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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小可怜男配后我死遁了(161)

作者: 栖风念 阅读记录

黎玄景仿佛看穿黎诺心思般,微微笑着柔声说:“诺诺姐姐,你想要什么都不必顾虑,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还可以为你完成什么心愿,这是我的福气。无论做什么,只要你开心,我就欢喜。”

他目光几乎已经有些恳求,黎诺心中不忍,小声说:“玄景,我确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只是这件事有些难做,你可能会有些不开心。”

黎玄景道:“我不开心只可能因为你受伤害。”

黎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雾蒙蒙的大眼睛微微轻眨。

黎玄景懂了,立刻便说:“那我不干。”

“我不会受伤,”黎诺连忙说,“我只是……我只是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我不会再丢下你。”

少年精致的眉宇有些阴沉,即便黎诺什么都没说——他确实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只是,见眼前人惴惴不安的神色,以及因他沉默过久而有些落寞的目光,他心里仿佛被针扎一般疼。

罢了。他怎么忍心。

黎玄景轻笑道:“姐姐,那你为我做次糕点吧,我再也没吃过当年那么好吃的点心了。”

他说,“你给我块点心,我就不会不开心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前五十红包哈宝贝们~~

——

看到有几个宝贝提问,怕后来的也有同样问题,我来统一解释一哈:首先大设定是这个世界里【足够数量的人】认为男主死了,会触发主系统的确认。

现在诺诺属于在走投无路的绝境里才豁出去找帮手,(要不然她也要完蛋了所以赌一把,前两次没这么糟糕她就不想找帮手)

其次这两个人特殊。在雪溪眼里沉欢死了就是死了,因为他认为活着的是雪彻;玄景这边就会当傅沉欢死了因为他无所谓这个人(所以有且只有他俩能做到打心眼里认可“傅沉欢已死”),从这个层面上讲,霍云朗等人就不行,因为他们知道沉欢没死那就是知道了,那就不存在诺诺希望达成的偷换概念一说了。(不知道讲清楚没,如果还有问题可以留言,我看到解释哈)

最后,后面还有一些剧情,让他们知道也是为了这个he更加圆满,嘿嘿嘿嘿

【另外,每个人看法不同,我这个设定可能还有宝贝觉得有bug,没关系哒欢迎指正,我继续努力,尽量做到越来越严谨哈~~~】

——

第67章 身死名消

龙州军从青川至京城, 从仲春细雨到初夏将至,月余时间。

这并非大军压境逼宫造反的速度,倒像稀松平常的巡防,行至京郊, 傅沉欢吩咐就地扎营。

他既不发兵进攻, 又未卸甲进京, 连霍云朗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彼时,霍云朗坐在京郊一处土坡上, 疲惫地揉着眉心, 瞄一眼身边嘴里叼着根稻草还一脸淡然的原乐,暗道这人真乃天降奇才,脑子就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时候了, 还能一点愁容没有,实在了不起。

他不想说话, 轻轻叹口气。

原乐将嘴中稻草拿下来:“你成天跟个怨妇似的,叹什么气呢?”

霍云朗道:“您乐观。眼下这局面怎么解?”

他真不明白:“你怎么还这么轻松?你没看王爷这段时间都难受成什么样了吗?自从黎姑娘走后,这一个月前后加起来,他说的话都不超过三十句。”

原乐淡淡道:“我不相信诺诺是心机深沉, 步步为营的人。这事不对。”

“我也不愿相信。”

“错了。我说的是‘我不相信’, 和你的‘不愿意相信’是两码事, ”原乐笑了下, 望天说道, “霍云朗,你命算好的。你才做了几天堕箱奴就碰上王爷, 被他所救, 接着便在龙州军里摸爬滚打, 直至今日。说真的, 你没吃过什么苦。不然怎么生了这么一副直心直肠?”

“可我不一样。那年我从箱子中逃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龙州军里时已经十五岁了。我从六岁开始记事,见了世间太多太多的人,什么人是什么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到这儿,原乐冷哼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自己是张白纸,还琢磨别人呢?我且把话放在这里,诺诺对王爷是真心实意,这一点无需质疑,也不容置疑。”

霍云朗何尝不希望她说的是真的,他比任何人都奢望他们二人倾心相爱,“好吧,那我便请教:你怎么解释药人的事?怎么解释她与雪溪的密谋?又怎么解释她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离开了?”

原乐道:“我解释不了。”

她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稻草,“让时间去解释吧,我相信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这么多年——除了你之外,诺诺是我见过最简单干净的人了。”

霍云朗叹着气。也站起来:“好吧,不然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他声如蚊呐:“若你看走眼了,你就嫁给我。”

原乐简直要笑了:“好你个霍云朗,在这等着我呢是不是?说你是个直心直肠的木头,你还真一点弯不带打的。你这也算向我示爱啊?”

也许是和黎诺呆久了,她说话也变得直接起来,本就通透至极的人再这么口无遮拦,更所向无敌。

霍云朗被噎的没话说,耳根微红,舔舔嘴唇啧一声:“就说你敢不敢赌?”

“我有什么不敢赌的,赌就赌,”原乐冷笑道,“若我没看走眼,诺诺她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你以后见了她,要叫姑奶奶;见我,要叫小祖宗。”

霍云朗瞪她一眼,算是默许。莫说姑奶奶小祖宗,便是往他身上戳十个八个窟窿,他也愿意。

想想方才的话,他唇角刚刚要有些翘起的弧度,旋即又默默垂下。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人竟有心思在这里说笑,王爷不知如何煎熬,他们也倒是长心了。

他愁容重又爬上眉头,重重叹了口气。

另一边,傅沉欢站在风口处,沉默地望着城楼方向,目光空洞而苍远。

他耳力出众,不似凡人,霍云朗和原乐的的话皆被他听在耳中。

那般简单亲密,直直灌入他心口破风处,尽数变得凛冽冰凉——他好羡慕。

这么久了,疼痛似乎已经成为与他灵魂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他几乎忘了不痛是什么滋味,仿佛从一生下来便是这样,在刀尖上苟延残喘,不得停歇。

傅沉欢缓缓弯了下唇角,笑容比哭还显出锥骨的难过。

城楼下长路漫漫,道边枯木展露嫩芽初夏之色,点缀的浅绿中,似乎还能听见当日笑语。

便是在此处,他们在马车中一路北上,那时他们刚刚确认心意,她缠他缠的紧,自己待会觉得无聊了,便不停闹他。

当时她凑在他耳边:“因为我该上心的生辰只有你一个人的,知不知道?”

那嗓音是如此温柔甜暖,甚至此刻想起他仍心颤不已,“我的沉欢哥哥是五月初九生,对不对?”

对啊,他是五月初九生。

明天便是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