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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772)

作者: 爱干饭的团子 阅读记录

“哦……咳咳咳!”司矜原本想说些什么,但话未脱口,就先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

面色变白的同时,眼角又泛了红,肩膀微抖,更多了几分病美人的姿态。

娇娇弱弱的,与之前在暗牢杀人分尸的“勾魂使”,迥然不同。

宇文临渊心脏紧跟着疼了一下,慌忙撩开车帘为他拍背顺气。

不一会儿,竟是看见司矜手上多了一摊血,泛着淡淡的黑色,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遮掩了大半。

“你这是……”

“没事。”司矜推开人,不在意的笑笑:“中了慢性毒而已,让殿下见笑了。”

说罢,便要自己去腰间摸索手帕。

但此时他穿的还是朝服,找了一会儿,竟是什么都寻不见,最终长舒一口气,有些脱力的靠回了马车上,连常挂在唇边的笑意,都多了几分凄苦。

这模样,看的小幺都跟着紧张起来:【大人,您不是配了解毒的药,说过一个月就会好吗?怎么又吐血了?】

吐血就是排毒,不要紧。司矜冷声警告:别打扰我演戏。

小幺深吸一口凉气,连忙点头应好。

毫无防备的吐这么多血,普通人早就吓死了,这还能演下去,要不说人家是大佬!

比不了比不了。

这一套动作落在宇文临渊眼底,更是将他的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

都怪他,不该带着顾司矜满京城乱跑的。

洗床单怎么了?当车夫怎么了?受点委屈怎么了?总比看着他这副模样……要好的多。

“督公,跟我来。”宇文临渊起身,拉了司矜下车来到湖边,解了自己的蟒纹外袍垫在地上,扶着他坐下。

而后,毫不在意的握住司矜那只染血的手,用湖水清洗,洗完,又用自己的衣裳好好给他擦干净。

试了试他的脉搏,确认无异才稍稍放下心,问:“东厂有遍布全国的监督组织,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普通人听见“勾魂使”三个字就腿软,谁敢给你下慢性毒。”

“我父亲的……小妾。”司矜道:“还有他小妾的一双儿女,在我吃的饭菜里,动的手脚。”

“父亲?”宇文临渊转眸:“你不是无父无母吗?”

“他想认我,我不认,我不是他养大的,也不随他姓,故而在外人看来,无父无母。”

司矜继续解释:“我亲生父亲,姓孙,是当今文渊阁首辅孙无恙,多年以前,他为了升官,把我的母亲,陪了他十年的结发妻子迷晕,送到了……一个大官的榻上,还附赠一封休书。”

“因为我那时候天天吵着要娘,还几次三番的想说出这个秘密,他就把我打了一顿,扔出了京城,不准我再入京城半步。”

“是我小姨顾月盈一手把我养大的,可她后来……也死了,世上就剩我一个人了。”

虽是原主的经历,但说起来,一样十分令人痛心。

言及此处,司矜似乎有些疲惫,身子不稳,不多时便“不受控制”的往宇文临渊身边倒去。

宇文临渊慌忙伸手,这下,却是彻底将人抱了个满怀,耳廓变红,心跳加速,满眼都是心疼。

很好,目的达到了。

司矜唇角一勾,对小幺道:看吧,驯服小狼狗,要张弛有度,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凶他两次再装装可怜,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第1444章 貌美督公流落青楼后7

可怜的小阿渊并不知道自己从见到这人的第一面起,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只小心翼翼的低头,又将司矜抱紧了些,问:“后来呢?”

司矜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姨走后,我便随了母亲改姓顾,独自在外面闯荡。”

“但是近几年,孙无恙看我做了东厂督公,他眼红啊,就想利用我升官发财,排除异己,于是又费尽心机的讨好我,想把我认回去。”

“他府里的小妾发现了这件事,自然不允许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子,抢本属于她儿子的家产,便买通了菜农,在每日运往我顾府的菜上,下慢性毒。”

“这种毒平日里察觉不了,经年累月,是会害命的。”

说到后面,司矜似乎越来越乏,声音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竟是缓缓合上了眼睛。

吓得宇文临渊呼吸一滞,心脏都快停住了:“顾司矜!顾司矜你醒醒!”

“别晃了没死。”司矜制住宇文临渊帕金森似的手,淡淡道:“这里空气不错,我眯一会儿。”

“你若是不愿作陪,偷偷走了,我也发觉不了……”

说话间,便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宇文临渊的手,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凄苦落寞。

连带着宇文临渊的心,也狠狠揪在了一起。

东厂督公顾司矜,在外人看来何等风光啊,谁成想,也有如此令人心疼的一面。

宇文临渊没有走,就这么好好抱着他,甚至司矜睡着,松开了他的手,他又要重新握回去。

幼稚又甜蜜。

渐渐的,到了傍晚,凉风不时吹过,宇文临渊嫌天气凉,想回马车上给他拿件披风。

但此时,司矜紧紧压着他一截袖袍,如何也不肯松。

宇文临渊没有办法,只好将手放在司矜腰间,抽了东厂之人常带的小型匕首,刷——

划开了一截衣袖,偷偷离开。

披完披风,又将司矜抱回怀里,宇文临渊才有暇去注意自己的一截断袖,脑海里渐渐回荡起不久前的誓言。

《我不是断袖》

《我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

莫名觉得……脸有点疼。

他好像……有点喜欢顾司矜了。

嗯,只有“一”点!

宇文临渊垂下手,抱了抱司矜,想把匕首还到他腰间,却是因为找不着匕首鞘,在那细腰之间留恋了许久。

一不小心,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红衣督公猛然睁眼,夺过刀便逼至了宇文临渊脖颈间,下一刻,就将人按在了地上。

柔软的草地,针锋相对的两个人。

被夕阳的柔光一衬,竟是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司矜怔了一瞬,似乎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本想松开手,却看见了少年那一截断掉的袖袍。

像是发现了什么难得的趣事,起身哈哈笑起来:“小殿下,原来你也是断袖啊?”

宇文临渊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慌忙藏起袖子警告:“别笑了,还不是你睡得太熟?”

“把本太子当小厮使唤不说,还当靠垫用,我怕吵醒你才这样……不许笑了!”

但司矜显然没有停的意思,宇文临渊便红着耳朵,要去捂他的嘴。

两人都是练家子,打斗片刻,又换成了宇文临渊,将司矜按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夕阳下,那本就精致妖冶的容颜,似乎更好看了。

他好像,又多喜欢了顾司矜一点。

未加冠的小太子正为自己情窦初开的心事懊恼,就见司矜主动抬手,抚了抚他的耳朵。

“殿下……”

他的声音又酥又好听,脱口的那一刻,宇文临渊便兵荒马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