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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234)+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你想要玷污我,想要毁掉我,想将我拖入深渊,让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迎着阳光傲然的站起……”

狐酒右手虚握着左手腕,悠然地背在身后。

她用指尖摩挲着自己温热的腕间,微微俯下身,如冰覆雪的眼眸冷凌地望进王非仁眼里,直直的在他心里破出一道冰棱横生、寒冰铺地的冷然道路。

此刻,狐酒的眼眸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沉寂冰冷,看到这双写满危险的眸子,王非仁挣扎的动作都不由地停顿下来。

随而他挣扎的幅度更加剧烈,目眦欲裂,仿佛回光返照般,下一秒就会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狐酒视他的濒死挣扎如若无物,她眼尾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兴味地欣赏般瞧着他挣扎时的无力感。

继续说道:“可你注定会败得一塌糊涂,不仅被我亲手捅瞎的一只眼睛,还在监狱里待了四年,我想,你后三年的监狱生活一定过得很多姿多彩吧。”

说着,狐酒直起身,右手微抬。

刘故接到示意,按了下手中的遥控板。

在他的拇指从按钮上脱离的那一刻,王非仁一噎,紧接着本能地开始深呼吸,氧气争先恐后的灌入他干涸的肺部。

刚经历了一场在死亡边缘心惊胆战的游走,王非仁的头深深埋着,只有肩膀因为拼命呼吸在不断地剧烈起伏。

他就像是一具被抽骨的尸体,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饥渴呼吸。

“后悔吗?”

还没等头脑晕眩的王非仁彻底缓过来,一道冷然的女声就翩然而至在他的耳侧。

可能是对这道声音的恐惧已经随着致命的痛苦刻进身体本能。

王非仁眼前天昏地暗,耳鸣不止,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极为清晰的将那三个字收入耳中。

“后悔。”

求生欲望使王非仁连停顿思考都没有,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生怕回答迟一点就又要受到痛苦的折磨。

王非仁看着地面的眼睛恍惚,他明明已经汲取到所需的氧气,但仍旧是一幅快要窒息而死的痛苦模样。

面前熟悉的一幕,让狐酒脑海中闪过许多相似的画面,那是她以上帝视角在陈酒的回忆中看到过的。

不过,因为窒息快要死过去的不是王非仁,而是陈酒。

当时王非仁掐着陈酒的脖颈,五官同样狰狞扭曲着,不同的是,在回忆里,他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是兴奋到极致的癫狂。

他紧紧地攥住陈酒纤细的脖子,双手不留一丝余力的收紧,他欣赏般看着陈酒痛不欲生濒临死亡线,却连挣扎都无力的样子。

然后,在陈酒离死亡就差一点的时候,王非仁松开了她,就像现在,狐酒在王非仁下一秒就要失去生命体征的时刻,让刘故关掉了窒息带。

王非仁之所以松开陈酒,那是因为他还记得杀死了陈酒他就得偿命,而不是蹲几年牢那么简单。

但同样,王非仁也十分享受折磨陈酒,让她游走在死亡边缘命悬一线的感觉,仿佛她的生命此刻就是他在主宰。

主宰鲜活的生命,重一分她就会死,轻一分,她就会依着求生的本能拼命汲取空气,她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这个认知,让生性懦弱无能的王非仁非常上瘾,所以,他无数次的折磨着陈酒,直至肮脏的心思得到满足。

狐酒的眼神晦暗不明,她微微敛眸,视线落在王非仁跪在地上的膝盖,片刻,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她声音平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轻飘飘的后悔二字就能抵消的,招惹了我,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句后悔就想了事,你当爷是吃草的兔子?”

话罢,狐酒徒然抬眸,眼尾都透着几分凌厉的气息,就像是刚开刃的剑锋丝毫不隐杀意,寒光凛凛。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一瞬,那足以噬人的杀意便消散无影。

还未完全清醒的王非仁被骇得浑身发软,要不是身后的两人擒着他,他能像个没骨头的蚯蚓一样,直接失去支撑毫无尊严的摔在地上。

王非仁真的怕了,早在他见到狐酒并猜到她就是幕后在监狱安排一切的大佬时就怕了,但他也知道狐酒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他。

王非仁咽了咽唾沫,喉咙都被像是被刀子划过般刺痛,满眼恐惧,磕巴地问:“你、您到底想怎么样?”

“瞧你这话问的,我想怎么样?”

狐酒语气轻松,仿佛是在咖啡馆里与人说笑,但她举手投足间却又给人一种不容造次的气场。

“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不过是一个任我宰割折磨的阶下囚,我要你活,你就算被砍了双手双脚割了舌头,也得给我苟延残喘的出着气,我要你死,你绝活不过下一秒。”

她瞥着王非仁剧烈颤抖的下巴,放缓声音似是在安抚他:“别害怕啊,我若是真想要你死,你就不可能活着走出监狱。”

狐酒掌心朝上,施施然地抬高右臂,身后侧的另一个小弟立刻会意,他恭敬地将火烙铁的把手放至在她的手掌之上。

“把窒息带打开,你自己控制着分寸,别把人弄死了。”

刘故应是,按照狐酒的命令下打开窒息带的开关。

“我自然会留着你这一条贱命的,你不是想抓着我让我跌进泥潭,想看我沾满泥秽,永远站不起来吗?”

“你这条贱命我可不是白留的,给我睁大你的那只狗眼,好好地看着我是怎么活的耀眼,熠熠生辉。”

狐酒唇里吐出轻语,将烧到发红的火烙铁压在王非仁裸露的右臂上,火烙铁接触皮肉的瞬间就发出“嗞嗞嗞”的声响,同时还冒起几片白烟。

这次,经受火烙铁灼烫皮肉的王非仁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他被窒息带紧紧地锢着咽喉,连呼吸都成了困难,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力气惨叫出来。

“以后,我每从芭蕾比赛中拿下一枚金牌,你这具肮脏的肉|体上就会多出一个‘强|奸犯’的烙印……”

那股令人作呕的肉焦味飘到狐酒鼻下,她神情平淡,抬高火烙铁,接着又在那新出炉的“强|奸犯”烙印下方五厘米处,将火烙铁再次贴了上去。

耳边是“嗞嗞”的声响,狐酒轻启唇,好心跟王非仁解释这些烙印的由来,绝不让任何一个烙印无名。

“你右脸的烙印是四年前,我遭受到你绑架的差不多一个月后,在洛骄国际芭蕾大赛上拿到的金牌。”

“而你右胳膊上的这两个,一个是高三上学期去D国参加比赛拿的金牌,正在加工的这个则是大一时被我归入囊中的。”

狐酒眸光淡然,慢条斯理地收回火烙铁,她看着五官痛苦狰狞到看不出人样的王非仁。

语气像模像样的宽慰,就像是领导在说‘我一定让你年前升职加薪’般:“放心,以后我的时间就宽裕了,绝对不止这三个,你肮脏的身体一定会被烙印占满的。”

王非仁昏死过去前,耳边仿佛还充斥着那清脆却冷然骇人的女声,三百六十度的循环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