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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627)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可,可我没事,她也不用背上罪名了。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廖氏带着几分哀求道。

素禾做的事情,虽然让她极为心寒,但是她却不想素禾因此殒命。

“你和你大哥都不喜欢我与素禾来往,我听你们的,以后就断了来往。”

“娘!”子歌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廖素禾要您的命,您却还维护她……”

“我……”

廖氏和子歌都无法说服对方,母女俩的谈话陷入僵局。

通往二门的路上,易卿的木屐在积雪上踩得吱吱作响,“虽然从医学角度讲我无法判断她是否真的失忆,但是看她表现,我认为多半是装的。”

婉乔苦笑:“她愿意这样,即使秦大人也无计可施。”

皇上听说了侯府的事情,只能让人释放素禾,赏了她一处宅子,又派出一队侍卫暂且护卫她安全。

素禾不敢再到侯府,却以侯府关押她丫鬟为名,将侯府告到京兆尹,要求侯府释放青衣。

婉乔做主放了她,翠英也被她发卖了出去。

现在,素禾风头正盛,是于江山社稷有功之人,婉乔动不得她,但是过个一年半载,今日之仇,一定要报。

尤其是从青衣口中得知,当初买通下人在雀金裘上下毒是素禾所为,婉乔便心中发狠,绝对不会留她性命。

好在当下,廖氏总算不再提素禾,反而经常一个人的时候偷偷流泪,想来也是被素禾伤狠了。

但是婉乔对此并没有任何同情之心。

廖氏和她之间,大抵是八字不合,现在连婆媳间的体面也不剩了——婉乔拒绝去她院中,一次也没有露面。

她不是圣母,不会无限次退让和纵容;秦伯言是她的儿子,这无法改变,那要尽孝,就让他去吧。

这日,婉乔正在听小蛮汇报呦呦百日宴的准备事宜,心情不错,偶尔和小蛮说笑几声。

“夫人,”小蛮见状便道,“您和老夫人这般僵着,侯爷没说什么吧?”

婉乔摇头:“他知道我留下了心结,并不勉强我。”

“那就好。”小蛮松了口气,“可是,有件事情,旁人怕是都不会在您面前提起。我略听了几句,觉得有必要跟您说一声……”

婉乔一听便明白是关于廖氏的,冷声道:“小蛮,若是劝我原谅,便不要开口了。”

“不不,”小蛮忙道,“老夫人那么过分,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和她和好?只是我听说,老夫人近来,记性越来越差,好像是真的有点失忆了。”

婉乔淡淡道:“若真是那样,就找大夫来看看吧。”

无关生死,她现在连请易卿出面都懒得提。

小蛮见状,也不敢再多提。

府里气氛十分压抑,婉乔也因为廖氏不肯指正素禾而郁郁寡欢,因此秦伯言便提出,呦呦的百日宴要大办,希望她能忙碌起来,也开怀一些。

“任姐姐,”战小沐舔着麦芽糖,没有形象地趴在罗汉床的小几上懒洋洋地道,“我明日用不用早点来帮忙?”

她是个开心果,这些日子天天往侯府里跑。

“若是没事,就早点来吧。明天府里事情实在是多,我真有些手忙脚乱。”婉乔在看着小蛮列出来的东西,头晕脑胀的道。

明天会来许多客人不说,皇上也跟秦伯言透露,要下旨升他的爵位,说索性明天下旨,凑个热闹。

当初为了变法,秦伯言做了靶子,把国公之位丢了,皇上早有意弥补,但是没有机会。现在平定靖王之乱,这是明摆着的功劳,对皇上的决定,婉乔并不觉得意外。

但是迎客,安置客人,接旨,正席,送客……一系列的事情,婉乔想想都头疼。

易卿对于这些显然是十分不耐烦的;婉然出了月子,倒是能来帮忙,她最稳妥,应该交由她统领;子歌身份贵重,可以招待诰命夫人们;战小沐性子活跃,可以负责带年轻的姑娘们游玩……

男客倒还好,霍敏昱、祁俊他们以及许多旧日同袍都能帮上忙。

“人带来了吗?”

秦伯言在书房中,眉头紧蹙,对陈淮道。

“带来了,已经安置妥当。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咱们的人,侯爷尽管放心。”

“这是两万两银子。”秦伯言指着桌上厚厚的一沓银票道,“不必吝啬银子。告诉他,只有帮我做成这件事,才能保住命。”

“是。”陈淮恭谨道。

“去吧。”

秦伯言捏了捏眉心,望着窗外越来越深的暮色,眼中厉色闪过。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要来帮忙的人就提前赶来了,只缺霍敏昱和战小沐。

婉乔只当他们两人起晚了,又简单布置了下各自的工作,又让丫鬟上了早膳,男女分席用膳。

“夫人,侯爷有事找您。”小蛮匆匆进来,贴着婉乔的耳朵道。

第716章 穆野

婉乔冲席间众人笑笑,道一声“慢用”,站起身来随着小蛮出去。

“夫人,还得喊上易夫人。您先去侯爷书房,我再进去叫易夫人。”小蛮低声道,“好像是战姑娘不舒服,轿子一直抬到了侯爷书房中,具体什么情形,便不清楚了。”

婉乔道:“你快喊易卿,我先过去看看。”

她心中焦急,又有些奇怪,为什么战小沐生病了,不到后院,要抬到书房中。

婉乔步履匆匆而去,来到书房外,发现院里内外把守的都是秦伯言的心腹。看情形,她没觉得有人受伤,倒像是有人在里面商量大事。

见她来,侍卫躬身行礼,道:“夫人,里面请。”

婉乔点点头,正要推门,门从里面被拉开,秦伯言严肃的面容露出来。

他伸手拉住婉乔的手,随后在她进门后又把门关上,光线顿时有些暗下来。

“秦大人,怎么了?”

“进来说话。”

进到里面屋里,婉乔发现霍敏昱和战小沐坐在书桌前的官帽椅上,而榻上躺着一个男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身量很高,一身破旧的棉衣,也许是冻得,脸上和露在外面的手上都是皴裂的痕迹。在榻前的地上,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佝偻着腰背,满脸凄苦。

婉乔不仅注意到了这貌似主仆二人的狼狈,更看到榻上那男孩的不寻常之处。

他有一双该怎样形容的眼睛啊!长长的睫毛,眼神幽深如深潭,眼睑微垂,掩住情绪,带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深沉。见婉乔进来,他的眼球动了动,却很快又回到最初的冷漠戒备状态。

战小沐站起身来拉着婉乔叽叽喳喳道:“任姐姐,我早就出门了,路上尿急……”

“咳咳咳——”霍敏昱清了清嗓子。

战小沐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地道:“人有三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虚伪!”她继续道,“我下去方便,发现树丛后面藏着这个小色狼——”

她纤细白皙如葱段的手指指向床上的男孩。

“这是误会一场。”那四十多岁的仆人状的男人道,“老奴出去给我家公子找吃食,嘱咐他藏在那里不要动。他藏在那里有半个多时辰了,并非要冒犯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