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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卿卿动人心(99)

作者: 蜀国十三弦 阅读记录

可自幼的感情抹不去,整整八年的失去,让他只想将她捧在掌中疼惜,他最后也没料到,自己会爱上自幼养大的姑娘。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牌位:“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自会报答,只要我谢昶在一日,便会护佑她在这世上一日的安宁。”

“可共感这件事,是你们欠我的。”

这世间对于道德礼法极其苛刻,即便是自幼相伴长大的非亲兄妹在一起,也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倘若谢敬安夫妇在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谢家的养子。

他唇边扯出一丝冷笑,“我的确算不得什么好人,这辈子也不会再做她的狗屁兄长。”

“今日我来这里,不为求娶,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祠堂的烛火越烧越旺,在他漆黑阴鸷的眼底映出一片压抑的滚烫。

回到青山堂的耳房,谢昶叫水冲了两遍凉,那股子燥意压不下去,反倒是愈演愈烈。

门外紧跟着传来急促的哀求声,“大人,奴婢没法子了,您去看看姑娘吧,姑娘一直要见您……”

谢昶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血液里躁动的声响。

他知道她有多难熬,这种感觉,比任何人,甚至她自己都更加清楚。

她意识还模糊着,可他却是从头至尾,十足的清醒。

“你们先退下。”

谢昶走到主屋外,这话甫一落地,那医女微微一惊,姑娘的情形愈发严重,那丫鬟也不知如何想的,竟然真去请谢阁老!

他来就有办法了?

这数月以来,医女在几家勋贵府邸听得一些风声,说谢家这两位主子并非嫡亲兄妹,姑娘是阁老大人的恩公之女,眼下举目无亲,这才被谢阁老养在身边。

眼下这谢阁老让她们都出去,难不成他自己要……府上毕竟没有外男,这位小姐又还未说亲,似乎也只有谢阁老适合进去,可他们素日不是以兄妹相称么……

崖香给她递了个眼色,医女哪还敢再胡思乱想,赶忙躬身退下去了。

铜盆内还有干净的薄荷水,谢昶打湿巾帕,坐到床边,替她将额角的汗拭去。

阿朝几乎是全然昏迷的状态,仅靠着一丝微薄的意识在支撑,杏眸半阖,弥漫着温热迷蒙的水雾,察觉到苦苦的渴求就在身边,几乎是立刻钻进了他炽热的怀抱。

谢昶浑身亦是控制不住地一僵。

潮红的面颊贴在他襟口,嫣红的唇瓣轻轻翕动,热气混着甜香,丝丝缕缕地散在他滚动的喉结。

阿朝本能地贴上去,一双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同样滚烫的下颌轻轻一吻,又觉得不够,柔软的丹唇慢慢往上挪移,吻住他紧抿的薄唇。

眼眶里涌上滚烫的热意,哥哥为什么……不肯亲一亲她,她很喜欢,很喜欢那样……

那一截娇娇嫩嫩的丁香小舌轻颤地探出来,在他薄唇上小心翼翼地舔-舐,谢昶的太阳穴狠狠跳动了一下,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将她揽紧了些。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的青筋临近爆裂的极端。

见他似乎无动于衷,她又张开细白的贝齿,在那瓣诱惑人心的唇上轻轻啮咬,尽管笨拙、生涩,却是她头一回尝试如此,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他,她也可以主动,也可以不管不顾,对了,她还有许多本事,玉姑逼着她学了许多取悦男人的本事,她都可以……

可是,哥哥不喜欢吗?

谢昶双眸漆沉,擒着她玲珑纤细的手腕,将人微微拉开一些,压低的嗓音克制嘶哑:”阿朝,再忍耐一下。“

少女滚烫的泪珠一滴滴砸落在他胸口,“哥哥……”

心口仿佛被人掐出了血,谢昶压制住紊乱的呼吸,掌心捏了捏她纤白后颈,“哥哥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现在还不行。”

他今日若控制不住,无论如何都算趁人之危。

毕竟他眼下在她这里尚未转正,还只是尝试在一起、不行就继续做兄妹的备选。

尽管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但他想给她的,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洞房花烛夜,而非在无可奈何的情境下,在她意识恍惚的时候,强势地占有。

温温热热的脸颊深深埋在他颈窝,谢昶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毛茸茸地脑袋往月匈前推了推。

再这么下去,明日可就没法上朝见人了。

“早知道你不聪明,没想到连制个香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嗯?”

他揉了揉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试图说些话来分散她的注意,“若今日不试用一下,你就打算让哥哥熏这个香出门么?”

怀里的人似乎听明白什么,窝在他颈侧呜呜咽咽地抽泣。

哭得他心口吊着疼。

谢昶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哭什么,没怪你。”

谁知她眼泪掉得更凶了,许久之后才断断续续凑出一句话,“我肚子好痛……比来癸水还难受,哥哥给我揉一揉。”

作者有话说:

肚子疼你们懂的,不是阿朝自己的。

昨天修文修到凌晨五点半,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浅浅更个短章,评论给大家发红包啦~

第56章

话音落下,谢昶额上青筋猛地一跳。

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分明没有半点力气,却大胆地拖住他手指,一点点带向自己的小腹,嘴唇翕动,声如蚊呐。

“哥哥,我肚子疼……”

谢昶反手握紧她小手,垂头吻了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呼吸微重:“阿朝,乖一点好不好,哥哥在这里陪你。”

她哪里肯罢休,一双水雾眸哭红得厉害,抬起头无辜又哀求地望着他,眼泪一颗颗从泛红的眼眶落下,下唇咬得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撒起娇来没完,幼时就是如此。

谢昶长长叹了口气,唇线抿直,漆黑的瞳孔像一汪深潭,眸中血丝遍布,也是忍得太久了。

遇上这种事,连他自己都几乎崩溃,她又如何受得住。

也许冷静才是最好的方式,可他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这里,怕她受不住时会伤到自己,既然选择进屋,那就只能哄着她、顺着她的意思来,陪着她将这难捱的一夜度过去。

掌心碰到她温热平坦的小腹时,即便做足了准备,谢昶漆黑的眼底仍旧立时沉戾翻腾,堵在胸腔的那口气险些出不来。

那种双重的触感,从掌心绵绵密密地渗透脏腑,侵袭着他每一根跳动的神经。

他不知道这种胀痛照应在她身上是何等滋味,只能找到一个位置,按照自己的承受节奏,来回揉按她的小腹。

“这里还疼不疼?”

少女嗓音虚弱,一时冷汗一时热汗,“……疼的。”

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自然也就听不出,男人嗓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抖,少女的手掌无力地贴在他手臂隆起的青筋,掌心滚烫汗湿,像一条将死的小鱼。

这种疼痛钻在骨血里,不算剧烈,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痛意,慢慢的揉按下,痛意中又跳动着千丝万缕的欢实,但又不全是,鱼泡还飘在沸水中,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炸裂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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