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救赎小可怜男配后我死遁了(22)

作者: 栖风念 阅读记录

手腕轻扬,黎玉臻嘴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顿时满下巴血污。

“你竟敢对我动手!”黎玉臻捂着红肿不堪的嘴,不知是不是打落了牙,说话口齿不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打死了算我的!”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混乱中,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安王站在大门边,面色不善的看了眼自己儿子。黎玉臻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顿时不敢再叫。

安王身边还站了一人,那人一身绛紫色官袍,头戴赤金冠,雍容华贵却不显俗气。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微微一笑时,眉宇间从容不迫的闲适。

这人眼生,不是常来安王府走动的大臣,不过,看他气质面容,再联系前后剧情,黎诺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些猜测。

安王侧过头圆场道:“本王教子无方,让斜寒见笑了。”

“无妨,”应斜寒语气有种游刃有余的慵懒,“二公子性情飞扬,与众不同,是难得的直爽人。只是教训妹妹要动马鞭,这毛病可得改改。”

他三言两语,将黎玉臻意图鞭打军功在身的朝廷将军的蠢事做了另外解读,安王承他的情,干巴巴笑着点点头。

应斜寒又笑问:“这是诺诺?”

忽然被点名,黎诺心中略奇,上前一步乖巧行礼:“见过应大人。”

“好,真好。当初跟着老师南下治水时,诺诺还是个小姑娘,”这话是对着安王说的,“一晃三年,诺诺长大了。”

人群外。傅沉欢眸心微动,漆黑的眼盯着应斜寒。

后者似有所感,抬眼望去,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

黎诺没注意这电光石火的细节,她在心中琢磨着——原来这就是书中那位重要男配应斜寒。

应斜寒也是原著中比较火的男配了,少年臣子,心有丘壑,虽然他始终站在傅沉欢的对立面,扶助小皇子男主复国,最后间接导致傅沉欢悲凉结局,但因为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也算火出圈一把。

他吃重戏份在后面,黎诺本来没把这样的人物放心上,但这一两句,她感觉应斜寒和原身认识。

黎诺在脑中叫系统:“应斜寒和原身好像挺熟,什么情况,能查吗?”

系统回:“情况复杂,两句话说不完。”

“那你先整理。晚点说。”

应斜寒不再看黎诺,目光环视四周一圈,最后落在傅沉欢身上,“傅将军生活清苦,王爷的照顾,果然别出心裁。”

似笑非笑说完后,他忽然正色:“傅将军重伤初愈,还是少走动些为宜,我叫人备了软轿,就停在外面。将军若不嫌弃便将就一下?”

傅沉欢道:“不必了。麻烦应大人为我备一匹马即可。”

应斜寒点头:“也好,如将军所愿。”

他们一人一句,安王一直没有插嘴的机会——他倒是想跟傅沉欢说点什么,但又实在不知如何说,北疆那么大的阵仗,他初闻生气,但现在,还是很怕傅沉欢一个不高兴立刻反了的,那可真是措手不及了。

想来想去,安王道:“沉欢啊,看你恢复的不错,幸亏有诺诺一直送药照顾你……”

“并无此事。”

傅沉欢打断他,“臣在这里从未见过小郡主,事关女儿家清誉,王爷慎言。”

黎诺眨眨眼,仰头看向傅沉欢。

安王噎了一噎:“怎么会呢?诺诺,昨日你母亲问你时,你不是承认了?”

黎诺:“我……”

“那就请王爷彻查王妃是否咄咄逼人,捏造是非。不过,方才小郡主救臣一命,确是恩人,臣会记着。”傅沉欢慢慢走上前,他步履从容,但轻铁与地面摩擦还是发出了一点金属响动。

立于安王身侧时,傅沉欢压低声音,“但此恩情并非记在安王府头上。王爷,好自为之。”

……

晚上黎诺回到自己房间沐浴后,躺在床上认真思考。

白天傅沉欢走时,她在身后劝他不要骑马,免得伤上加伤,但他却没理会。

仿佛就像他说的,这些日子他从未见过她,她的关心他也置若罔闻。

可傅沉欢绕了这么大的一圈——保住她的清名,让安王夫妇没有责备她的理由;又将她认作恩人,只要忌惮他的,便没人敢来惹她。

甚至她觉得,傅沉欢向皇族的警告,也是因为黑化值变动,如果他并未想反,可以换种温和的手段,而不弄出这么大动静。

说穿了,是因为她。

这分明不是冷漠。

“对了姐姐,白天看你状态不错就没敢打扰你,傅沉欢的黑化值又动了。”忽然系统上线。

不用它说黎诺也知道,傅沉欢竟然亲手把黎玉臻打那么惨,黑化值必然攀升。

“是我为他挡鞭子的时候吗?”黎诺问,“到多少了?”

系统很高兴:“就是那个瞬间。一下子飙升20%,现在黑化值已经60%了。”

黎诺想了一会儿。

她知道,傅沉欢已经将她放在心上了,即便没到深爱的程度,但也是特别的存在。

“接下来的计划稍作调整。”黎诺琢磨。

系统很听话,“你说,怎么办。”

黎诺摸着下巴,“现在我进他便退,我需要一个契机,有机会打一记漂亮的直球。”

作者有话说:

【这个球就由我这个爱情保安给你】

另外,昨天赌盘失利的宝子们不要气馁,我们下章再赌!哈哈哈!

——

第15章 舍命相救

与此同时,傅沉欢也未休息。

罗真将所有军队布兵之事汇报完,末了,他有些不赞同地说:“少将军,之前属下提醒过您,使用义肢一事不可操之过急。眼下您身体还没恢复好,走路骑马只怕多有损伤。虽然属下理解少将军的心情,但是您也要多多顾念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傅沉欢不置可否,只说:“我记下了。”

罗真抿唇,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

他了解傅沉欢,一身铮铮傲骨,如何能忍受在床榻间由人侍奉,便是再痛,也要振衣立冠,堂堂正正站在人前。

他是个有主意的,恐怕自己说再多,他面上答应的好,也不会听的。

傅沉欢抬眼看着他:“罗叔还有事么。”

罗真道:“嗯,还有一事……少将军,当日议定的计划并非如现在般刚硬,昨夜你飞鸽传书,用了最紧急的暗语,行事做风又大改往日习惯——可是心中有了什么其他想法吗?”

傅沉欢沉默一会儿,静静道:“我厌恶朝廷明争暗斗,本不想沾染。但一再迁避,却让人觉得是我软弱可欺。不想再忍了。”

罗真微微一笑,又有些心疼:“少将军的性子似乎变了些。”

“也许吧。”傅沉欢说。

也许从前他不会如此,如今心底总有一道莫名的狠戾。

他骨子中被祖训桎梏的、漫长而悠远的恨,似乎正一点一点的被翻到明面上来。

而比恨更清晰强烈的是渴望,莫名想抓住什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