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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318)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当年徐致秋选择宁王,并且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不能逞一时意气,推倒自己万里长城。

在职场上,谁没憋屈过?谁没对领导有过怨怼之心?

但是如果是别人从中挑拨,那这事情还有回转余地;如果真是和领导三观不合,那还是及早跑路。

婉乔自己不喜欢宁王,一如宁王轻视她。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种不喜欢,并没有别的伤害,那婉乔不希望这成为秦伯言重新选择的理由。

她心疼他曾经流过的血。

“秦大人。”婉乔见秦伯言还是面有愧疚之色,不由走到他前面拦住他,仰面看着他。

纵使夜里只有月光,秦伯言也看的出来她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辰更加璀璨。

“怎么了?”他温声问道,眼神宠溺。

“你低头,我要跟你说一句话。”

秦伯言果真微微屈身。

婉乔鼓起勇气,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

这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烟花,在秦伯言脑海中炸开,流光异彩,全世界都被点亮。

婉乔害羞了,转身就跑——

艾玛,有一种偶像剧的即时感有没有?

她的感慨不过五秒钟,美好的画面就被她摧残地……荡然无存。

“啊!”婉乔跑出去两步,太激动了,被砖缝绊倒,华丽丽摔了个狗吃翔!

“乔妹!”秦伯言一声惊呼,大步上前,蹲身扶她。

婉乔一动不动。

秦伯言吓坏了,想用力抱起她又怕她摔坏了哪里不敢动,推着她连声焦急问:“乔妹,乔妹,你醒醒。”

“让我去死。”婉乔趴在地上捶着地,悲愤欲绝。

为什么每次在秦大人面前都要出糗,她没有这么蠢!

秦伯言不由松了口气,笑着扶起她道:“不过摔了一跤,又没有旁人见到,不会有人笑你的。”

“你就在笑。”婉乔生无可恋,她都能感觉出他在极力忍笑。

“没有。”秦伯言信誓旦旦,“我保证没有。”

说话间,他把她抱起来。

婉乔只觉得整个人飞起来。第一次被他抱的时候,觉得脚不着地很害怕被摔倒,现在,她却能感受到他结实胸膛传来的男人的气息,让她觉得那般安全、踏实。

“秦大人,把我放下来。”婉乔红着脸道,“我没摔疼。”

“我心疼了。”秦伯言道。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婉乔:“……快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

“没看到,季恒安,咱们绕路走吧。”

易卿的声音传来。她也吃完饭,被季恒安拉出来“培养感情”。

他们来的早,坐在前面,角度关系能看到婉乔,婉乔却没发现他们,因此把她的蠢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婉乔羞愤欲死。

第364章 算计

徐府。

徐致秋负手站在书房窗前,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沉静如水。

“大人,石姨娘给您送的参汤,您趁热喝吧。”梧桐端进来一盅参汤,小心翼翼地道。

徐致秋收回视线,往拱门处看过去,果然看到石双华带幽草站在那里,幽草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把石双华脸上的期待照得分明。

徐致秋关上窗户。

“放下吧,去告诉她,早点回去歇着吧。”他看着梧桐道。

梧桐对上他那双清冷、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忽然心虚,连忙道:“是,大人。”

他收了石双华的银子,才替她通报;幸亏他没有鬼迷心窍,直接放她进来。

他出去后,状似为难地跟石双华道:“大人吃过饭了,说不饿。”

看石双华很失望,他也害怕断了自己的财路,便又含混道:“大人也关心您了,说晚上寒凉,让您早点回去,别着凉了。”

石双华眼神霎时被点亮,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他有太多公务要处理就是。

想到这里,她又掏出一块碎银塞给梧桐:“你好好伺候大人,大人闲暇时候来报予我知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梧桐收了银子,自然千好万好,连连点头。

“还有,”石双华咬牙,面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道,“若是西院那个来,你不要替她通报。”

她指的是婉柔。

梧桐想了想,答应了也不一定要做到,他是两边讨好处的,于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点了点头。

石双华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更深露重,月光如霜。

梧桐再次进来,就听徐致秋道:“你也退下吧,骊声在这里就行。”

梧桐得了银子的欢喜被他这句话冲淡了些许。从前无论境遇如何,他都是徐致秋面前第一得意的人,现在他有强烈的危机感,骊声要超越自己了。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木桩子一般的骊声,道:“大人也早些歇息,我明天早上来伺候您盥洗。”

见徐致秋点点头,梧桐这才出去。

徐致秋走到书桌前坐下,头靠着椅背,面上似有疲惫之色。

书桌一侧,三足香炉中燃着水沉香,冷香袅袅,香远益清。

“骊声,他们的婚期定了吗?”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徐致秋问道。

“暂时没定,但是进展很快,看样子很急。”骊声一五一十道。

徐致秋为了婉乔付出多少,只有他知道。

虽然他并不觉得多么正确,可是现在徐致秋的算计功亏一篑,骊声还是替他感到难过。

所以,从来不多说话的骊声终于忍不住道:“大人,如此,我们该怎么办?”

徐致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骊声,开弓还有回头箭吗?而且,”他口气平静舒缓,“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骊声动动嘴唇,道:“齐王信赖大人,宁王未必。齐王在京中,皇上对他很信赖,而宁王……”

三番两次,不,简直是时时刻刻被皇上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齐王曾经很信任我。”徐致秋道,“可是他自视甚高,任何幕僚都不能比他更聪明,否则他就会起好胜心,浑然不知自己的地位,一味逞强;宁王却求贤若渴,肯放下身段,自己的亲儿子也肯扔到军营中历练,卧薪尝胆。”

齐王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胸无沟壑,难成大器。

总之,他身上没有上位者需要的几乎一切品质。

徐致秋早就有想法要投奔宁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良禽择木而栖,只要能崭露头角,施展抱负,齐王还是宁王,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您和秦伯言,如何共处?”

“顺其自然罢了,”徐致秋从容镇定,云淡风轻,“他占了先机,也并不意味着我无法后来居上。”

“您说的是宁王还是任姑娘?”

“二者兼而有之。”

网早已投下,只等收网时分了。

几日后,宁王世子到达云南宁王府。

宁王见了儿子,震惊道:“你怎么私自出京了!”

“父王,先不说这个。您是不是派人去杀任婉乔了?”宁王世子急急地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他说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