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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仙尊(6)

作者: 帝王屑教教主 阅读记录

“哥...我害怕...羡寒哥哥、锦煜哥哥...你们在哪......不要丢下汐儿,为什么你们都要走...”就在这时,于锦汐又在半梦半醒间喃喃。

听到那名字,白弈尘恍惚了一下。

……

“要我顶天立地、继承他那王爷的位子,两个字——”少年竖起两根手指摆了摆,“甭!想!”

“嘿,这闲散公子多好当呀,白兄你看是不是。我除非是哪天脑袋磕破了——脑子混了,才会去管他们那些腌渍事。名里来哎,利里去,我倒看他大半辈子没开心几回。”少年嘴里絮絮叨叨,与其说是在谈心,更像在说服自己,“泥潭里曳尾的龟也比被杀死供奉宗庙好啊。”

“锦煜,你大哥也不管管你?”

“管我作甚,他乐得我...”

......

“都说我糊涂愚钝,可这天底下,我敢说出真心话的,唯你一人了。你说好不好笑?”

“白兄啊,你是太好,这样不好。”

……

“这是什么东西?”白弈尘痛苦地撑着额头问系统。

系统说:“绝尘仙尊的记忆,和他的一些本能反应。”

“我知道是,我是在问,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白弈尘问,“原作里有可能会提到这些情节吗?”

“所以说是人物补全,人物会随着您的探索逐渐人设完整。”

“姑且信你。”

那就是不信的意思了,系统卡出了两个花屏。

白弈尘的手紧紧扣在床沿,低下头沉思了许久,问:“她的气息微弱且极少言语行动,我如果以傀儡假扮代替,能撑多久不被认出来?”哪怕能忽悠一下敌人,让他们觉得于锦汐已经被狸猫换太子掉包带走也好,扛下一波暗害拖延时间,估计他们就赶得及回来了。

听得这话叶羡寒一愣,接着看向他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难说,如果他们细心检查,说不定立刻就会看破;但如果只是粗略一看...小姐的房间,平时并没有人送药进来,至少一两天不被发现是没问题的。”

“平时有人靠近这屋子吗?”白弈尘又想起管事老头对于锦汐病情的好奇,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

“很少,几乎没有。小姐得病以后被喂过辟谷丹,长时间不必饮食,几乎没人靠近她的房间。”

好奇一个病人的病情,却对病人本人漠不关心,甚至唯恐避之不及。这自相矛盾的态度在放在面对疾病上,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恐惧。

管事应当只知道有人对于锦汐动了手,并出于自保协助对方污蔑并试图除掉和于锦汐关系密切,最有可能破坏计划的叶羡寒。但他却并不知道于锦汐中的具体是何种手段,若是传染病,他害怕波及自己。

管事老头,与他们真正的敌人之间,存在着信息隔阂与猜忌。也对...下手之人对于锦煜的动向极为熟悉,很大可能是与他同一层面的人,这样的人做事,层层传下来,未必清晰。

这可太适合煽风点火了。

“怎么一口一个‘小姐’,”白弈尘心中构思完计策,抬头看叶羡寒神情严肃压抑,故意岔开话题,调笑他,“这不是你的小青梅么?羡寒哥哥?”

叶羡寒看着他揶揄的眼神,竟莫名地解释出一串:“我从小在于家长大,家主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亲弟。我从汐儿小姐的陪读后来当到侍卫,她人好、心地善良,就像我的亲生妹妹一样。”

像亲生妹妹啊...

也对,是他受原作影响了。现在叶羡寒才多大年纪,小丫头片子也根本还没长大,估计都还没开窍。白弈尘好笑地摇摇头。

“这里有没有什么方便隐匿,轻易不会被找到的地方?”看到叶羡寒不再那样精神紧绷,恢复了点思考能力以后,白弈尘正色道。

叶羡寒思索良久道:“有一处,小时候家主陪我们捉迷藏时,汐儿躲在那里睡着了,找到黄昏后我们都没找着。”

“陪我演一出戏。”

老头趴在门边听了许久,只听到窸窸窣窣一阵动静,却没有人声,突然门咔哒一下,他脑袋逐渐被撞了个闷响。

先前那白衣医修急急忙忙走出来,一合上门就质问:“怎么回事?这样重的病怎么一直没有让人医治?”

“呃,”老头搓搓手,“有是有啊,上一位说治这病必须要千年黄丹参,可您看,我们的人折了大半也没取回来。”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叶羡寒。

“胡闹!”白弈尘突然皱起眉头,神色惊愕,没等老头反应过来,他又难以置信地破口大骂“千年黄丹参岂是治这病的?一派胡言!你们、你们...”他好像气得不清,一口气哽着脖子,脸色胀红,连一旁的叶羡寒也吓得避开了一些。

“亏你们于家上上下下还没被传染,”白弈尘不给老头任何反应的空隙,直接惊雷般地抛出消息,“你可知这病多骇人,一人得上、亲近之人统统遭殃,更是难以根治,要人性命。”

“亲近之人......”那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声咕囔一句,然后突然吓得手一抖。

他就说于锦汐一个小女孩能得罪到什么人,为何那般人物竟然要对她下手。原来目的还是于锦煜,原来是借传染病这把无形刀!

若不是于锦煜碰上突发情况临时离开于家,最常接近妹妹的他恐怕第一个遭殃,接着他们这些于家里走动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甚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杀人于无形,还能顺势灭口...那个人,利用他、胁迫他钳制住了叶羡寒的调查和救人以后,还想连他一起害死啊!

这样下去不行,肯定不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管事看着白弈尘,昆山向来较为无争,以医闻名于世。这个人不仅是于锦煜故人,于锦煜对他有着恩情,且知恩图报,是个有仁德重情义之人...眼下只有这一线生机了。

想通其中门道,管事老头惊出一身冷汗:“道君!道爷!这病夺人生机,该不会和那一三五有关,却是传染的...这这这......有人要害于家,道爷看在将军的面上可千万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没命啊!”说罢便磕头,磕得砰砰响,好似要把魂磕出来。

白弈尘扶起他,叹了口气:“医者仁心,你家将军对我有恩,我不管还能如何?我随他出外探查一番这病。”他指了指叶羡寒,又递出一张纸,“你们千万莫要接近那房间,平日里记得在外边撒些这纸上的药材除秽。耐心等我们回来。”

“前辈,怎么他吓成这样?”走出一段路,叶羡寒突然问。

“他啊,就是以为自己在帮人干脏活后要被顺道灭口了。”

白弈尘走在前,他没留意叶羡寒听着他说话,其实心不在焉,看着地面,然后莫名其妙地扬起嘴角。

他们离开后第二天,有人打听来于家的人究竟是何人。

管事老头只字不提叶羡寒,也不提白弈尘说的任何话,只是指着地上的药渣装傻,说是找不到药总不能一直拖着小姐的病不做事,怕于锦煜回来怪罪,所以又找了个医者,医者说要想治病要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