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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493)

他们被边缘化了。

杜芷桃是个单纯的人,她说她要追求真爱,杜芷桃就鼓励她。

然后蹉跎岁月,杜芷桃给她介绍了一个浪荡公子,没过多久,她就被骗财骗色。

而哥哥因为没有了母亲。

母亲被彻底的抹杀,然后顶替了。

他成了无名的孩子。

杜芷桃的儿子成了将军府的嫡子,继承了一切。

哥哥只能被迫远走,去剿杀叛军,去战场厮杀拼一个出头之日,结果死在了黄沙之中。

“娘,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费辛籽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到了林诺面前痛哭,“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诺静静的看着她,“你错在哪儿了?”

“娘,你是我娘,是生我和哥哥的娘,我们怎么能帮着外人逼死你,什么狗屁爱情,那都是骗人的东西。”

费辛籽痛哭流涕。

林诺心累扶额。

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了。

这还是不知道错在哪儿啊。

996叮咚一声上线,“宿主,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费辛籽说的不对吗?”

林诺没理996,让费辛籽起来。

她嫌弃费辛籽糊在她衣服上的眼泪鼻涕。

“娘……你不肯原谅我和哥对吗?”

“原不原谅你,不是我能做决定的。”

那是原身需要去做的选择。

林诺说道:“你知道什么是为人的基本原则和底线吗?”

林诺看向窗外,清风拂过她肩上的青丝。

“基本原则和底线,每个人都要有。不能退,不能让,一步都不行。它不能是灵活的,也不能是多变的,更不能是自私的,每个人对自己可以有更高的要求,但绝对不能突破最低的底线。”

今日可以为了爱情,抛弃最基本的人之为人的道德底线。

以后也会为了别的去抛弃。

所以,一步不能退,一步不能让。

无论如何。

失去这两样东西,那就与禽兽无异。

“辛籽,你的原则和底线是什么?爱情高于一切吗?高于道德,高于人命,高于天理?高于人之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那爱情究竟是爱情,还是你们自私的借口?

林诺问。

费辛籽茫然不知,最终沉默离开。

杜芷桃院子内。

费尚徳继续逼她打胎。

杜芷桃坚决拒绝。

她不可能打胎,永远都不能。

费尚徳太急了,也把杜芷桃逼急了。

第二天杜芷桃就进了宫,躲到了太后的羽翼下。

杜芷桃躲了,费尚徳一个男人,无召又去不了后宫,只能干着急,眼瞅着嘴角都起泡了。

林诺懒得管他,每天按时上下班。

跟着她学习刺绣的女人们收敛了悲伤,重新振作起来继续生活。

林诺绘制了花样让她们绣,然后裁剪成衣服放到成衣店去卖。

将军夫人设计的衣服,别说花样新颖又漂亮,就是土里土气的,那也要去试试啊。

毕竟那是将军夫人。

李秀容的公公死了,现在全家就剩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无力自保,又被太多男人盯上,不愿意嫁人,跟林诺商量后,自愿签了卖身契,成了将军府的一员,便有了依靠。

林诺让她自己拿着卖身契,以后遇着合适的了,随时可以走。

江小花带着弟弟过日子,也被很多光棍盯上,只能带着弟弟住进了院子里,帮着打扫抵消住宿费。

家里没男人的女人大多都迅速找到了下家。

毕竟在这个女人独身活不下去,而光棍又遍地的世界,只能这么办了。

陈二倒是消沉了一阵子。

碧玺看他着实可怜,让他在林诺这里帮忙进货送货,也好存几分钱,挣点吃的。

忠义侯的儿子到底没有被砍头,只判了个流放。

消息出来的时候,群情激愤。

但是灾民一盘散沙也干不了什么。

陈二拿着木头削出来的小刀疯狂扎小人,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什么狗皇帝。

口口声声说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结果呢?

杀了那么多大臣。

罪魁祸首却没事。

就因为罪魁祸首他爹立了功。

真了不起啊。

罪魁祸首他爹救过先皇的命,所以他们这些人的命就活该去填皇家的恩。

狗皇帝!

做完这一天的衣服,林诺和碧玺回将军府,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路喜给堵了。

这次路喜公公居然亲自出宫了。

路喜看见林诺跟看见救星似的,“费夫人,奴才求求您了,您好心再去御膳房给皇上做几道小食吧。”

这皇上在小事上拉不下脸,也不想承认自己只爱吃费夫人做的,就为难御厨。

再加上忠义侯的事情,皇上肝火两旺,憋着火,整日的发脾气。

这谁能受得了啊。

早料到这一天了,林诺也不惊讶,点头应允。

御膳房早早的备下了旱果。

林诺先是做了一些薯片,薯条,又做了一些甜甜的清热滋补广式雪梨汤,猪肉脯,让路喜一起送过去。

有些东西就是那样,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区别,但是一尝就是不一样。

皇上一下就吃出来了。

“狗东西。”

皇上看向路喜。

路喜立刻跪下,“奴才有罪。”

“胆子大了,居然敢擅作主张?”

路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也是看皇上最近实在太过忧心,实在不忍皇上再因为一点吃食的小事而烦心。”

“把她给朕叫过来!”

“是,皇上。”

路喜说完,又求情道:“皇上,费夫人也是好心。”

“嗯?”

“奴才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林诺过来了,照例跪下行礼。

皇上呵呵冷笑,“你以为一点吃食就能拿捏朕的喜好,就能从朕这里得到好处?”

这话说的。

尼玛。

搞得好像是她送上门做吃的似的。

这狗皇帝脾气太怪了,搞得林诺火气也上来了,“皇上,臣妇是路喜公公叫进宫给你做小食的。两次都是,臣妇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拒绝给皇上做吃的。臣妇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女人,也不懂人心的弯弯绕绕,不是朝堂上跪着的大臣,皇上倒是也不用拿揣度他们的方法来揣度臣妇。”

“大胆!”

皇上拍桌而起,“你还敢来脾气了?”

“臣妇不敢,臣妇实话实说而已。”

路喜和其他人战战兢兢的跪下。

皇上金刚怒目,林诺昂首以对。

许久,皇上呵了一声,“你还说你不敢,上次路喜让你进宫,你不是称病了吗?”

“那时候太生气了。”

皇上呵呵一笑,“朕看你是狗胆包天。”

突然一下,皇上就不生气了。

路喜彻底懵了。

咱们这皇上的脾气哟,是真阴晴不定。

林诺:去他的阴晴不定。这狗皇帝就是拧巴,觉得别人都虚伪都假都蠢,全天下就他最聪明,最爱民如子,最了不起,所以你表现得越真脾气他反而越喜欢,但是同时,你又不能是辣么辣么真脾气的真蠢货一个,得当个会在恰当机会犯蠢的蠢人,让他觉得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