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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的是你兄弟(5)

“……那不是狮子狗,”贺嫣见躲不过去,只好讨好地笑笑,“皇帝伯伯怎么知道的?”

良帝斜了她一眼:“你送礼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寡人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二皇子也知道了?贺嫣强忍笑意,轻咳一声道:“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嫣儿就叫人再从漠城运两座……不,运十座!”

“别打岔,”良帝抱臂,“说吧,你是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贺嫣一脸无辜。

良帝眯起眼睛,唇上的胡子一动一动的:“少装傻,寡人半月前就收到了你祖父的奏折,说这次让你回来,是想让你在京都寻一门亲事……所以,你这是有人选了?”

有啊,你二儿子。贺嫣歪歪头:“皇帝伯伯要为我赐婚?”

“旁人倒是可以,但知珩的话……还是得先问过他才行。”良帝有些为难。

对这个结果,贺嫣并不意外:“那还是别问了,嫣儿可不想逼他。”

这就是间接承认的意思。

良帝叹了声气:“所以你打算如何?”

“对他好,好到他主动向皇帝伯伯求赐婚恩典。”贺嫣笑眯眯。

良帝想了想,实事求是:“恐怕有点难。”那棵铁树,要开花早开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对别人而言可能很难,但对嫣儿来说不是,”贺嫣随口胡扯,“嫣儿去了漠城六年,可是学了一身的本事。”

良帝无言,心想能用在这种事上的能是什么正经本事,正要问她在漠城都干了什么时,李公公突然进来:“皇上,二殿下和沈指挥使求见。”

贺嫣下意识起身,脸上的从容刹那间消失,连头发丝都透着紧张。

良帝看她一眼,嫌弃:“没出息,你不是在漠城学了许多本事吗?”

训了她一句,这才让李公公叫外头那俩进来。

贺嫣定定盯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当月锦衣角闪现的刹那,只觉屋内瞬间亮堂了。当那张挂着笑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她的呼吸下意识变慢,他的脸他的眉眼,他月锦的袍子腰间的佩玉,每一个细节都无限放大。

“浓浓?”他对上她的视线,瞬间笑了。形状姣好的唇半阖着,慵懒唤她乳名,透着几分亲昵。

他一开口,六年未见的隔阂顷刻消失,贺嫣松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些想掉泪。

“这是什么表情,不认识孤了?”祁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贺嫣挤出一点笑意,刚要开口说话,良帝便玩笑道:“老二识趣点,莫要挡住嫣儿视线。”

祁远显然也知道最近的京都传闻,此刻听到良帝这么说,惊讶一瞬后笑着退开:“所以并非谣传?”

语气坦荡促狭,并无别的情绪。

贺嫣有一点小失落,但又很快打起精神,配合地看向祁远侧后方的沈知珩。

还戴着那双手套,还是那身绣了金线云纹的暗红色官袍,圆领白底,剪裁贴身,袖口区别于文臣的宽大,收紧后扣着腕带,与祁远的锦衣华袍相比,更多一分干练利索。

贺嫣对上他沉静的眼睛,当即福了福身:“无忧哥哥。”

沈知珩微微颔首:“贺小姐。”

“父皇你瞧,浓浓竟越过儿臣,只与无忧说话。”祁远半真半假地抱怨完,又看向无忧,“从前不还唤她小名,怎么六年没见,就成‘贺小姐’了。”

“是啊,怎么还生分了?”良帝也帮腔。眼前这三人,都是他心里未嫁未娶的老大难,若是能一次性解决两个,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天家父子热闹地拉红线,沈知珩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臣与贺小姐并非五服之内,为贺小姐名声考虑,不好太过亲昵。”

这就是避嫌的意思了,良帝遗憾地看了眼贺嫣。

贺嫣立刻装出一脸伤心,祁远看了不忍,便玩笑道:“这么说,孤也不能唤她浓浓了?”

“是。”

祁远被他干脆利落的回答噎了一下。

贺嫣怕他真听沈知珩的,连忙屈膝行礼:“见过二殿下。”

说罢,昂起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

多年未见,他的眉眼愈发清俊了,却还是那样温柔随和,即便身居高位,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姿态,只是这样看着,都叫人如沐春风。

祁远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伸手虚扶一把,这才和沈知珩一起向良帝行礼。

贺嫣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便识趣地往外退,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撞上祁远的视线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一扭头跟沈知珩对上眼,她顿了顿,朝他抛了个媚眼。

“举止轻浮,像什么样子!”良帝呵斥。

贺嫣吓一跳,赶紧跑了。

作者有话说:

贺浓浓:那什么,爱是克制…

抽50红包,朋友帮我又想了个文名:痴情人设不能崩

咋样?

第4章

大约是因为去了趟皇宫,贺嫣一回到家,久违地梦到了六年前的事。

那段时间父母死不见尸,却被贼人诬告擅离职守,良帝为了保护她,只能将她关在家中,再以抄家的名义派重兵把守。

当时的她不过十四岁,整日只会招猫逗狗,事情一出只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幸好有二皇子每夜翻墙来陪她,她才不至于太过难熬。虽说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可在梦中重新经历一遍,她仍觉心口抽痛。

“小姐,小姐……”

琥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贺嫣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却觉得看不真切:“……嗯?”

“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琥珀担心地问。

贺嫣愣愣坐起,才发现眼角一片潮湿,她抿了抿唇,小鹿一样乖顺地靠进琥珀怀中。

琥珀轻抚她的后背,察觉到她微微发颤,一时间心疼不已:“早知你会伤心,我说什么也要阻止你回京都。”

她第一次见贺嫣就是六年前,当时的贺嫣刚经历双亲惨死、贺家被陷害等重重打击,被贺老将军带到漠城时,瘦得像小猫儿一样,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笑,漠城上下精心照料了许久,才让她变得像以前一样活泼。

没想到回京都一趟,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这就套马车,我们回漠城。”琥珀说完就要走。

贺嫣赶紧拉住她:“我还没搞定二皇子,走什么走!”

琥珀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呢?”

“不然呢?”贺嫣挑眉。刚哭过的眼睛还有点红,但已经像水洗过一般明亮了,全然看不出伤心。

琥珀打量她半天,终于叹了声气:“二皇子究竟哪里好?”

“他哪都好。”贺嫣嘿嘿一笑,又要讲她和祁远那点过往。

琥珀这六年里听了无数遍,早就耳朵起茧了,见状赶紧拒绝:“知道了知道了,贺家出事那会儿只有他翻墙来陪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患难见真情嘛。”

“你记性真好。”贺嫣没能再讲一遍,表情有些遗憾。

她刚睡醒,半边脸压得泛红,软乎乎的像只兔子,表情生动讨喜又莫名欠揍。琥珀盯着她看了片刻,直接上手捏住她的脸,贺嫣瞬间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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