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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暗恋(43)

作者: 千载之下 阅读记录

姜大胯理解为这是女生的矫情,“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突然,没事儿,来日方长,慢慢消化,走了。”

“站住。”

姜大胯惊喜地转过身,呵,后悔刚才凶我了吧。

徐乐陶十分严肃:“请你以后跟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姜大胯惊喜之色逐渐褪去,表情变得迷茫:“是怕我帅到你吗?”

徐乐陶酝酿了一肚子的狠话,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句说起,就他这智商,说了也是白说。

算了。

“赶紧回家吧,别瞎晃悠了。”徐乐陶抬了抬下巴,语重心长道,“校服领子拉好,你是学生,不是混社会的小流氓。”

姜大胯:“……”这不是邢主任的原话吗?

大抵是天黑的缘故,有些话听着语气不明的,也像染了黑夜的模糊暗昧。

江樊宇捻灭烟,呵呵笑了声:“这俩在搞什么情趣啊。”

程池也喉结滚动了下,“你最近是不是太爱管闲事儿了啊。”

这话听上去不咸不淡的,还带出点儿化音,跟他处熟了就知道,这位爷一般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是心情很不爽。

徐乐陶为了躲开姜大胯,走进了女厕所,姜大胯委屈兮兮,站门口嚷嚷:“你干嘛去呀,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搞快点,我等你。”

“甭等我了,我上大号。”

“那我走了。”姜大胯走出去几步,想想不对劲,又退了回来,“你一个小丫头,以后说话含蓄点,好歹给我留点神秘的印象。”

“我身高168,够不够神秘?”脆柿子一般的声音从厕所里头传出来。

“你有168?哈哈我真没看出来,真够神秘的呀。”姜大胯把校服拉链拉到脖子,两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徐乐陶,明天见。”

徐乐陶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走出去时,和某人撞了个正着。

徐乐陶被撞得肩膀发疼,眉毛忍不住痉了痉,一抬头,脸色立马多云转晴,声音也柔了下来:“你怎么也没走啊。”又看见紧随其后的江樊宇,“你俩都没走啊。”

刚听闻一场“告白”,江樊宇作为一个藏在暗处的旁观者,想尽量让自己显得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我俩值日,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上厕所的呀。”

“哦,这样啊。”

“你们听说没,明天好像要调座位?”徐乐陶说这话时,眼睛瞟向程池也。

“听说了。”只有江樊宇给了个回音。

徐乐陶说:“如果四人一个小组的话,我能跟你一个小组吗?”

“我?”江樊宇指指自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想跟我一个小组?”

徐乐陶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江樊宇被她搞蒙了:“为什么?”

“因为你成绩好啊。”

“不是,要论成绩好。”江樊宇微一侧头,点了点程池也,“他不比我好啊。”

徐乐陶立马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我刚才脑子短路,忘了。”说完转向程池也,问得小心翼翼,“那咱俩可以一个小组吗?”

江樊宇心想:你这哪是脑子短路,你这是抛砖引玉呢,诡计多端。

小姑娘眨巴了两下眼睛,睫毛跟着扇了两下,校服里面又是那件熟悉的粉色高领毛衣,程池也撩她一眼,没作声。

“刚才姜浩然找你什么事儿?”江樊宇想了个不那么刻意的由头,补充,“我们正好碰见他了,他自己说的,找你有点急事。”

徐乐陶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一段糗,太傻缺了,“他就是来问我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光问了个作业啊?”江樊宇刨根究底的个性展露无遗。

徐乐陶说:“对啊。”

程池也倏地出声:“你走不走?”

徐乐陶心情不错,嗓门脆生生的:“我这就走。”

“没问你。”

“……”徐乐陶闷着声,听起来委屈极了,“你干嘛总是凶我?”

程池也撩起眼皮看她,漆黑的眼神在昏沉的灯关下,比平时多了份感性,仿佛下一秒,它就要说出话来。

可徐乐陶面对的,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

她咽下方才的委屈,转了个话题:“我最近在整理可以写进作文里的好词好句。”

要不是气氛太微妙太凝重,江樊宇也不至于傻逼兮兮地接了句话:“嚯,这么厉害,整理完发我一份啊。”

徐乐陶说好啊,眼睛扫向程池也,“也发你一份。”

程池也站得没那么挺,双手缓缓抄进口袋,整个人从神情到动作,都懒淡得不行,他对着江樊宇,“你不是回去还有事儿吗,磨蹭什么呢。”

江樊宇也早就想遁了,“那……我和阿池就先走了。”

徐乐陶眨巴着眼看程池也,到底没等来一句“咱们一块走吧”,无奈地摆摆手:“拜拜,注意安全,小心汽车和路边的野狗。”

程池也擦着她肩走向楼梯口,空气中残留着快要散尽的薄荷烟草味。

作者有话说:

程池也,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第29章

隔天班会, 老王重点提到了学习小组。

离月考还有不到三周的时间,他希望能通过这次互帮互助,调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

班里同学事先都知道这事, 面上十分淡定,不过还是有几个活跃分子鹅鹅鹅地起哄:“老王, 那我们是不是要换座位啊?”

老王说是,沉吟了会儿,“这样吧, 你们自己先调, 最好是学习小组的成员挨着坐,调完了我再看看。”

话音刚落,班里同学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就像西方国家内阁议会现场, 各抒己见,场面极度混乱。

徐乐陶完全不能理解这帮人兴奋的点,她放下手里的笔,问导演:“你兴奋吗?”

“当然兴奋了!”导演侧着身子晃着腿,“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跟我分开,咱俩可以一组,再额外拉两个人进来。”

冯雪闻声转过来,戳心窝子地说:“陶陶, 你别跟他一组, 他那水平帮不了你什么。”

“对哦。”徐乐陶笑吟吟的, “我已经有人选了。”

“谁啊?”

导演插一嘴:“肯定是程池也。”

冯雪又问:“为什么?”

导演嫌她话多:“你别问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

冯雪狡黠一笑:“我懂。”

气氛活跃, 吵吵嚷嚷的, 如同超市里的促销大狂欢, 讨论越发热烈,而且没有任何停止的趋势,一直延续到课间。

正好下节是老王的数学课,老王讲了二十分钟就不讲了,坐在椅子上写教案,时不时抿一口枸杞茶,顺便提醒一句:“都小点声,别影响到别的班上课。”

徐乐陶往程池也那儿看了一眼,悄悄打定主意。

下课铃一响,陆陆续续就有人开始搬迁,脚步声,谈话声,桌椅拖拽的“滋啦”声……各种声音交织到一块,尖锐而杂乱。

徐乐陶把自己桌面上的书本试卷全垒到了地上,拖着桌子就往右后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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