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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626)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婉乔冲他笑笑,带着小蛮出去。

子歌见她迎出来,还与自己行礼,讪讪道:“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哥呢?”

“在里面。”婉乔道,不动声色地松开她握住自己的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子歌见她如此疏离,心中说不出来的难过。

进屋之后,屏退了下人,子歌郑重给婉乔行礼,道:“嫂子,今日当着大哥的面,我要给你道歉。那日是我一时糊涂,才打了嫂子。我知道嫂子不可能不生气,但是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千万别跟我生分了,我就你一个嫂子,也把你当成亲姐姐一般……”

说着,她红了眼圈。

婉乔扭头没有作声,却泪盈于睫。

她何尝不难过?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小姑子,不问青红皂白指责自己。

她生气挨了一巴掌,更是为子歌的不信任而感到心寒。

秦伯言道:“你确实错的离谱。你嫂子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她如何能做出那种事情?”

“我当时真的以为母亲没了,”子歌抽泣着道,“而且,而且我也知道,母亲一直以来对嫂子有多过分。所以下意识里,我可能觉得嫂子情急之中,真把母亲推下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才会想岔了。”

秦伯言缄默。

子歌说,廖氏对婉乔过分到,即使婉乔真把她推下去,都不难理解;那婉乔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嫂子,”子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不敢求你原谅,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改错的几乎好不好?不要一下子就跟我这样生分,我心里难受啊!”

“子歌,”婉乔看着她,泪眼模糊,“廖素禾无论怎么陷害我,都只能使我憎恨她,却不能真正伤到我;而你,即使只是一巴掌,都让我疼到无法自已。我疼惜你,爱护你,也庆幸有你;我也知道那日你情难自已,激动之下确实可能冲动,可是我过不去这个槛儿啊!”

当全世界都不信任她,与她为敌时,她渴望来自家人、朋友的支持;也许这种要求太过贪婪,但是得不到,确实让她心有戚戚,难以释怀。

“我知道,我知道。”子歌哭着道,“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你以后看我表现好不好?别不理我,别跟我这么生分。”

秦伯言深深叹了口气,把子歌扶起来,道:“你别怪你嫂子,若是你被污蔑,她肯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你。你的做法,确实让她寒心了。”

他又对婉乔道:“乔妹,你对岳父岳母也极为孝顺。倘使你听说岳父岳母被人伤害,当你到场之时发现自己的处境和子歌当时一样,未必真能理性思考。便是我,说不定也会生出怀疑之心,觉得你一时冲动失手也有可能。我是后来仔细想来,觉得你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子歌你说,你后来冷静下来,相信你嫂子是凶手吗?”m.zwWX.ORg

“不信不信,我一点儿都不信。”子歌连忙摇头。

姑嫂俩话说开了,加上秦伯言从中周旋,婉乔的心结总算解开了些。

但是若说全部解开,那是撒谎。

谁受伤,谁知道痛,再近亲之人,只能努力体察,却也坐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侯爷,侧妃娘娘,夫人——”小蛮在外面激动地喊道,“老夫人醒了,老夫人醒了!”

屋里几人顿时激动起来,刚才略显沉重的话题顿时被忘之脑后。

廖氏比预计醒来的时间晚了好几天,所以众人都心急如焚,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到了廖氏院里,秦伯言和子歌走在前面,进屋后又占据了床底的脚踏,两人并排跪在脚踏上,激动地跟廖氏说话。

婉乔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没进去,只在外面侧耳听母子三人说话。

“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秦伯言问道。

廖氏睁开略有浑浊的眼睛,动动干裂的嘴唇,道:“疼,腿疼,胳膊疼,后背疼,到处都疼。”

秦伯言见她说话清楚,心里松了口气。

子歌道:“您从假山上滚落下来,能保住命都是奇迹了。娘,”她急不可耐地问,“那日您怎么从假山上掉下来的?是不是廖素禾故意绊倒嫂子,嫂子摔到您身上,您才摔倒的?您不知道,素禾买通了翠英在您茶水里下毒,所以您才胸口疼。后来设计您摔下去后,她又嫁祸嫂子,连我都误会,你是被嫂子推下去的。若是您醒不过来,怕是嫂子都会被治罪了。您看没看到廖素禾故意使坏?我们现在就等着您的一句话,给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定罪呢!”

廖氏看着子歌,听着信息量十分大的内容,目光茫然,过了许久许久才有了些神采。

“我,我想不起来了。”廖氏支支吾吾道,“那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想不来了?我的头,好疼啊……”

她一喊,秦伯言和子歌都开始紧张起来。

婉乔让人去喊易卿,自己提步缓缓进屋。

廖氏见了婉乔,目光似乎一闪,不敢看婉乔。

婉乔一下子就心中有数了。

廖氏不是真的不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事到如今,她还想护着素禾罢了。

从始至终,只有廖氏一个人,对素禾掏心掏肺,真是蜜汁喜欢;现在即使知道素禾想害她性命,她都舍不得举报她,大抵是因为害怕素禾被判死刑吧。

真是可悲可笑,廖氏到底多喜欢她,哪怕她要的是她的命,她还要护着她。

可是,这次,她绝不会在退缩了。无论廖氏如何,她都要强硬起来。

“母亲既然头疼就好好休息,总会想起来的。”婉乔冷冷地道。“这个黑锅,我就继续多背几天,直到母亲恢复记忆吧。”

第715章 百日宴

听婉乔口气生硬,子歌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却有些不确定,转而把目光投向廖氏,打量着她。

秦伯言道:“娘先好好休息吧,别的事情回头再说。”

廖氏忙点头:“好,我浑身疼得厉害,头也嗡嗡的。”

易卿过来后给廖氏诊脉,说没有大碍。

子歌当着廖氏的面问道:“师傅,我娘说她想不起来发生的事情了,可有大碍?”

“我也不知道。”易卿诚实地道,“但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

颅内有淤血,但是若要判断影响到什么记忆,她确实无法判断。

廖氏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哼道:“我真想不起来了……”

等婉乔送易卿出去,廖氏找了个借口把秦伯言支走,对子歌道:“你素禾表妹现在在哪里?”

子歌没有回答,反而严肃地道:“娘,您到底是真想不起来了,还是想要包庇廖素禾才这般?”

廖氏是个不会说谎的人,脸红到了脖子根,却固执地道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子歌脸上写满失望,道:“娘,素禾算计嫂子,若是真被她算计成功,您没了命,嫂子也会被重判。即使皇上偏向,能够保住她一命,她这辈子都要背上残害婆婆的罪名,大哥和两个孩子也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