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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89)

这点盛苡倒不是很在意,随便应了声。

“那——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他无声地颔首。

盛苡叹了口气。怪不得一个人在这喝酒呢,怪不得喝成这样呢,是听了她们那些话后,实在是难受吧?

她的两只手穿到他的身后,将人抱得更紧,“我们不要在意她了。以后,我来爱你,好不好?我没有经验,你给我点时间,我从现在开始努力……”

她很诚恳。

这一回,谢问琢却是好久都没有反应。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堵住她的唇。

气息相渡,酒气很重,她极不适应地蹙了下眉,身体欲要后退。

不过只是一个倾向,就被他紧紧扣住,堵满去路,根本退无可退。

盛苡逐渐适应他的气息,倒也放弃挣扎,闭上眼,攀上他的肩膀。

刚才在看见那满抽屉的东西时,她总觉得那件事情还很遥远。但是现在想想……恐怕是不远了。

来得这么快,是她所没想到的。

或许是他蓄谋已久,但是今晚,也是水到渠成。

她睡衣的带子上不知何时被他寻摸而至,轻一动,便开了。

微凉与温热相接,有激起小阵涟漪。

“潋潋……潋潋。”

吻得迷迷糊糊之际,她听见他唤她。声音又哑又沉,却是揉入了灼热而滚烫的爱意。

脑子里忽然有根弦紧绷至断裂。

她猝然意识到,原来他竟知道她的小名——

可他从未唤过、从未唤过,除了今晚。

在这个时候喊出,沾满了缱绻。

她未来得及想太多,注意力就已经全被他缠住。

盛苡坐得越来越不舒服……她忽然睁眼看他,视线朦胧,喃喃问说:“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不是说、喝醉了……不能……”

她说得好生犹豫,斟酌着词,说完之后,本就红透的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

浑身上下,现在全都在烧。原本白皙若雪的肌肤,此刻是艳极的胭脂红。

谢问琢发出一声轻笑,笑得她的脸上更加的烧。他不紧不慢地欣赏着这幕美景,啄吻着她的脖颈,在上面造出点点红痕,“没有醉得那么狠,我很清醒,宝贝。”

这种时候,他定是清醒的。

他要记住每一秒,她所有的反应、所有的动作,他全都贪恋般地不舍忘记。

这一刻于他而言,曾经是肖想,是做梦,是求而不得。他等了好多年,曾经以为再也等不到的事情……而今终于是等到了。

盛苡掐着自己的手心,磕磕绊绊道:“那、那……你要是醉了,在这酒后乱性,我好像阻止不了。但是你没有醉,那要不我们还是——”

谢问琢挑眉,狭长的眼眸轻轻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在想什么?嗯?

争辩是最麻烦的事情,找理由或者说服她也不是不行,但是太浪费时间。春宵苦短,他反口得极快:“我醉了,宝贝。”

盛苡:“……”

她瞠目,彻底噎住。

他站起身,将她公主抱起,大步走回房间。

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他将一切全都准备得整整齐齐,所有的阻碍全都被他亲自荡平。

她埋于他怀中,不想抬头,想遮去自己滚烫的脸蛋。

忽然想到什么,她犹豫了下,仍是抬起一双水眸——

他嘴角勾起,正是得意之色,看得出来是从心底而起的快意。其中夹杂着的急切……被她忽略不提。

唔。

一看就知道是得到了想要已久的礼物的人儿呀。

他似有所觉地低眸,对上她那双晶莹的眼眸,对视几秒后,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俯身亲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切,完全失去掌控,一发不可收拾。

依稀能听见她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不会呜……这个怎么用呀……不要唔。”

紧接着,便是一道耐心哄人儿的男声。

极尽耐心,极尽温柔,像是一边吻一边说的话。

盛苡在看见尺寸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她转身想跑,却被人紧紧扣住脚腕拖了回来。

“潋潋,这个时候,跑不掉了。”他哑声,如地狱阎罗。

她白皙的背脊如塞纳河畔的春水,被他亲自吹皱。

谢问琢抵住她,眼底是翻涌的欲色,看上去很是欣赏这水面被风吹动的好景。盈盈水波荡漾,美不胜收。

他敛目,俯身吻下。

于极致的缠吻之中,她听见他的一声低喃:“盎盎春欲动,潋潋夜未央。”

她怔然。

原来。

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名。

那个“盎盎”,便是出于此。

只有她一直被他正人君子的形象一直蒙在鼓里,当真以为他有多么正经守礼。

是了、是了。

要是一开始她就知道他连她的小名都知道,且亲昵唤之,那她一定会心生些许提防,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这个人毫不设防。

——怎能不说他一声好深的心机呢!

盎盎春欲动,潋潋夜未央……

她细细咀嚼这两句话,怔怔出神几瞬后,眼尾迅速晕开一片红,赛海棠花盛开般艳丽。

这分明,是句情诗。

于此刻念出,更添旖旎缱绻。

他扣住她的手腕,腰间使力便抵而入。

她一声轻呼下意识破唇而出,随后紧紧咬住了唇,只以控诉的眼神盯着他,泫然欲泣,看上去好不可怜,还试图与他商量:“你先出去……”

她哪知道。

她这一眼神,更如火上浇油。

他敛眸,几乎要碾碎她的腰肢,“潋潋乖。”

春水拂动,整夜不歇。

从她生日那天以来,盛苡听见最多的声音就是他们有多般配。

诸多人祝福,诸多人衷心感慨,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今晚,她第一次发现了原来他们是有不合适之处的……他们也没有那么般配……

待她睡去,他指腹覆上她的眼尾,碾碎一滴泪。眸色之沉,犹如重墨。随后嘴角勾起,眸中灿若烟花绽开,看得出来,是真心的欢喜。

她早已困得睡过去,可他今夜注定难眠。

原以为在娶到她之后,那股翻涌叫嚣多年的情愫能够稍稍得以平静些许,但不曾想的是,此后的每一日,这股情愫都只有日益翻高的架势,无一日安宁。

每日都在造反,每日都在叫嚣,一日比一日猖狂。仿佛意图告诉他,他每一天都在比前一天更加爱她。

他的潋潋。

他怎会不爱。

他又忍不住俯身吻她。

累狠了的人得以被放去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睡得正香,不想又来人打扰,很是不悦地翻身而走,试图躲避。

他挑眉,紧追而至。不扰她了,但是没法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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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忘记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折腾到了很晚。

几个盒子被肆意丢在地上,他一个接一个地拆,根本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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