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愿望(118)
看她身体不稳地要向后倒,及时伸出手扶着她。
梁栖月被迫再次靠近他,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的,“你长得也挺帅的,我也能带回去吗?”
沈既望这次没正面回答,“带我回去干什么。”
梁栖月现在的思路是一条直线,现在只会反问,“你能干什么?”
他宽大的掌心在细腰处轻轻抚摸着,暗示性很强,说话也在故意引导她,“你想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今天这一身太招人眼球,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晃眼。
代驾来之前他把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挡住了后背的旖旎风光,现在只有他能看见眼前的一番光景。
化了妆后的五官比以前更艳丽了些,脸颊扑红,红唇潋滟,很诱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耳洞,耳垂那里垂挂着蝴蝶形状的黑色耳环,随着她不安分的动作轻晃,妖冶而魅惑。
天鹅似的脖颈白而修长,往下是微微起伏的柔软,一片白腻,乳.沟若隐若现。
沈既望腰腹一紧,觉得有些燥热难耐,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的靠近。
她下一秒却是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想你个头!”
沈既望:“……”
女人真的很善变。
尤其是喝醉的女人更善变。
作者有话说:
梁栖月:你是在说我吗(微笑但手扛大刀)
沈既望:……不是。
——
第61章 六十一个愿望
沈既望在十二点前刚好把梁栖月送回了家, 来开门的人是在家的梁仲远。
“伯父好。”沈既望礼貌喊人。
梁仲远先是闻到了一股酒味,目光落到沈既望抱在怀里的人。
梁栖月身上还披着那件明显属于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乌发掩面, 脑袋偏向一边,呼吸平稳, 安静地睡着了。
梁仲远:“她今天跟我说是约了朋友出去玩。”
“不是我。”沈既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跟朋友去玩的那间酒吧刚好是我开的,我顺路送她回来。”
梁仲远对他的这番说辞倒是没有什么怀疑,但没有让他进屋的打算,伸手想接过自己的女儿, 被他躲了下。
“她刚睡着, 容易醒,还是让我来吧。”
梁仲远犹豫了一会, 才侧了下身,妥协道:“七七的卧室在二楼第三间。”
“谢谢伯父。”
沈既望没有在楼上逗留太久,把梁栖月送回房间后就下来了。
一楼客厅, 梁仲远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放到一边,对沈既望说:“过来坐。”
等他坐在旁边后, 近看之下梁仲远才发现沈既望的左脸似乎有点红, 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七七喝醉之后有闹吗?”梁仲远问。
沈既望:“没有, 她很乖。”
梁仲远:“……”
这话他听着怎么有点不太信呢。
这小子明明可以用苦肉计却不用。
不过既然他不说, 就没有深究底的必要。
沈既望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梁仲远没有马上赶他走,是因为他今天把梁栖月安全送回了家。
沈既望将杯中的茶饮尽后, 站起身来跟他道别, “伯父, 天色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回去了。”
梁仲远:“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梁仲远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又想起这几年,他私下一直都有来找过自己的事。
逢年过节什么的,还会拿着礼物上门拜访。
起初梁仲远并不待见他,虽然没有赶他走,但对他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本以为这位沈家少爷吃了几次闭门羹就会放弃,结果隔了一段时间又来了。
而且他还懂得投其所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己喜欢下围棋这件事,就以切磋棋艺的名义上门讨教。
下棋有时候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那会梁仲远下班后待在家在里也是无聊,就陪他玩了几次。
无可否认,跟他对弈是一种享受,时而进攻时而防守,让人摸不透他的棋路。
每下一局棋,都能有新的体验感。
梁仲远以前跟那些晚辈下棋,他们都是让着自己的,下得很不过瘾。
但沈既望很懂进退,赢一局又输一局,看不出故意放水的痕迹。
“什么时候学会下棋的。”梁仲远难得地主动挑起话题。
沈既望:“十岁左右。”
梁仲远:“自学还是有人教。”
沈既望:“我爷爷教过我几次,后来就自己看。”
沈既望的爷爷,梁仲远是知道他名讳的,中医世家的传人沈江篱,名望很大,去他中医馆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还有他奶奶连氏,一手精湛的刺绣技法,常有人上门赐教。
他这样的人家,跟他们这种商人不同。
自己女儿也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类型,性子直,不太会得长辈的欢心。
这也是他觉得两人不合适的原因之一。
梁仲远观察着面前的棋局,看出了他给自己设的陷阱,落下一枚白子,“不瞒你说,我以前就想过,以后七七的另一半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以为她会喜欢那种温柔体贴的,可以包容她的,但你恰恰相反。”
温柔体贴这四个字跟沈既望完全不搭边。
也就是说,他完全不符合梁仲远心目中的女婿人选。
“就算是我猜错了,但至少,她也要找一个爱她的人。”梁仲远说到这句话时,语气已经有所转变,“如果你足够爱她,她不会跟你分手。”
梁仲远还记得梁栖月刚谈恋爱那会,每天都笑容灿烂的,十句话里有九句都离不开“沈既望”这三个字。
她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部给了他。
——“对不起爸爸,我没有听你的话。”
梁仲远对她说过,女孩子不管多爱一个人,都不要为了他失去自我。
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她没做到。
“所以,你讨好我没用。”梁仲远看着面前胜负已定的局势,给予他最后一击,“我女儿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她决定跟你分手就是真的想清楚了,她不要你了。”
沈既望握着棋子的手收紧,脑子里刚才对棋局的构想一瞬间清空,脑子一片空白。
这一局,他输得彻底。
梁仲远将棋子收回,放回棋盒里,对他下着逐客令,“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沈既望站起身来跟他道别,“伯父再见。”
“我明天还会来的。”
梁仲远抬眼看他。
沈既望没有畏惧他审视又锐利的目光。
“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换我来爱她。”
*
宿醉后的第一感觉是头疼,非常疼。
梁栖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那一身衣服。
她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衣服没换?妆也没卸?
梁栖月简直要抓狂,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往浴室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