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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73)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他调查到的,和任治平所说的,基本无二。他只是又一次,确认了这件事情而已。

想到当初父母恩爱,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再到今日生离死别,家不成家,他几乎要捏碎酒杯。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大不了,一身剐!

“来,尝尝烤红薯,甘南的红薯真香啊。”

婉乔笑眯眯地掀开帘子,端着一盘子已经剥掉外皮,露出金黄色内瓤,热气腾腾的红薯进来。

也许是被火烤的,她的脸色红扑扑的,有细密的汗珠在额头和鼻尖聚集,脸上却写满了笑意。

她打断了秦伯言的思绪,欢快的情绪感染了他些许,短暂驱走了他心底最沉重的那些情绪。秦伯言笑着道:“这里气候、土地都适宜,红薯确实比别处甘甜。”

说话间,等任治平动了筷子后,他也夹起一块红薯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确实回味甜美。

秦伯言咽下红薯,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道:“有劳婉乔妹妹了。”

婉乔差点被他的称呼噎到,连忙道:“你就叫我乔妹吧,婉乔妹妹,怪麻烦的。”

秦伯言从善如流,喊了一声“乔妹”。

“这样就好多了。”婉乔笑着道。

说话间,婉静冲了进来,道:“姐姐,给我留的烤红薯吃完了,我还要。”

没等婉乔说话,秦伯言已经从炕上俯身,对婉静张开双臂:“来,婉静,我抱你上来吃。”

婉静高兴地应了,被他抱到炕上,放到怀里。

“婉静你乖乖的,别给秦大人添乱。”看她已经被秦伯言开始投喂,婉乔叮嘱一声,“我先去易姑娘家里,把梯子还了。”

第84章 挟持

秦伯言下意识地问:“谁是易姑娘?”

婉乔解释道:“是新邻,今天下午借她的梯子,我娘让我晚点还,顺便带碗红烧肉过去,多少是个心意。”m.zwWX.ORg

孟氏有在市井生活的经验,邻里邻居之间,你家送我两颗菜,我家回赠一碗肉之类的再正常不过。

秦伯言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本想说让她明日再去,但是再想既然是邻居,约摸着也没几步路程,便叮嘱道:“家里有灯笼吗?你小心些。”

婉乔笑着答应,掀开帘子出去了。

秦伯言不再和任治平说旧事,转而谈及家长里短,气氛轻松了许多。

婉乔把梯子扛在肩膀上,手里抓着灯笼,另一只手端着碗,在孟氏的交代声中,稳稳地出门往易姑娘的住处出发了。

到了易宅门口,她发现门前拴着四五匹马,借着微弱的灯光,也能看出马匹精壮矫健,应该不是寻常拉货,而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驹。嗯,就像秦伯言的马一样,婉乔心里道。

大概是易姑娘这里来客人了。可是梯子还是要还的,她若是不嫌弃,自己手里的红烧肉,正好给添道菜。

想到这里,婉乔蹲身把灯笼放在地上,又把梯子徐徐放下,立在一旁,端着碗敲门。

出来开门的还是安伯,见了她,似乎有短暂怔楞。

婉乔笑着道:“安伯,不好意思这么晚才给您还梯子,我娘让我好好谢谢易姑娘和您,给您带了一碗自家做的红烧肉,您莫要嫌弃。”

安伯嘴唇动动,还没说话,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清嗓子的声音,忙接过碗道:“你娘太客气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你且等等,我进去给姑娘说一声,再把碗倒出来给你。”

说完,竟然梯子也不拿,关上门就往里走,脚步听起来很急。

“那个,安伯,梯子……”婉乔叫了他一声,他也没理会。

被关在门外的婉乔有些傻眼,直觉有些诡异。

再说安伯端着一碗红烧肉,进屋后看看眉心有一道刀疤,面色黑沉,怀抱婴儿的男人以及被他用剑指着,却一脸淡定的易姑娘,躬身道:“是邻居来还梯子,送了一碗肉。”

男人没有作声,易姑娘道:“闻起来挺香,留着吧,舟舟喜欢吃。”说着,她看向在炕上已经入睡的儿子,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男人似乎有几分愠怒,却仍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救不救!若是不救,这碗红烧肉,恐怕你们就吃不上了。”

易姑娘敛起笑意,皱眉看着他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蛮横的患者,哦,不,家属。我说过,我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你可以!”男人面上的怒气重了几分,剑几乎抵住易姑娘的咽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你错了,我滴酒不沾,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易姑娘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可以做的,是替他施针暂缓毒性发作,给你留出三天时间去找寻名医,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你信或者不信,事实便是如此。”

说罢,她淡定的低头俯身替儿子掖了掖被角,仿佛颈间的威胁根本不存在。

倒是安伯有几分慌张,望着男人哀求道:“这位公子,我家姑娘菩萨心肠,能救一定会救的。她既然如此说,那肯定是真没办法了。”

“谁?”男人突然呵斥一声道,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原来,婉乔在外面等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安伯的反应有些古怪,便索性架起梯子爬到围墙上——其实本来她徒手也可以上去,但是害怕惊动里面的人,便悄悄的用了梯子。

刚爬到墙头上,便看到照壁后面站了两个男人,而门前也有两个男人,他们都握着出鞘的刀,刀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也发出令人胆颤的寒芒。

这不对。

婉乔立刻判断,这四个男人高度警戒,这宅院里只有易姑娘带着孩子并安伯两口子,怎么需要这么警惕的护院?再想到安伯慌慌张张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婉乔还想着再观察一阵,不想老天不帮忙,一只野猫在墙头行走,不知被什么惊到了,发出“喵呜”一声,引起了那四个男人的注意,也让半颗脑袋挂墙头的婉乔暴露了。

“草!”婉乔骂了一句,勉强挤出笑容,也不管黑暗中他们能否看到,对几个男人道,“那个,我是邻居,来还梯子的,呵呵,你们挺忙的哈……”

照壁后面的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提刀往婉乔这边走来。

婉乔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腾腾杀气,咬咬牙从墙上跳下——她应该逃跑,可是她害怕来不及。她刚才透过窗纸,好像影影绰绰看到有人举剑对着炕上梳着螺髻的女子。

四个人,应该她还应付得来。当初特警训练的时候,她的陪练是八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一一放倒他们才算过关。不过那时候都没有武器,现在她手无寸铁,对方却有刀剑。

婉乔跳下,以手撑地,随即往旁边翻滚几下,刀锋已经几乎触及她的身体。

双方很快交手,婉乔发现有几分失算,眼前只有两个男人和自己缠斗,都已经有些吃力,再来两个,不,屋里还有……她有些不敢想了。

一晃神,一个男人手里的刀径直向她面门而来,婉乔向后折腰仰头,堪堪躲过,发髻却被打落,长发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