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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仙尊(7)

作者: 帝王屑教教主 阅读记录

来的人在心底嗤笑了一句原来是庸医,便以为无事发生,离开了。这都是后话。

“只是这‘一三五’...听上去真奇怪,不像个名字,倒像个标记用的序号。”白弈尘拇指扣着下巴、食指指节蹭蹭唇边,细细琢磨,“他提得慌张,像是这里的一种流行传染病,而且症状应该于家小姐相似,我们打听打听吧。”

事与愿违,两人沿街走了半天都不见一家开着的店铺,就在快要放弃这个途径的时候,忽见街角的偏僻角落有一处灯光亮着。

是个客栈。

第4章 莫开张

“唉,客官您有所不知啊。”客栈老板小心翼翼地合上门,然后往门上又贴了两三张黄纸,压着声音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看得白弈尘的衣着配饰不凡,眼中一亮,“这方圆百里,您一定就只找得见我们这偏僻的小店敢让您进来了。”

“这符纸...白鹤...”白弈尘头疼欲裂,眼前忽明忽暗,好像有钢筋搅着脑浆,“归元宗!”又是记忆?他眉头轻皱。

“何出此言?”叶羡寒见他不适,下意识地上前半步,护在他身前问。

“您来此地可有听闻‘逢一三五若开张,冤鬼恶灵把魂捎。’?”

“说来奇也怪哉。这每逢单数日子,出门到附近街巷的人,或是开门迎客的,就会离奇地感染上某种‘疫病’。感染疫病的人外在一时间不会有什么变化,但随着时日会越来越虚弱,严重的终日昏迷不得言语,无声无息就没了命。传言都说,‘是被抽去了魂魄。’”最后几个字,客栈老板带着气音一字一字念出,若是常人怕是就要被吓得跳起来了。

原来是这个一三五,那就是歌谣化简过,准确来说是一三五七,阳数、天数。白弈尘在心里琢磨。但竟然已经有歌谣流传,这事在此地已经持续多久了?

“老板,您说的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叶羡寒若有所思,继续问道。

“我也说不清啊,若真要说开始,大概是一个月前,那时虽然生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景气,但不至如此惨淡。可我一天突然听见驻店两位佩着仙鹤纹宝剑的侠士的对谈,说接下来这朝平城怕是有大祸发生。其中一位有劝我,早些搬离此地,这黄符便是他所赠。这位仙君,敢问是不是魔族要作孽了,我这店还能继续开吗?”

白弈尘留意到他话中说的仙鹤,再和刚刚的记忆一比对,迟疑了一下道:“不好说。但既然归元宗的修士劝你走,应该不假,还是离开此地比较安全。”

老板一听他也劝自己离开,登时露出一个肉疼的表情。

“您能否记起来究竟是什么日子,就是那两位来此的日子?”白弈尘将灵石按到老板手心,老板方才黯淡无神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为难地挠挠头,然后一拍脑壳,颠着步子到柜台前,肥胖的身子压在柜台上,伸长手摸索捞出一本账簿,手指在那油黄老旧的纸页上快速翻着, “有了!”

“是下元节的事!”

白弈尘瞳孔微缩。

那不就是...“他”死的日子?

“两间上房。”白弈尘拿出灵石,正要给老板,手突然被叶羡寒按住。

“一间吧,前辈,”他担心地道,然后传声入密对白弈尘说,“此地危险,您身体不适,我怕...”

“啧啧啧啧啧。”系统又发出一串故障似的怪声,闹得白弈尘脑袋嗡响。

进了房间没多久,小二便把两人叫的几盘小菜端了上来。

“多谢,辛苦了。”叶羡寒疑惑道,“逢一三五莫开张,这老板赚钱不要命,你怎么也跟着拼命?”

小二被说中了心事,知此时客人寥寥,四下看看叹了口气道:“世道不好,又能如何?能赚一点是一点,至少在这能吃饱肚子。这刘爱财老板爱财不假,人却是我见过最好的。”

“穆儿!儿啊,有谁看见我的儿子!”此时楼下传来响声,但家家门户紧闭,那声音着急得快要落泪一般,“大概四五岁,穿着红棉袄。”

三人循声望窗外往,瞧得在楼下那老板拉开门急急要把人拉进来:“诶!你又在外边做什么,上次和上上次和上上上次不是说了单日在外危险么!”

“看,”小二说,似乎习以为常,“这个找了有一周了,每回路过他每回劝。不过应当是找不着了。这样的世道,拐卖孩子都不少见!”

“可这是都城...”白弈尘难以置信。

“是啊,这是都城。”小二语带自嘲,“可神仙的战火都烧到这儿了。每遭战争席卷过一遍就有死伤,一有死伤就有人想买他人家的孩子妇女来弥补自己家死去的,何况战争里倾家荡产走上邪路的人多啊...几国交战,哪有安宁的地方?”

白弈尘沉默地看着桌面,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突然起身,走下楼。

叶羡寒一呆,嘴里的肉刚咬到一半,急急喝茶咽进喉咙里追了上去。

“您能细细和我说一下经过吗?或许我们能有线索,就算没有,路上也能帮忙留意一下。”白弈尘拍拍女人的肩,柔声说,然后又给了老板些灵石,“麻烦上份清淡好消化的粥。”

身着粗布衣的干瘦女人披头散发,应该是几天没打理了,干瘦得皮包骨头。她转头望向白弈尘又望向老板,突然没了话音,一直都没落下来的眼泪决堤似地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她又怕吓走了来之不易的帮助,哽着喉咙断断续续地就着急要开口。

“您先缓缓,慢慢说。”白弈尘安慰她道,“吃些东西暖暖胃,还没找到孩子先把自己累垮了也不是办法。慢慢吃,饿久了身子受不住。”

内心的痛苦和焦急有了宣泄,女人饿了几天的身体一时间稳不住,她也自知这样下去不行,喝了一些粥。

“几日前,”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开口又抽泣了几声,“我丈夫带着孩子出去看病,他说一个不留神,孩子就不见了踪影,我四处找,没有人看见!”

“可否想起来具体是哪一日?”

“是五天前...”

等等,让人失去生机的病、‘抽去魂魄’、孩子频繁走丢...该不会是......

白弈尘觉得隐约有种灵感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串联在一起,却又模糊不清。

系统突然开口:“任务:找到丢失的孩子。奖励:10积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弈尘问系统,“你发布任务,好像并不是无凭无据的,而是在引导我做一些事。按说现在于锦汐的处境很危险,即使要帮忙找孩子,也只能是在路途中留意或是治好于锦汐之后帮忙,可任务却在这时指向丢失的孩子。

“是我想的那样吗?”

系统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说:“找到了你便知道了。”

但这也算侧面应证了他的猜想。孩子的失踪和于锦汐的病,还有这街上的病,背后一定有关联。

“我们能否同您回去,向您丈夫问一些细节?您毕竟是转述,他记得更清晰些。”白弈尘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