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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19)

夏矜受力,身体往他身上靠了一下。

徐正则稳稳地站着,等人流与车都离开,低眸看向夏矜。

“有没有被撞到?”

夏矜摇头,鼻尖碰到他肩膀。

“你用的什么香水?”

她吸了吸鼻子。

一抬眸,撞上徐正则低垂的视线。

这么近的距离,夏矜才发现他的瞳孔颜色很浅。

读书的时候,她在伦敦摄政街上的一家中古小店,买到过一枚精巧绝伦的欧洲中世纪琥珀蝴蝶胸针,后来再也没有遇见过颜色更漂亮的琥珀。

而徐正则的眼睛,在光下有种近乎金珀的通透感。

让她想起自己珍藏的那枚蝴蝶胸针。

他的眼睛可以与之媲美。

夏矜不由晃了下神。

直到察觉到自己撞入他的目光,才陡地退开。

“怎么了?”

徐正则问了句。

夏矜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明明就是你突然散发美□□惑,还用这么无辜的语气说话!!!

“怎么这么看着我?”徐正则顿了一下,回答,“今天没有用香水。有什么味道吗?可能是送去干洗的时候,工作人员用了什么东西。不好闻是吗?”

他说着,抬起手腕,闻了闻自己的袖口。

夏矜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是有一点雪松的味道,没有不好闻,很好闻。”

“是吗?”徐正则却还是轻轻嗅了嗅,确认没有怪异的气味后,眉心才舒展开来,“走吧,看了这么久,你也该饿了。”

进电梯的时候,他朝夏矜伸了下手。

夏矜不明所以,身体却像是明白对方所指,先一步听话地搭了上去。

徐正则轻轻握着,等电梯门关上,缓慢匀速下行时,才松开手。

这一切发生得太自然。

连夏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明明才见过这么几次面而已。

身侧的手紧紧握了下,又松开。

“对了,徐总,我今天见到你妈妈了。”夏矜说。

徐正则并不惊讶,只“嗯”了一声。

“你不问我都聊了什么、聊得开心吗,之类的话吗?”

徐正则语气有点顺从的意思,轻笑着:“好。你们都聊了什么,聊得开心吗?”

夏矜瞥了他一眼:“你看上去好像已经知道结果了的样子。”

徐正则说:“偶遇的话,应当只是几句寒暄。我母亲那个人,对人不会太热情,但也不会太冷淡。所以结果不难猜测。”

夏矜便没有话说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沿路的行道树上被工人缠绕了许多灯带,在夜晚的霓虹街景中,像是一棵棵开满了金色繁华的小树。

徐正则接过了车钥匙。

秋风中开始显露出凉意,发动引擎前,他脱下外套,递给了夏矜。

夏矜没有拒绝。

这个人好像无论何时都细致入微。

“那天你说的期限,我也想好了。”夏矜主动提起,“不如我们就约定两年,怎么样?”

徐正则点头答应:“好。”

夏矜喃喃:“两年时间,应该足够我爸爸把公司从夏氏分离出来了吧。”

这一句不高不低,恰好被驾驶座上的人听见。

男人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等待红灯时,对夏矜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夏矜看向他。

“你会帮我吗?”

徐正则道:“任何时候你需要,我都会帮你。”

话音传入耳中,夏矜怔了好一会儿。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没等他出声,她自问自答般续了一句:“因为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

徐正则目视前方,从侧颜还是能看到唇角弯了弯。

“嗯。”他说,“既然我们现在是利益结合体,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

“夏矜。”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才会对另一个人说出那样的话?”夏矜抱着一只软枕,咬着冰饮的吸管,“只有我爸妈才会这么对我说。”

费思思揭下脸上的面膜,八卦地看向夏矜。

“徐正则不会是在婚前就喜欢上你了吧?不然我想不到他为什么说这种话。”

陶子君说:“怎么会,矜矜和徐正则都没有见过几面,他们哪来的相处机会?”

费思思争辩:“怎么不可能,我们家矜矜这么漂亮,从小到大多少桃花,说不定徐正则就是一见钟情。”

“真要是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主动提出可以两年后终止婚约?”陶子君挠挠下巴,“这说不通?”

费思思:“不懂了吧,这就叫欲擒故纵。说明什么,说明徐正则这个人心眼子是真的多。”

“你想太多了吧。”

“是你想的太少。”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夏矜却抱着抱枕遐思。

面前的屏幕中,正播放着一部韩剧,拍摄的是男主角淋浴镜头。

水汽氤氲,镜头扫过男主角的好身材。

夏矜勾勾费思思的衣角,让两人的争论暂停,指了下屏幕中的男星,诚心诚意发问:“思思,这个男演员的胸肌看上去有104吗?”

费思思:“……”

陶子君:“……”

“你实在好奇的话,下次见徐正则,就问他,请问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胸肌。”费思思逻辑缜密,“反正他都说了你有任何需要都已找他,这点疑惑总可以满足吧。”

“不太好吧。”陶子君递来一杯红酒,夏矜接过,抿了一小口,“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像个色鬼。”

陶子君:“你不是吗?”

夏矜顿了顿:“我好像确实是。”

三人转而并肩靠在沙发上,共盖着一条薄毯,看起剧来。

“戒指最后定了哪款?”费思思问。

夏矜给她们看了照片。

“多少?”

“总价一千二百万。”夏矜道,“主石的这颗裸钻其实也才5.62克拉。”

“不能从你们设计师的角度看,否则的话所有品牌珠宝都是不值的。”费思思说,“其实也还可以,再大戴着都压手了,毕竟Harry Winston嘛。”

陶子君却道:“但对于徐正则来说,买这枚其实有点小气了。”

她们三个人里面,只有陶子君乖乖继承了家业,更了解某些信息。

“光拿启明资本最出名的一桩收购案来讲,15年时,启明以2.67亿美金收购了当时崭露头角的云端科创60%的股权,21年上半年以26.7亿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一家龙头科技公司,短短五年,翻了十倍。”

夏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徐正则这么会赚钱啊?”

陶子君提前打预防针:“所以可别觉得被人家一千多万的戒指就给收买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买不起。”夏矜说,“反正两年后都要离婚,这些又不不会是我的。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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