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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有毒(4)+番外

“绮罗!”对于绮罗爱发呆的性子,段大娘倒没什么好多想的,但是走了神,还会红眼的,她就有点害怕了,她真的觉得女儿今天太奇怪了。

“我没事,要做晚饭了吧?”绮罗看看厨房的瓶瓶罐罐的,她是自信的人,在短暂的挫败感之后,她觉得自己不是不会洗碗,而是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用,等知道了,她一定能做得很好,这总比熬药、制毒简单得多吧?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眉毛皱得死死的,就像跟厨房有深仇大恨一般。

晚饭,是她和母亲一块做的,当然,她并没帮上什么忙,但她是做药的人,她比如熬汤什么的,她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先放什么后放;捡菜、切菜她也不错,挑药,切药习惯了;洗碗是才学的,总算没把碗给摔了……

反正段大娘是很满yi的,觉得女儿果然是聪明,学什么都看一次就会,感动坏了,笑得都合不拢嘴。虽然看着她怎么做都像是在做药。不过没事,她不介意。反正他们也不指着她做这些家事,有点常识就成了。

段大娘的手艺非常好,之前绮罗一直食之无味,看母亲拿着菜刀,手起刀落,刀刀下来,丝是丝,块是块,想想她是切过药,不过药的刀功真没这么高的要求。于是一顿饭下来,绮罗的挫败感更重了,自己还说要好好照顾父母,现在看来,她差得还远得很。

总算饭菜熟了,总算让绮罗找出一点信心了,她摆盘、装盘和端盘是专业的。她在程家十八年,大户人家的训练可不是白待的。

把小饭桌端到父母的房里,父亲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了,安静的摆上饭菜,不知不觉,她用了程家的规矩,她伺候了程老太君十八年,这些事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段鼎看向了妻子,段大娘得意的对丈夫笑着,段鼎误会了,以为都是妻子教的,想到刚刚下午妻子说的,都十六了,也是,都十六了。段鼎有点失落了,女儿终于长大了,要嫁了,所以妻子开始教些她正经该学的东西了。

绮罗nǎ里能想到自己只是想对父母好点,一下子就能被父母想多呢?

自己摆放好餐具,又去厨下端了母亲的小桌,家里父亲一个人一桌,她和母亲一桌,小伙计在外头吃,顺便看铺子,万一来了急诊,也有人能应门。

段大夫平时不许吃饭说话,说是没规矩,而绮罗本身就没什么话,专心的吃自己的,她没什么胃口,这一天,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多了,而又在厨房帮了忙,能有胃口就怪了,不过是低头,默默的把米饭填进嘴里,什么味道,她一点也不知道。

“老爷,我们要不要买几个丫头?”段大娘开口了,平时,家里也就她话多一点,不过呢,若没她,这家更是没一点声了。

段鼎抬头,不太明白妻子在说啥,买丫头,还买几个,脑子进水了吗?不过当着女儿的面,他还是给了妻子面子,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说,再决定要不要反驳。

“绮罗大了,该买几个回来了。”段大娘咬着‘大’了,对段鼎使着眼色。她本来下午对买人这事没多想,但是,下午看女儿干活,想想,觉得自己训练她干,还不如训练她学会用下人,反正女儿是要嫁到有钱人家的。

段鼎不明白女儿大了,跟买丫头有什么关系?还是一脸的茫然的看着妻子。

“唉,你别管了,我明天挑四个回来。”段大娘决定不跟丈夫废话了,直接拍板。

ps:看到你们的留言了,因为双开,所以脑子有点不够,再就是,我最近感冒,精神不太好。过一段,红楼结了,看看这边能不能双更。

第四章 医女

段鼎虽说严厉,但那是对女儿和学徒、伙计,家务上的事,他从不过问,现在妻子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算了,低头吃饭,想想,又抬起头。

“今天的药不错,你明天再采一些回来,药材每时每用,各有功效。”这话是对绮罗说的。

绮罗没说话,不说话表示她知道了。段鼎也不用她说话,他从不跟女儿废话,绮罗小时候抗议过,不过被段鼎无情的灭了,不然也不会养成绮罗这性子了。

段大娘看这对父女,无语问苍天了,对段大娘来说,每每看父女俩这样,她就胃疼。不过在绮罗小时候,她倒是私下跟段鼎说过,这样不成,但段鼎没听她的。而她们那时药铺生yi也不很好,段鼎的名声还没出来,她那时才真的里外一把抓。真没时间管好好的带女儿,交给丈夫教学,至少不会出去乱跑,万一出事怎么办。

结果现在看到人家家里,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一般捧着,自己家的女儿养得跟个透明人一般,她都觉得郁闷了,可是事已致此,她也只能干叹气了。

第二天一早,绮罗带了块烧饼就上山了,段鼎要她采的是家里要用的风湿丸的新鲜草药。但是有一味是要在露水之前采摘的,不然没功效。

而跟上一世一般,程安一早就在山脚下等她了。他不知道绮罗会不会出现,就是试试。看到她了,马上凑了上来。

“你来了!”

不过绮罗没跟上一世一般,看到他会有些窃喜,然后会羞涩的一块上山,她采药,程安就陪着她,跟她问一堆傻问题,上一世,除了母亲,没人跟她说那么多的话。她常会听傻了,都忘记自己要干啥了。

而此时,绮罗当没看到他,也没听到他在跟自己打招呼。目无表情的走上上山的路。她找着自己的草药,草药的采摘其实也是很讲究的,有些是要带着露珠采,有些要在太阳出来之后再采,她十八年没采过药了,但是她对草药的认识却更深了,很快就把苍蝇一般乱嗡嗡的程安抛在了脑后。

程槐为二爷表示很无奈了,昨儿回家就有些魂不守舍,今天一早出门,合着就等着这位小娘子出来采药,结果,这位小娘子根本就真的对二爷视而不见,完全没任何反应,若不是昨天听她说过话,他真的要以为这位是不是真的聋了。

绮罗专心的把自己今天要采的药都收到,看看天,准备回家,今天牙婆要来,总得帮母亲去挑挑人不是。母亲做主妇不错,但是问题是,她就没用过下人,她哪会这些。选人是有讲究的,以目前段家排场,弄不好,母亲直接被丫头鄙视。所以她动作很快,想快点回去帮忙。

“小心!”程安突然把伸手在她的颈边,她动也不动,她可是跟太君上过战场的人,什么她没见过。只是看到程槐那惨白的脸,表示真的有什么事。果然不一会,程安拿着一条蛇伸手给她显摆着。

正常女子看到这样的蛇,估计一下子就晕了。连程槐都退了一步,但绮罗来说她还真不是什么普通正常的女子,她是大夫,更重要是,她是一个很会用毒的大夫,顺便说一声,她家做的风湿丸用的就是这山上的毒蛇。她五岁时,就跟段鼎上山抓蛇了。

她没看程安,只是盯着蛇在看,并顺手从腰包出拿出几个小空瓶出来。从程安的手中接过了蛇,一针扎入蛇的七寸处,用手指捏开蛇头对准瓶口。

程安好歹也是世家子,多少有点见识,知道绮罗在取蛇毒,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这是不是女人啊?而程槐坐地上了,他刚刚是看到毒蛇吓到了,现在他被捏着那条蛇的女孩子吓到了。

绮罗专心的取了蛇毒,封了瓶口,顺便把毒牙也取了,放另一瓶子里。看看已经跟软皮带一般的蛇,收了针,换了一把小刀,顺便把蛇胆给取了。她似乎还在想这蛇其它的利用价值。上下看了半天,似乎真的找不出来了,于是跟一只破皮带子一样的蛇还给了程安。自己收好了瓶子,背上自己的背筐,准备回家。

“姑娘!”程安觉得自己好歹也救了这姑娘两次了吧?为何这位眼里从来就没有自己呢?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