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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88)

作者: 星河蜉蝣 阅读记录

透骨的凉。

第44章

那晚回来,谢盈朝就一直待在许鸢的房间,反锁着房门。

整整三天,他没有离开房间一步。

丽桦有时会贴到门边去听,大多数时候,屋内很安静。

偶尔能听见谢盈朝在办公的声音。

偶尔能听见放老电影的声音。

偶尔能听见谢盈朝低声和女孩交谈的声音,像是在哄她。

每当夜里,那些声音通通会变为许小姐低低的呜咽和男人的低喘,这些都让丽桦听得脸红心跳。

先生回来之后,就让人将许小姐从前住的屋子仔细打扫消毒了。

郑嘉薇没有再回到庄园,这对庄园里的人而言,是一个需要放鞭炮庆祝的好消息。

第四天的清早,谢盈朝终于离开了房间:“等许鸢起床了,就搬回从前的住处。”

丽桦点头答应,等谢盈朝走后,她进了房间。

和从前一样,床单已经换过了,房间里的气味清爽,许鸢盖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许小姐,您现在要起床吗?”丽桦问道,“先生说,您可以搬回去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才穿出许鸢闷闷的声音,她像是赌气一样:“我哪里都不去。”

……

晚餐时。

谢斯止不在。

谢盈朝问起,谢铎说谢斯止前天就飞到K国去找伊恩了。

谢盈朝还没想好要把那个觊觎他女人的少年怎么办,谢斯止离开一段时间,他也清净。

谢静秋:“许鸢也没来吃饭。”

郑嘉薇在的时候,许鸢从不过来。

现在郑嘉薇不在了,许鸢还是没有过来吃饭。

谢盈朝弯唇:“她在生我的气。”

入夜,谢盈朝敲响了许鸢反锁的房门。

他敲了很久,屋里都没动静,他站在门外:“难道你不想知道,弗拉克斯曼小姐的最终评比是什么时候吗?”

屋里终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许鸢拉开房门,谢盈朝想要进门,被她挡住:“你不准进来。”

他温和地笑:“这是我的庄园,我想进哪里,应该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同意吧?”

许鸢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那我走。”

谢盈朝拦住她:“你能走去哪?”

他拦腰把女孩抱起来,许鸢脸顿时红了:“谢盈朝,你放我下来——”

谢盈朝把她抱到床上,她朝后缩了缩,戒备地看着他。

谢盈朝知道她这情绪来自于哪里。

那三天在这间屋子里,他除了处理事务,偶尔看个电影放松一下,剩下的时间就是压着女孩做.爱。

他近些日子处理谢绍,心里累积了浓度极高的压力。

再加上谢斯止抑制不住流露的感情,和太久没碰她,种种因素叠加,让他烦躁。

因此,他并不温柔,事后他也看到了许鸢身上斑驳的痕迹,知道自己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

许鸢生他的气是应该的。

“今晚不做了。”他的唇贴着她的耳侧。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

“你不愿意搬回从前的住处,也不愿意去吃饭,是在跟我宣战吗?”他眉眼含笑。

许鸢生硬地说:“我在这里住习惯了,那幢小楼谁爱住谁住。”

谢盈朝今晚脾气出奇地好,他坐到许鸢的床沿:“郑嘉薇还关在庄园的地下室,我没想好怎么处理她,不如把她交给你,让你出气?”

许鸢:“我和她没有恩怨,没什么可出气的。”

“那惹你生气的人就是我了。”

他握住许鸢的手,薄唇弯起,棱角分明的脸颊多了一分细腻的温柔,“抱歉,那天实在是忍不住。”

其实现在也是忍不住的,只是他知道,如果食言她会更生气,所以竭力忍耐着。

许鸢在跟他之前,没有一点经验,就连亲吻这种事都生涩无比。

她像一株清水里养大的莲,没有被一点污浊浸染,无论里外,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从前谢盈朝以为,那是因为她年纪小,加上过往的成长环境太过单纯造就的性格。

她在他身边待了这些年,他才发现,那种气质与外物无关,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心思始终干净如初。

她的性子既软又硬。

软在于,她对于世界总是温柔而悲悯。

硬在于,她看似柔弱,但实则,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性。

女孩的睫毛微卷蜷曲,垂着遮住了漂亮的眼睛,她安静乖顺,柔软得要命。

只是看着,就让谢盈朝身体产生了一股躁意。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那冲动逐出脑海。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时期,怎么一看到她,还是像个随时随地会有反应的莽撞少年。

许鸢声音柔柔的:“你刚才说,弗拉克斯曼小姐最终评比的时间出来了?”

谢盈朝嗯了声,目光一刻不曾从她身上抽离:“可是放你去K国让那么多人看到,我不开心。”

许鸢仰头看他:“你不想我去吗?”

谢盈朝微笑:“如果你实在很想去,我不会阻拦。”

许鸢在心底松了口气。

谢盈朝低下头,看着掌心里她白皙的手。

她手指纤长漂亮,又凉凉的,比冰过的奶冻还要细腻。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轻声说:“过了今年秋天你就二十一岁了,等从K国回来,考虑下结婚的事吧。”

许鸢茫然:“我们?”

“不然呢?”

从前,谢盈朝不认为自己会过早地成家。

婚姻对于像他可有可无。

如果非要结婚,那目的也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但现在他想法变了。

如果对象是她的话,怎样都可以,一想到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她,他就觉得,那会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他说道。

许鸢问:“是像郑嘉薇那样的未婚妻吗?”

谢盈朝静了静:“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有些关于感情的话,谢盈朝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但他以为许鸢应该明白。

小楼许多年没人住了,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陈朽的木头味,给这静夜增添了一丝厚重的气息。

许鸢刚洗过澡,发丝间有股淡淡的香味,落在他鼻端,让身上那团火又燃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懵懂的温顺既然人心痒,又很容易激发出男人侵.略的欲望,想要让人不顾一切地把她弄碎掉。

“我可能要食言了。”谢盈朝伸出指尖,解开自己的领口,倾身吻了下去。

许鸢被他吻得神志眩晕,她别过头,气喘连连:“谢盈朝,先等等,我、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男人停下吮吻她脖颈的动作:“什么?”

他很少会在这种时候停下。

只是许鸢用的是“拜托”这两个字,他很难从她嘴里听到请求,所以对她接下来的话充满兴趣。

“你能不能,不要把静秋嫁给那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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