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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中间商(201)

嘶~

车夫被拽得裂嘴,想要扭头看一眼春纤,却因为春纤的过于紧张又在转头之时被春纤薅了一回头发。

这种头发被薅的疼和皮肉疼还是两码事。至少刚刚脖子被划破车夫都没掉眼泪,这会儿却因为头发被薅,而薅出了生理盐水来。

“我们,我们,驾~”

春纤打了这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那马车夫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和被春纤踹下去的人都是傅试身边得用的,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自然不会再□□纤占上风。

于是就在春纤以为这车夫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车夫直接打了个马虎眼,利用马车将春纤闪开了。

被闪开的春纤按惯性应该会被闪回马车厢里,可春纤手里的匕.首在瞬间脱手后,春纤竟然下意识的两只手都去薅车夫的头发...然后咱们养了一冬天膘的春纤就带着车夫飘逸的秀发飞出了马车。而马车则因为车夫在巨痛下的下意识行为又疯狂的朝前奔去……

飞出去的春纤,吓得闭上眼睛,双手仍是紧紧的攥着那一头头发。

只听‘噗轰’一声,春纤倒飞进了街角的雪堆里。

京城的冬天比较冷,一个冬天下的雪都要等到来年开春后才会渐渐消融。年根底下,人都惰性十足,很少有人再巴巴的清雪,于是街道两旁堆了不少雪堆,春纤便极为侥幸的掉到了其中一堆里。

好在有这堆雪了,春纤虽然也摔得狠了,到底没伤到骨头。

艰难的从雪堆里爬起来,然后才注意到手上抓的是什么。

那头发是春纤从人家头皮上生生硬拽下来的,那发根上还沾了血,看起来很渗人。

春纤嫌弃的将头发往旁边一丢,又扭头抓了一把雪擦手,然后才觉得身上力气恢复了些。

刚刚那一摔得让她有一种五脏六腑都移位的感觉。

恢复了些力气,春纤也没在原地多呆。天太冷了,一般人都不怎么上街了。街上的铺子开张的也少。空晃晃的街道上,春纤拼命的跑着。

此处离荣国府太远,离林家也不近。她必须在那些人抓到她前跑到安全地界。

哪怕跑到最繁华的那条街市她就算有救了。

平时不运动,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春纤这会儿不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脚上就跟踩了棉花似的。

跑岔气了。

掐腰站在那里,春纤看了看前面的路口,又见这条街上没有半个人,直接将身上的狐狸皮斗篷收到了交易系统里。

这帮混蛋,别叫她逮到机会,否则她一定将这些人砸成肉泥泥。

就在春纤心里发狠,累得满头是汗往前跑时,早前被春纤踹到地上的男人一脸狰狞的站在路口。

不光他一个,还有三四个成年男人跟他站在一起。好汉不能吃眼前亏,春纤一见这情况,直接掉头往回跑。

“唔唔唔,放开我,放开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人直接一黑布袋就将春纤从头兜到脚的套牢了。被人扛在肩上,春纤一边争执,一边大叫,最后紧要关头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听到的自救方法,直接大叫,“来人呀,走水了。快来人呀,走水了。啊,”

“死丫头,再叫就打死你。”被丢到马车上,随即又被一棒子打在背上的春纤当即疼的叫不出来了。

疼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深吸一口气,春纤也不折腾了。拼命让自己静下心,好听一听外面的动静。发现这马车里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由不些苦笑。

微微叹了口气,春纤准备换个舒服一点的姿态。因她是被整个装在黑布袋里,所以手脚没缚住。这会儿爬着爬着,靠着马车臂坐了起来,春纤便摸着黑在布袋里梳起了头发。

一会儿将是一场恶战,她得防着自己这一头保养极好的头发别像刚刚那样成为歹人的战利品。

想到头发根带着的毛囊和头皮,春纤就开始替那车夫担心起秃顶问题。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不得不防。

将头发上的首饰都摘下来收到交易系统里,然后再用手指将已经散乱不堪的头发简单的梳了梳,之后将开始人头顶开始编四股辫。

从头顶开始编,所有的碎发都能编进去,之后一直向下,编过了脖子剩下的头发就是正常的三股辫子了。

将辫子一直编到发尾,然后再拿出一条玫瑰我发带系在发梢。用发带将辫子往回缠成一朵发苞,然后再用发带紧紧固定住头发。

梳好了头发,春纤又检查自己身上的穿戴。

唉,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她就不穿新衣服了。

想到这里,春纤不由又是一阵庆幸和懊恼。

庆幸没叫荷叶跟着,不然自己还得顾着她。

懊恼明知道这个时代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她还大意的从不叫林家的马车接送。

也不知道今天的事能不能善了了。

穿裙子不方便行动,春纤在交易系统找了一条跟裙子颜色料子都相似的散腿裤裙出来换上,然后正在那里收裙子呢,就又被人打了一棒子。

“老实点,再敢生蛆似乱动,先打断你的腿。”

春纤闷哼一声,在黑布袋里抱着刚刚被打的胳膊,当真老实的一动不动了。

马车仍旧出了外城,这一点春纤哪怕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

至于为什么是不外城而不是出城,这主要就是看马车的颠簸程度了。

内城的路比外城好走些,而外城的路又比城外的好走。

想到交易系统里堆成山的大块石头和各种棍棒,菜刀等物,春纤倒不担心旁的,她只担心这事到最后没办法善了。

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黑了, 马车也终于停了下来。到不是他们走了多远,而是这个季节本就天黑的早,再加上午膳后到现在没轻了折腾, 耽搁不少时间是肯定的。

春纤被拖拽下马车的时候, 顺着之前在布袋上割出来的小口子努力往外看了好几眼。近处的看不太清,但远一些的,像是灯火通明的城墙却依稀可见。

也不知道这里是外城的什么地方, 竟然还能看到城墙上的光。这么半天,春纤也想了很多, 比如说是谁要抓她, 那人又是什么身份,抓她想要做什么。拐卖妇女儿童应该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在宁荣街前动手。

虽然是一连串的问题, 但春纤却本能的想到了傅试。

会是那孽畜吗?

别说还真是他。

傅试虽然只是个通判, 但在内城也是有正经的宅子居住的。不过那宅子不大,不但住了他一家人, 还住了他那位如花似玉, 正值妙龄的亲妹妹。若将春纤弄到内城的宅子里,折腾起来,难免不会被家里人知道。再加上傅试也担心走露风声, 让林家和荣国府那边找来,坏了他苦心经营的名声, 于是傅试便直接叫人弄到春纤就带到外宅的一处旧宅子里来了。

春纤不知道傅试有多猥琐, 但傅试的心腹却知道自家大爷是个什么人,担心拖拽春纤,弄出一身伤来,自家大爷玩得不尽兴,便给了一旁叫过来帮忙的下人一个眼色, 让人直接扛着春纤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