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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494)

什么狗屁拧巴毛病。

这家伙小时候绝对欠揍。

皇上坐下,说道:“你还敢说你是无知妇女,在灾民安置点,在医馆指挥士兵救济灾民的不是你。”

“也就能干点这些了。”

笨女人。

皇上在心里骂了林诺一句,说道:“行了,给朕说说吧,对这次忠义侯的事,外面的灾民是怎么骂朕的。”

林诺:“皇上既然知道灾民会骂,那干嘛不杀了忠义侯?”

“说你笨你还喘上了?”皇上指着林诺一脸鄙视,“朝堂大事是你一个后宅女人该过问的吗?”

“那我不还是郡主吗?”

“呵。”皇上更乐了,“按你的说法,你这次又立功了,朕要再赏你个身份,你都能上朝了。”

“那皇上要是愿意,也未尝不可啊。”

“合着,你现在是拿满朝文武开涮呢?”

林诺低头,不说话,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委屈。

皇上一个奏折扔过来,落在林诺身边,倒没真打她。

无知笨女人,还耍起女人的小性子了。

“朕问你话呢,灾民是怎么骂朕的。”

“就那么骂呗,都是些市井骂人的话。”

林诺话音刚落,皇上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

路喜公公心里那个累啊。

费夫人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这皇上这么问不能这么回啊。

得说,百姓体谅皇上的难处,相信皇上早晚有一日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这费夫人哟,真是急死个人。

皇上脸色难看,但是也没发火。

他看着岸上的奏折。

是忠义侯请罪的奏折,说是请罪实际上是免罪上书。

等着他说一句算了,不是你的错。

一个忠义侯,满朝文武求情,皇室宗亲求亲。

这位费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她丈夫费尚徳也上书求情了吧。

是,他是可以砍了忠义侯儿子的脑袋。

他平常也经常说要砍了满朝文武的脑袋。

但是不行啊。

这次里面还牵涉了宗亲,他总不能真的当个孤家寡人吧。

皇上面容沉重。

他苦笑。

这个皇帝当得真憋屈。

还不如当年的太宗当朝时的九千岁。

那时候,太宗周巽多宠爱怡成皇后啊。

整个后宫,太宗到死除了怡成皇后都没有纳过一个妃子。

怡成皇后亲弟弟,国舅爷当街纵马杀了人,九千岁一个阉人都敢顶着太宗的压力砍了皇后亲弟弟的脑袋。

现在……

呵呵。

他自诩英明神武,连个阉人都不如。

皇上正想着,林诺问:“皇上,你还在想灾民骂了你什么吗?”

林诺的蠢话打断了皇上的思绪。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蠢话,“你敢说?”

“臣妇不敢说,不过皇上你要想知道,自己偷摸出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大胆!”路喜呵斥道。

林诺跪下。

“行了行了,朕跟你个妇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谢皇上原谅臣妇的无知之言。”

“起来吧。”

皇上让路喜送林诺出宫。

路上,路喜看林诺的眼神,对林诺的态度明显更为恭敬了几分。

路喜笑道:“费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是吗?”

林诺装傻。

路喜也不揭穿,“费夫人一路小心,过几日且再进宫多教教御厨一些民间小食。”

“知道了。”

林诺刚刚出宫门,费尚徳走了过来,“夫人,你此次入宫可有见到杜县主?”

林诺摇头,“我这次是去御膳厨房给皇上做小食,杜县主是在后宫陪太后,两下里差了那么多,如何见得到?”

费尚徳拧眉,“夫人,杜县主又让人传话说什么时候回将军府吗?”

“夫君。”

林诺露出一副你很奇怪的表情,“杜县主本就是太后的亲侄女,将军府不过是客居之地,本就不会久留,如今杜县主回到太后身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跟你说不清。”

林诺也不计较费尚徳的不耐烦,端出一副原配的姿态说道:“不过夫君,辛籽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说听见外头有人疯传夫君和杜县主之间有私情,这皇上如今正为灾民的事情烦心,心里憋着气,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拿这些风言风语做文章……”

林诺点到即止,一笑道:“所以,杜县主回太后身边是最好的。”

费尚徳听完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时机不是恰当的。

也知道如果事情曝光将会面临什么。

但是。

现在杜芷桃怀孕了啊。

如果没有怀孕一切还好说。

现在怀孕了,眼瞅着再过不久肚子都该大起来了,到时候落胎不行,瞒又瞒不住。

费尚徳心里忍不住对杜芷桃这不管不顾的天真性子起了厌烦之心。

她就不能懂点事吗?

本来是想从林诺那里打听一点消息,没想到问完费尚徳更烦了。

林诺还毫不留情继续往他心口上猛捅刀。

林诺上了马车,叹了一口气,“唉,夫君,也不知道海源的伤能不能好。咱们就这一个儿子,我岁数也大了,再生育恐怕也很困难。若是海源就这么残废下去,以后……呜呜呜……”

林诺低着头,使劲挤眼泪。

她挤,她使劲挤。

一滴也没有。

算了。

不哭了。

林诺:“若是海源就这么躺下去,以后将军府就无后了。将军,要不你纳个妾吧。”

费尚徳深深的看着林诺:“你就这么想让你夫君纳妾?”

“这不是为了费家不绝后吗?”

林诺一派大婆姿态。

费尚徳看着膈应。

但凡女人真心爱慕一个男人就不可能如此大度。

以前他没爱过,没有接受过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所以不懂。

但是现在他懂了。

他和芷桃在一起时,即便是想去林诺房里坐一坐,芷桃都会吃醋会生气会耍一些可爱的小性子。

现在,林诺居然一点也无所谓的让他纳妾。

这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费尚徳呵呵两声,“你还真是大度。”

尼玛。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林诺想抽他。

原身当初知道费尚徳和杜芷桃的事情闹,他说人家疯婆子,不大度,固执,偏执,不理解不祝福他们。

她这会儿这么大度了。

人又怪你大度,不在乎他。

啥道理都让他占全了。

林诺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马车内安静了下来,费尚徳那颗躁动的心却静不下来。

杜芷桃怀孕了,马上要显怀了。

费海源又成了个残废。

将军府难道就这样垮了吗?

要不,让芷桃将孩子生下来?

万一是个男孩,还可以继承将军府,也能承担起责任,海源和辛籽也好有个依靠。

可是要以什么名义生下来呢?

费尚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