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躺赢的科举人生(242)+番外

想到这里,赵云安忍不住摸了摸悬在心口的那块虎符。

收起两封书信,赵云安转身进了后院。

金氏也早早的得了信,见他过来就满脸欢喜:“安儿,你升官了。”

见她高兴的喜笑颜开的样子,赵云安也高兴起来,觉得皇帝至少做了一件好事。

“摘掉了代,从今往后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漳州知府了。”赵云安笑道。

金氏更高兴了:“早知道我儿出息,皇帝老儿也是个有眼光的。”

“快,该给你大伯和大哥哥写信,也让他们跟着高兴。”

赵云安拉住她:“娘,大伯回京了,他们在京城,只怕比我更早知道升迁的事情。”

“回京了?”

金氏先是高兴:“太好了,母亲日日夜夜念着你大伯,如今他终于回京,母亲定然也高兴的很。”

临了又有些遗憾:“哎,难得你大伯回京,偏偏咱们却来了漳州,又见不着面了。”

赵云安笑道:“知道大伯一切安好就好,娘,前几日你不是说要送土产回去吗,多准备一些。”

“那是当然。”

虽然他们出门在外,儿子也还未弱冠,但既然当官了那就是成人,自然是要送年礼回去才不失礼数。

金氏原本还想着往京城送礼容易,往北疆却难,现在倒是方便了他们。

赵云安提议道:“漳州这边的特产不少,到时候问问二哥那边,若是他们也要送,一块儿送回去也方便。”

提到老二夫妻,金氏脸色就淡了一些:“你管他们,来来回回也麻烦,他们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

赵云安看了眼还在院子里玩的赵妤,笑道:“娘,就算看在妤儿的面子上。”

金氏冷哼道:“我是瞧不上他们这样当爹娘的。”

她一想到那夫妻俩压根不把女儿当一回事儿,偏偏又要面子,还要里子,就气得很。

要不是看在赵妤的面子,金氏都懒得搭理他们。

临了又说:“罢了罢了,过两天去信问一问,指不定他们也用不上咱们。”

岔开这话,金氏又笑起来:“安儿,我听丫鬟说,你不知升官了,还当了什么青州团练副使,这又是个什么样的职位?”

赵云安笑着解释道:“团练副使,其实就是团练使的副手,是虚职。”

“娘还想着呢,你明明人在漳州,怎么去身兼这青州的职位。”金氏恍然大悟。

“若是儿子身在青州,自然是要去青州营里面当差,但我是文臣,又是漳州知府,这名头便是虚职,并无多少实权。”

赵云安心底猜测,皇帝这般举动,说到底是对青州营的敲山震虎。

想必皇帝对青州营的官司心知肚明,所以才会来这么一朝,让他这个漳州知府身在漳州,遥领青州。

而所谓的青州团练副使,那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位置罢了。

放在以前,各地的团练副使那都是用来贬职的,将不受欢迎的京官打发出去,是个钱少事也少,无人搭理的闲活儿。

不过赵云安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主职还是漳州知府,青州团练副使再人见人踩,也与他毫无关系。

甚至他还笑着说:“娘,虚职闲差,事儿没多,到时候还能领两份俸禄,倒也是一件好事。”

金氏一听就笑:“你还能少这一份俸禄?”

赵云安笑道:“钱再多也不嫌多,我还要养娘和妤儿呢。”

赵妤跟棉花玩得满头大汗,哒哒哒跑进来,金氏连忙喂她喝水,给她擦汗。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七叔,妤儿少吃点,你不要那么累。”

赵云安被她逗得大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七叔有钱,足够养活十个妤儿。”

赵妤笑着抱住他胳膊撒娇:“七叔别养那么多,养一个妤儿就够了。”

赵云安在家哈哈大笑,自以为多了一份俸禄,也不必去青州当差。

殊不知青州营里头,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他娘的,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打发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来监视我们吗?”

“周团练慎言。”

周团练却是个暴脾气:“要不是朝廷的粮饷一年比一年少,一年迟过一年,我能想着法子为兄弟们谋钱?”

“听闻这位赵大人出身永昌伯府,是户部赵云衢的亲堂弟。”

周团练一听,更生气了:“那就是蛇鼠一窝。”

“感情瞧着现在不打仗,我们当兵的就得饿死是不是?”

“周大人消消气。”

周团练冷哼道:“我算看出来了,兄弟们累死累活,流干了血泪,倒不如去皇帝老子面前拍马屁。”

“一个还未弱冠的黄毛小子,如今都要踩到老子脸上来。官阶比老子还要高。”

也有人道:“周大人,此事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你倒是说说看哪有好处?”

“大人你想,赵云安他是漳州知府,没圣令不可擅自离开,团练副使又是虚职,没有大印,向来都是就地编管不得视事的,他能子自找没趣?”

周团练一想也是:“哼,皇帝玩这一招,还不是嫌弃青州营。”

“大人,既然陛下对青州营生疑,咱们不如将疑难杂症扔出去。”

“赵云安是皇帝派来的亲信,又担着团练副使的职位,自然是要为大人分忧的。”

周团练一听,心头一震:“好办法。”

“这都快到年底了,兄弟们的口粮还不知道在哪里,白子堂那家伙属貔貅的,老子为他办了多少事,问他要点东西却千难万难。”

“大人,漳州年底才刚刚有过一场动乱,世家大族的田地钱粮岂不都落到了赵云安手中,白知府不肯拿,赵云安就得给。”

周团练越想越觉得好主意:“这法子好,老子现在就去写信。”

“他要是也拖着不办,老子就给皇帝写信,一天写一封,哭得他头疼为止。”

赵云安对周团练的算盘一无所知,毕竟远在青州,除了一个虚职之外,赵云安也不打算自找没趣。

再者,越到年底,赵云安也越发忙碌。

漳州气候不算冷,一直到入了十二月才姗姗来迟了一场小雪。

晚上洋洋洒洒的下,到了早晨出来一看,除了屋檐上有几分白色,其余都已经化了。

弄得金氏忍不住说:“这漳州雪也不下,天怎么还这么冷。”

这么冷的天,赵云安还是天天带着常顺马贵往外跑。

虽说有丛白等人帮忙,在知府衙门一百人的震慑下,漳州残余的势力勉强听话。

可赵云安依旧不放心,怕他们在暗处捣鬼,事事都要亲自过眼才能安心。

这一看,自然又看出许多问题来。

一来是百姓们生计困难,虽说良田会被重新分配,但今年秋收已过。

别人都以为赵云安大获全胜,此刻定然富得流油,殊不知这头漳州豪族刚灭头,那边皇帝便派人将大头全部拿走。

剩下的这些银钱粮食,还得维持接下来一年的财政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