了他。”

段此珩讲完了,恢复了从前那温柔又有些胆怯的笑容。

新时专心致志地听,见他停下来,问:“后来呢?我想继续听。”

“可以,但你要把一只腿伸出阳台。”段此珩对他说。

新时居高临下看着段此珩,说:“你想要我跳下窗户,对吗?”

“对,你会跳吗?”段此珩再次承认了。

“……于卿不允许我跳下阳台,但是没有不允许我跳下窗户。”新时说。

“你跳过阳台吗?”

“跳过,于卿拉住我了,然后和我生气,说不可以这样。”

段此珩的手突然搅动在一起,手心被手指甲掐得泛白。

“跳下去的话,我再和你说一些于卿的事情怎么样?”他对新时说。

新时撑着窗户,就这样平静地望着段此珩。

两人陷入了安静,就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新时又笑了。

他笑得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缓缓蹲下来,让段此珩靠近些。

段此珩心怀警惕,没有靠近他。

“你想要我死掉,哄骗我跳下阳台,然后骗于卿说,我是追寻月亮死掉了。”

“哈哈哈哈,但是你错了,我才不会搞混呢。”

新时的笑容灿烂而可爱,“于卿就是月亮,月亮就是于卿,我是不会和付行司一样认错的!”

段此珩的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窜上心间,叫他下意识向新时的方向靠,要伸手拉住他。

但是,他晚了。

身穿病号服的青年身子向后倒去,笑容依旧纯真可爱,仿佛坠入月亮怀抱的诗人,“我要拥抱于卿,就像诗人拥抱月亮一样。”

“我啊,已经在月亮的身边了!”

段此珩的面色苍白,伸出的手也只能勾住对方的衣角,又无能地感受衣角从指尖滑过的触觉。

青年从窗户垂落而下,目光不自觉看向了那向着窗户跑来的黑发女性。

那是月亮,他想要追寻的月亮。

他看见了对方的黑色眼眸被焦急和担忧覆盖,那浓重的迷雾被重重的月光消散,流露而出的眸光犹如夜晚中翻涌着星屑的海。

疯子拥有权力就会不择一切手段掠夺他想要的。

而病人拥有了权利,则会将权利弃之如敝履,然后毫不犹豫奔向夜空中的圆月。

作者有话说:

段此珩:让新时跳下去,然后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博取可怜

新时:嘻嘻嘻我自己跳下去,然后于卿永远都会记住我!

这一篇文不会太长,估计到第四五十章 就能完结,除非我又控制不住多加了点男人进去(管他呢,反正都得死),等完结,我看看写不写番外

——

第39章

【于卿小姐?于卿小姐!】

【你还好吗?】

【请问需要我的帮助吗?】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我这边检测到您的记忆产生了巨大的波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于卿小姐?】

吵吵嚷嚷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却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炽热的火舌咆哮着卷席所有能触及到的东西,玻璃更是被巨大的爆炸冲击炸得粉碎,明亮的火光将所有人照得面色通红,露在衣服外的肌肤更是感到一阵阵滚烫。

房屋内的可燃物发生了爆破声,冲击而上的热浪将房梁斩断,又是惊其了一片火星。

于卿看不清周围发生了什么,滚滚的浓烟刺激了她的双眼,想要流泪,又因为干涩而发出刺痛。

“于卿,我现在是诗人,对吧?”

在不绝入耳的爆破声中,于卿听到了与众不同的声音。

她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是一位青年,灰头土脸的,以至于看不清长相。但是,那双犹如星月夜下翻涌的海浪般的眼眸,哪怕是在火光之中也熠熠生辉。

他已经很虚弱了,上半身被倒塌的废墟压着,动弹不得。衣服破败不堪,深可见骨的伤口透过布料露出来。

他昂其脑袋,费力地看向于卿,恍然中,绽放的笑容童真如孩子。

“于卿,你告诉我,我现在是诗人吗?”

于卿张开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原来是烟雾吸收太多了,以至于想要开口说话就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说不出话,她就点头。

她伸出手,用手指将青年脸上的灰尘擦去,终于勉强将青年的脸擦干净了。

青年笑得厉害,笑了一会就开始咳嗽,咳得撕心裂肺,恨不得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咳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