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229)
赵泽瑾:“……”
行吧,表忠心表错方向了。
两人这般玩闹倒也驱散了一些小瑜看不到孩子出生的郁闷,景曦道:“那依你看,阿若那这样竭泽而渔,能撑多长时间?”
赵泽瑾道:“这不好说,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样北燕撑不了多久,但三年五年也是有可能的,到那时大启跟她也耗不起了。”
“你说她都已然是北燕国君了,为何还要这样不管不顾地发动战争?她就不怕将整个北燕拖垮,到最后成了亡国之君吗?”
赵泽瑾毕竟做过皇帝,对阿若那的心思倒也能猜到几分:“有这样一种人,他们不怕失败,不怕消亡,只不肯活得瞻前顾后,便是拼死也要在这个时代划出惊心动魄的一笔。可能于她而言,南下一统,成为千秋万代的不世之君是她哪怕头破血流也想要去做的罢。”
“若是这般,她倒也是值得敬佩,让人心生赞叹的啊,只可惜这样的女子不是生在大启,注定是敌人。”
景曦无奈道:“只是她拖得越久,小瑜也便要拖得越久。如今小瑜也该有十九岁了,若是加冠之礼都不能回来的话,那岂不是也太过遗憾了?”
赵泽瑾叹道:“到时若是他当真无法回来,我也只好去北燕走一趟了。总不能真的错过他的加冠。”
景曦眼珠一转:“那瑾哥你不如带上我一块去吧,我都好久没有出京城看看了。”
“你要是也跟着我去,两个小家伙怎么办?”
景曦不假思索:“带着一起去啊,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从小就培养。”
苓韫:“……”
她听了半响实在是对自家娘亲的跳脱感到无奈了,但,她都有好久没见到父亲了啊,她也想去!
于是赵泽瑾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边又挂上了个小团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声音软软的:“爹爹,韫儿要去。”
赵泽瑾:“……”这小丫头也来捣什么乱?
“不行,你得帮我看着京城。”
景曦听出这话不是敷衍:“你是说……”
赵泽瑾点头:“你说我和小瑜都不在京城,这么好的机会总有人不肯浪费的吧,曦儿,到时京中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我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瑜:呸,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大雪纷飞,你俩在京城的艳阳里大秀恩爱。我好酸
泽瑾:那你找一个啊
小瑜:谢谢,再见
第153章 命运弄人
被赵泽瑾和景曦惦记的赵泽瑜在嘉禾城刚刚从外面回来, 灰头土脸的,正在由军医包扎伤口。
郑永晟掀开帘子进来,看到他胳膊与肋骨间的伤口, 皱眉道:“大帅, 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 您是天潢贵胄, 又是定北军的定心石,实在不可轻易冒险。”
赵泽瑜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了下眉心, 一脸不耐烦, “好了, 郑老太太,您老是没别的事情做了吗?”
郑永晟:“……”这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王爷。
当年赵泽瑜刚来时,对赵泽瑜最是警惕的人是他,不过三年下来之后, 作为一个年方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郑永晟时常感觉自己像是老妈子似的, 天天跟着这十九岁的小崽子屁股后面操心。
或许是因为拿下欣潼关那时赵泽瑜身先士卒,在一条已经废弃的地下秘密通道中挨住那又臭又脏的环境两个时辰一动不动,而后沉着冷静,在恰当的时机下手利落, 顺利地摸到城楼之上宰掉守城的北燕兵, 打开城门。
或许是因为他们俩在一次被阿若那逼到绝境之时郑永晟想要独自出去引开北燕军却被赵泽瑜拉住, 两个人疯狂地选择了死战到底, 绝地求生。
多次性命相托加之年岁相仿,自然郑永晟对这个天分极高又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主帅有所敬佩。
而此时由于北燕开始选择多线偷袭,赵泽瑜将众将军派向各城,一直照顾她的乘风也被他有意派往其他城池历练, 以待日后能独当一面。
这不知不觉的郑永晟便在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干了点乘风往日的活计,成为了赵泽瑜身边新晋的郑大管家、郑老妈子,还要被此人一天八百次地嫌弃,简直不知道自己堂堂军侯之后,朝廷封赏的三品将军,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等境地。
只是也不知道这赵泽瑜和北燕女君有什么陈年旧怨,两人排兵布阵时十次能碰上八次,就像是注定的宿敌一样。
要不是赵泽瑜不拘小节,兵行诡道,能躲就躲,加之身边有高手保护,不知道他都得让这位女君打死多少次了。
郑永晟越想越纳闷,所幸这一次又扛过去了,也算是暂时能松一口气,不由得开起了玩笑:“大帅,你说这位女君是不是喜欢你,想掳你回去当王妃啊。”
话音未落,就被正喝水的赵泽瑜喷了一脸。
郑永晟一脸痛苦嫌弃地把某人的口水擦干净就听见赵泽瑜放肆的大笑声:“你说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郑永晟:“……”
要不是这人是个王爷,要不是这人还受着伤,他非得把这个欠揍的货揍得满地找牙。
赵泽瑜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并且现在处于受伤的保护状态下,十分不讲道德,瞧着郑永晟道:“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思想?难不成是你看那北燕女君英姿飒爽,自己想送上去当王妃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郑永晟蓦地站起来,对军医道:“麻烦了,剩下的我来就好。”
军医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只剩下裹纱布了,这事基本将军们干得都很熟练了,便十分听话,将纱布留下,提着药箱去军营给士兵们处理伤口去了。
赵泽瑜这时才觉得大事不妙,当即道:“我觉得在这时候,你作为将军,主帅受伤,军心不稳,你应该去安抚一下将士们,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郑永晟拧出一个狞笑来:“大帅,此次我们挫败了敌人的计划,士气大振,并且您是直着回来的,军心稳得不能再稳了。为了您这金枝玉叶的身体,还是末将来吧。”
据当时守帅帐的兵回忆,军帐中大帅的叫声中气十足,足足有十来声,更让他们确定了大帅的活蹦乱跳,十分心安。
被郑永晟裹成个粽子,赵泽瑜宛如被蹂/躏了一样,神色凄然,幽幽道:“我不干净了。”
郑永晟懒得理这个戏院头牌,继续道:“说真的,那位女君怎么就这么喜欢追着你揍,莫不是你长得实在是太欠揍了?”
赵泽瑜一脚踹过去,可惜身子不便,被郑永晟躲了过去。
作为一个有威严的大帅,赵泽瑜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们那就做事英雄相惜、独孤求败、旗鼓相当,你们这群人也不知道感谢本帅,她要是追着你们揍,你们那条小命早就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