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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88)

每次摸到它,她都会意识到自己是“已婚”的状态。

这个状态,她也快习惯了。

盛苡笑了笑。

她洗完澡后,拉开床头的抽屉想找个东西,不想,里面不知何时竟是被装了东西,而且装满了一个抽屉。

盛苡愕然。

她拿起一个小盒子,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木然地低头——嗯,一整个抽屉都是它。

她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他、他他……

她脸上渐渐滚烫。

她以为那天之后什么也没发生,原来不是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可多。他悄无声息的,竟然买了满满一抽屉的避孕套!

不,盛苡灵光一闪,她去看其它的抽屉。

果然,他这边的抽屉也全都是——

她的面上薄红一片,他买这么多做什么!人家是去买,他是去批发吗!好几个抽屉,用、用得完吗!这得用多久!他准备做多少次呀……

盛苡看着看着,忽然啪地一下将抽屉关上。

她她她不理了。

她就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今天她什么也没发现!

盛苡揉了揉脸,抿紧了唇。

唔,这个人真的是……

单看表面上正人君子的模样,她竟然天真地以为他什么都没做。直到看到这些,她才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是在做着什么打算,是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用?

这人可真沉得住气。明明东西都买好了,但是这几日愣是表现得那么平静,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些,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怕是一直都在盘算着那个事儿。

盛苡不知道想到什么,她低头看了眼睡衣。

本来觉得挺正常,现在……她盯着领口思考几秒,会不会有点露?

这是交叉的领口,带子在腰间,只要一拉,就……什么都没了。

她深呼吸了下,不想了,就看看他准备装正人君子装到什么时候吧。

盛苡翻找了下,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继续忙。

她刚准备去客厅的时候,忽然听见书房里好像有玻璃磕碰的声音。

脚步慢慢停住,她迟疑地盯着书房的门。

是老鼠,还是小偷?

还是,他回来了?

可是她刚才没有听见任何开门的动静。

她犹豫着去拿手机给他发信息,听见里面是有消息提醒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原来他在家。

可是为什么她刚才回来的时候家里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而且她回来这么久,发出了不少动静,他却没有出来找她,这一点都不像是他。

盛苡敲了敲门,“谢问琢?”

里面顿了一瞬,随后她便听见了他的答应声。

盛苡推门进去,迎面而来就是浓郁的酒气味,桌上地上都有酒瓶,刚才她听见的声音,应该是地上的酒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

他的手边还有酒,看起来应该是还在喝。

盛苡愕然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谢问琢……你怎么、怎么喝这么多酒呀?”

怎么一个人在书房里能喝成这样?

也不知道是在这喝了多久。

她蹙起眉,朝他走去,伸手想抱他。

谢问琢抬起眼,她微怔,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幽然深邃,低低沉沉的,太冷了,冷到没有温度。可是她没有被吓到,因为她能看到他眼眸更深处的孤独与冷漠。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孤独地处于无人的街头。

她的心头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蹲在他身前,轻声喊他的名字,双眸中是颤动的心疼:“谢问琢……”

她轻声到像是怕打扰了他,像是小猫轻轻在走动,挠了一下他的心口。

他深深地看着她,大脑仿佛齿轮在转动。就是可能生了锈,很是卡顿。几秒之后,终于认出了她一般,朝她勾了下嘴角,“在呢。”

盛苡不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因何而起的难过,只是她看着,就已经在跟着难受。

她抬手抚上他的手,摸了一下,跟在安抚小狗一样。

谢问琢眸中墨色翻涌,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力度很大,动作利落,盛苡下意识惊呼出声,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落进他的怀中,坐在他的双腿之上。

就像沉睡的雄狮终于被唤醒,刚才迟钝的四肢瞬间都起了动作。危险性随之覆来,只叫人由心底而生一种面对危险生物的恐惧。

盛苡怔然。

她被他紧紧搂住,他撕咬她的耳垂,声音至沉,像是极尽在压抑着情动之感:“潋潋。”

作者有话说:

顺水推舟,万事俱备,这次来真的。

第52章 春水

那两个字准确敲进盛苡耳中。

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她现在浑身都被他像是藤蔓一样缠住,根本无暇分出多余的心神去想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盛苡被他缠得紧, 酥麻感从耳垂传至全身。

她推了他一下,“谢问琢……”

他毫无反应, 就在她不解之际, 他平静地盯着她纠正:“是老公。”

盛苡:“……”

所以他喝醉了是吧?

是的吧?

平时的他并不是这样的。

霸道是有点,但是没有这么厉害。

盛苡纠结了下, 最终决定不和醉鬼计较,她顺着他的意思温温软软地喊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出来, 她自己就极不习惯极了。

可他好像听得很开心,嘴角轻勾, 奖励般地吻了下她的嘴角, “嗯,是老公。以后都要这么喊,知道么?”

盛苡再次沉默。

不知道是该先敷衍一下地答应,过后反悔,还是该如实拒绝这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抬起手,粗粝的指腹抚过她娇嫩的唇瓣,“为什么不答应?我们不是结婚了么,我有结婚证。”

结婚证被他当成了证据, 有这证据在手,他觉得自己好有理,左右巡视一圈, 还想去拿。去拿就去拿吧, 可他压根没打算放下她, 准备抱着她一起去拿。盛苡连忙制止道:“好好好, 答应答应,我知道你有结婚证,不用拿了。”

他坚持,盛苡被逼无奈,狠一咬牙:“老公!”

一瞬间,他就消停了,“嗯”了一声后,将头抵在她的肩上。

盛苡问说:“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和我说说好不好?”

她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双腿悬空,便在空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像是被野兽圈在怀中宠溺的小公主。

停顿了很久,她的头顶才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你和喻静书的谈话我知道了。”

一开始是“妈妈”,后来变为了客套些的“喻女士”,再后来,到现在,事情刚发生,他胸口还堵着气,所以直接变成了连名带姓的称呼。

盛苡微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天的反常是为的什么。

原来……

怕她生气一般,他有些着急地解释:“我是让人盯着她,才知道的你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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