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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235)+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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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酒35岁时,她风光无限的芭蕾之路完美落幕。

她向来说到做到,这十几年间都被囚在地下室内的王非仁,他残缺的肉|体上到处印着纷纷落落的烙印。

细数下来,整整有15枚。

当第15枚烙印落下成形后,王非仁就被斩断手脚挑去舌筋,性命接近濒死之时,他躺在阴冷的地下室,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流血过多死去。

要是采访一下王非仁的感受,那就是,他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生息在迅速消逝。

他想阻止,但没有任何力气去做什么动作,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直到死神的镰刀混着血掠过脖颈时,王非仁似乎还能感到生命结束的绝望。

他怕了……

——

对于芭蕾舞女演员而言,15岁到25岁是她们普遍的黄金年龄阶段。

一般女演员在三十岁左右退役,有些身体状态不是很好的女演员,早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就会退役,转为幕后人员或转业去当芭蕾老师。

陈酒一直有锻炼健身,维持身体活力与健康的习惯,狐酒接管她的身体后,更是一天也不怠慢的保持着。

但古典芭蕾对身体的高强度要求使年长的芭蕾演员逐渐无法承受。

狐酒不能阻止身体自然而然的衰竭,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违背自然的规律强行扭转。

她能跳到35岁再退役,已经算是芭蕾舞界里不可多得的了。

狐酒来到这的十九年里,她尽力带领着这具身体走向芭蕾界的最顶端,就算不是最高点,她所处的位置也是所有人都可触目的地方。

在狐酒22岁那年,她拿下了洛骄成人大赛的冠军,而因此,洛骄的主办方老板向她抛出橄榄枝,她诚挚的邀请狐酒做他们洛骄芭蕾舞团唯一的首席。

至于为什么唯一的首席,那是因为洛骄芭蕾舞团的幕后老板眼光挑剔,不少出色的舞者都入不了她的眼。

直到17岁气质如雪山冰莲般端庄的狐酒徒然闯入她的视野里,这让她的心从那时起便漾起了丝丝波澜。

当狐酒以舞者的身份站在洛骄的舞台上,并再次夺得金牌时,脑子里闪着狐酒唯美绝伦的舞蹈。

她不再迟疑犹豫,立刻让助理以洛骄芭蕾舞团的名义给狐酒发去一封邀请信。

面对洛骄芭蕾舞团伸出的橄榄枝,狐酒欣然接受,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洛骄芭蕾舞团唯一首席的身份,这无疑会对她将来的芭蕾之路增光添辉。

狐酒成为洛骄芭蕾舞团的首席之后,更是凭借卓越出众的实力成绩,连续蝉联三届洛骄国际芭蕾成人大赛的冠军。

单是将这个成就提出来,便是大多芭蕾舞者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在狐酒在社交平台上宣布退役之后,还没等到第二天,狐酒就收到了洛骄芭蕾舞团就发来的邀约,他们诚挚的希望她能继续留在芭蕾舞团里,担任舞团里的特聘老师。

但狐酒拒绝了,因为她是洛骄芭蕾舞团的首席,她这些年基本就定居在F国,工作繁忙,演出不断,鲜少有回国的时候也很少和陈爸爸他们见面。

当年,狐酒毅然选择答应洛骄的邀请,之后又常年定居在F国,只是因为那时候她才才二十岁出头。

各方面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在她看来,年轻就是要去展翅高飞,不为任何事情停留不前,虚度年华。

狐酒笃定,如果这道题交给陈酒去做,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舒展翅膀,高高地俯冲而上。

而不是因为舍不得陈爸爸他们,就拒绝去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去享受年轻的果敢。

当然,狐酒这次拒绝了洛骄芭蕾舞团的邀约,亦是有这个原因,退役就代表着狐酒的身体在走下坡路了。

至少在芭蕾界中,她的年龄已经不再年轻。

既然不能尽情的在天空飞翔,那还是回到亲情的怀抱吧,是时候该结束这段独自一人的旅程。

时隔多年,狐酒再次回到了岚城,她拉着行李箱,奔向举着牌子等在接机口的陈爸爸他们。

狐酒手里的存款足以支持她买房子,搬出去单住,但她还是跟着陈爸爸陈妈妈住在一起。

他们已经50多岁了,很快就会老去,狐酒怕一眨眼她再回头去看时,他们就已经消亡在了时间里。

毕竟,岁月从不绕过任何一人。

按照陈酒的愿望,狐酒在家散漫了几天调整作息后,就准备出门找到个芭蕾老师的工作。

狐酒虽然已经退役,但她还挂着洛骄芭蕾舞团首席的名号。

想要找份芭蕾老师工作的消息一传出去,许多芭蕾舞蹈培训机构都抢着想要聘用她。

纷纷向狐酒发送邮件且详细介绍了他们可以给出的福利,就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别家抢先。

这下,狐酒都不像是在找工作的人,恰恰相反,她悠闲但滑动着鼠标,对比哪家开出的福利最好,跟面试官的体验感差不多。

最后,她左挑挑右看看,选了个课程轻松但聘金不少的那个。

狐酒就算从芭蕾界退役了,作为九尾的掌权人她依然很忙,尤其是在她定居F国的那时间,顺手就发展了些业务范围。

所以,如今不单M国有九尾势力,如今就连F国也占据一些。

但在这件事情上,狐酒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

连与她最亲密的陈妈妈他们都不曾察觉任何蹊跷,就算狐酒亲口对他们揭露她的另一层身份。

他们也只会摇着头说别开玩笑了,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把懂事乖巧的女儿/发小跟那种身份的人联想在一块的。

因此,直至狐酒发顶的银丝疯长,她将老死的陈爸爸和陈妈妈前后送走以后。

他们也没有知晓这件事情,更想不到,令他们骄傲的乖女儿有着另一种与她反差极大的身份。

当狐酒从这个世界自然老死脱离的时候,及腰的墨发已然都变为了银丝的暮年之景。

那是暖阳高照的初夏,用过午饭后,狐酒悠闲地散步到后院,随后倚坐在一片花圃前方的长秋千椅上。

她的身侧依偎着同样已经年老的蒋沛希,蒋沛希像少年时那样将头依在狐酒肩侧。

她看着前面开得正好的紫罗兰花圃,心情愉悦,一边絮絮叨叨地跟狐酒说话:“昨天晚上,我家老头子突然跟我说了件事,他说我跟他的相遇有蹊跷。”

“阿酒我警告你,你别心虚,老实跟我说,当初是不是你花钱雇的他,让他带我打游戏……”

就在她说话间,狐酒额边的银丝突然静止不动了,没有一丝征兆。

去看她的蒋沛希像是注意到什么,眼里打趣羞赧的笑意逐渐僵硬。

她缓慢地坐直身体,颤抖地将手探到狐酒放至小腹前的手腕上,一秒两秒三秒……

无论蒋沛希将时间延长多久,食指下的脉搏处都不可能再有力的跳动……

狐酒安然地闭着眼,胸前不再平稳起伏,她就像是变了一个静止的玩偶,身体已经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