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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芙蕖(191)

作者: 蔻尔 阅读记录

还有,心跳的好快。

她,和他的。

……

景殃嘴上说着要与她幽会培养感情,但幽会最终还是没成。

王府地牢里诸多阶下囚等着他处理,直接杀掉显然不是个法子。

王府暗卫这几日一直在监视谢兴和,西戎使臣提出联姻的动作这么迅速,没准就有谢兴和的手笔。

他得好好审一审,或许能审出有用的消息。

鹿白想想也知道,景殃是要去审讯西戎犯人,一些残忍血腥的手段不想让她看到。

经过这几日的事情,她对谢兴和此人厌恶至极。搅屎棍一样,对东郦毫无维护之心。

景殃把她放在公主府,临走之前突然勾起笑,在她耳畔低声说:

“晚上我来找你,我们聊点隐秘的事情。”

说把他不等她反应,纵身跃出窗子。

鹿白从回忆里醒神,感到一阵阵羞恼。

晚上聊点隐秘的事情?

他又要说些什么啊!

她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渐渐平静下来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景殃怎么会喜欢她呢?

是何时的事情?

还有他从前那些京城皆知的风流韵事,跟各种女子一夜春风、彻夜混迹在歌舞宴里……他也没给她说明白呢。

鹿白从床榻上坐起,招来墨竹嘀咕几句,墨竹一脸不情愿地出门,两柱香后把她想要的野史韵簿给买了回来,愤愤道:

“这是从风月楼流落出来的韵事簿本,讲了楚宁王从前纨绔子弟时期的光辉事迹,据说里面的事全是真的……气死婢子了,他是真的混帐!”

鹿白不知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韵事簿本打开。

册本很薄,她很快就看完了,里面的事迹大多数都很离谱,她稍稍放下心,但其中个别事迹倒真有点像景殃的作风。

她盯着其中一页,翻来覆去地看——

“传闻景九爷曾因身中情|毒,被一位新进风月楼不懂事的未开|苞姑娘撞上,迫不得已之下与她一度良宵,没想到一夜换了七次水。”

这都是什么啊!

未开|苞,一夜七次什么的……

鹿白皱眉合上簿本,但这些话语就像是扎了根似的在她脑海里时不时出现。这时房门被敲响,她急忙把簿册压桌面上:

“进。”

墨竹示意婢女把两大箱子放进库房里,等她们走后擦了擦汗说:“公主,这些都是楚宁王派人送过来的首饰礼物,怎么处置?”

鹿白淡淡道:“随便放着吧。”

墨竹应声退下。

晚上到来得极快,鹿白才刚用完晚膳,窗边就传来轻叩声。

景殃翻窗而进。他换了身绯红衣袍,领口敞开,隐约露出锁骨。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鹿白目光从景殃身上移开,看向门口。

婢女领着一个伙计走进来,他头都不敢抬,惭愧道:

“公主!因我们织音阁距离谢院使大人府邸最近,您先前派了我们掌柜平时监视着他的出行。今日西戎使臣被抓,谢大人有了动静,掌柜正要追踪,不料谢大人发现了我们掌柜!”

织音阁——掌柜会武,距离谢家很近,她派掌柜负责监视谢兴和。

鹿白顾不上景殃,起身道:

“谢兴和知道了我在监视他?”

“这倒没有。他不知晓掌柜是谁的人,没猜到您身上。但他很恼怒,给我们织音阁找麻烦!他偷换了材料让铺子亏损,掌柜脱险平安无事,但银钱却……”

他愧疚道:“请公主责罚!”

“无碍,这回属实是侥幸。”

鹿白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谢兴和不愧是枢密院院使大人,西戎使臣被押走,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道:“你先回吧,这阵子低调行事,银钱不够就从公主府账上出。”

伙计连连谢过,行礼之后跟着下人离去。

房门关上后,景殃从暗处走过来。他来时恰好听了个全,走到鹿白身边顺手把她抱进怀里,手掌在她腰肢上轻轻揉捏,浑不在意道:

“谢兴和与西戎勾连,现在使臣被我抓到,洛水大军围困西戎三城,他在两国之中周旋,迟早露出把柄。你无需再冒险,一切交予我就——”

鹿白腰肢发痒,耳垂发热地躲开他的手,突然听他话音一顿。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发现景殃正看向桌几,眸中颇有几分兴致,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桌几上,野史韵簿的册子露出来一个角。

鹿白睁大眼睛猛地起身,面颊瞬间染上热意,没等她有动作景殃就反手把她搂进怀里,她猝不及防地撞到景殃的胸膛。

下一秒,景殃探臂把桌上的簿册拽了出来。

簿册上面各种露|骨、污|秽的的字眼暴露出来,让空气都安静几分。

鹿白感觉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去。

她紧张地抬头,跟景殃略带兴味的、意味深长的含笑眼眸对视上。

他捏着她下巴,微微挑起眉梢:

“小公主,我来之前你在偷偷看什么?”

鹿白整个人都在瞬间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挣扎却挣脱不了,声音带了些羞恼:

“你干嘛乱看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不太对吧。”

景殃掌心覆在她背脊摁在怀里,没忍住垂头亲啄了下小姑娘的唇瓣,低笑道:

“那是风月楼为了留客弄的有关我的风流韵事,你不许否认,我以前看过。让我猜猜你看的哪一页……未开|苞,一夜七次?”

“景殃!”

鹿白面色涨红,用力推了推他禁锢在她腰上的手掌,嗓音委屈甚至有点恼怒:

“你不许再说了!整天就知道逗弄我,好讨厌……”

“假的,全是他们胡编乱造的。”

景殃赶紧安抚她,生怕怀里的人真的被气走了:“我道歉,都是我混账,阿锦莫气。”

鹿白偏开头,娇声闷气道:

“我不听。你刚刚还取笑我!我生气了。”

景殃轻轻捏了下她泛红的脸颊:

“对不起,我的错。殿下不生气了,再生气我就亲你。”

鹿白又开始挣扎,但被他再次抱进怀里,半晌泄了气,撅着嘴哦了声。

脸颊秀美昳丽,尾音绵绵软软,像是拖着钩子,还带点小脾气。

怎么这么可爱。

景殃又捏了下她的脸,说:

“那些流言是故意放出去的。当时羽翼未丰,一个纨绔性子的掌权人能放低外人对景家的警惕心。我从没跟哪个女子上过床榻,没让她们近过身,更没接触过什么未开|苞。二十四年守身如玉,这回信了吗?”

鹿白睁大了眼,眼眸满是震惊:

“你、你从没有过通房啊?!”

“我不同意,谁敢爬我的床榻。”

景殃咬了下她的耳廓,看着小巧耳垂瞬间变成粉霞色,眼尾勾起笑,故意蛊人似的,哑声道:

“不过,欢迎你随时来试试。”

作者有话说:

*张籍《节妇吟》: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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