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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卿卿动人心(92)

作者: 蜀国十三弦 阅读记录

“我也是……”

李棠月手心里都是汗,心惊胆战道:“谢阁老看上去好凶,他会不会凶阿朝呀?咱们就看了个龙舟排演,也没做什么吧。”

“放心吧!不会的。”苏宛如嘿嘿一笑。

虽然也吓得不轻,但她是没想到谢阁老居然直接过来提人了!

方才她就是想试探试探谢阁老对她到底有几分在乎,就怂恿阿朝一起看光膀子的男人,没想到那边果然坐不住了!

“我哥哥不让我看这些……上回看角抵戏,被他说了好一通。”

“你怕什么,他身边不也一堆莺莺燕燕嘛!咱们就看个表演怎么了,他若一点都不生气,那才是不在乎你!”

“啊?在乎我?”

“哎呀,看吧看吧!不过你可别告诉谢阁老是我让你看的,不然可就害死我了,知道吗?”

……

想起方才苏宛如同她咬耳朵,阿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口中“在乎”是何意,便被谢昶握着手腕一路下楼走到巷口马车旁。

想起他自己方才美人在侧,却管束起她来,阿朝就气不打一处来,在没人瞧见的巷口,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我!”

她力气大起来也是没数的,谢昶怕攥伤了她,只好放了手,回头咬牙一笑:“本事大了,日后干脆请男伶进府专门表演给你看!也省得你意犹未尽惦记着。”

阿朝一吵架眼眶就泛了红,没好气地回敬道:“你自己还不是左拥右抱,我光看看怎么了,你还上手了吧!怎么样,那柔娈姑娘腰肢细不细,皮肤滑不滑,敬来的酒好不好喝?”

谢昶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冷冷勾唇,“还敢回嘴了是吧?哪来的柔娈姑娘,你——”

说罢一愣,脑海中突然想起江叔的那句话——

“姑娘若是心里有您,瞧见你与其他女子在一起,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难不成……

他突然松口气,唇角一弯,试探着问道:“你是……不喜欢我与别的女子接触?”

阿朝气得脸色发白,头昏脑胀,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我才没有,我哪管得着你!我就是替将来的嫂嫂叫屈,说好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不接受旁人的示好,结果呢,转头就同人家清倌儿勾肩搭背,杯酒言欢,你叫人如何信你的真心!”

谢昶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仿佛他这个哥哥成了眠花宿柳的风流浪荡之人。

阿朝想起什么,抹了把眼泪又连连冷笑:“那柔娈姑娘是你的旧相好吧,否则你岂会特意出来赴宴,又特意将议事的地点改在松鹤楼,你开始没想到我就在对面吧?我还没问你,你倒恼羞成怒,先发制人了!谢无遗,你可真混蛋!”

谢昶都被她气笑了,平日里死活非要喊哥哥,如今倒是敢连名带姓地骂他了!

“阿朝,你不是想知道,那姑娘敬来的酒好不好喝么?”

他突然轻笑了声,一双凤眸灼灼地望着她。

阿朝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还没察觉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可潜意识里却嗅到一丝陌生的危险气息。

那张清峻冷毅的面容慢慢靠近,她本能地后退、心跳狂乱,随即后腰就被托住,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倏忽一软,属于男人的温热气息覆上来,淡淡的茶香一点点吞噬她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

哥哥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喝酒,仅此而已(bushi)

第52章

临近端午的气温不断攀升,安静的巷口隔绝了外界所有嘈乱的声音,只能听到彼此微重的喘-息与怦然的心跳。

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唇面相触的那一刻,阿朝当即愕然睁大了眼,脑海中一片空白,恍惚以为还在梦中,可男人的气息那般真实,温热中夹杂着愈发馥郁的茶香,深深浅浅的触感在唇齿间反复游走。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恍若失足跌入一道温热的沼泽,她整个人像蒸熟的软脚蟹,满脸通红,手脚酸软,无力挣扎。

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升温,直至烧得满身潮红、呼吸不畅,男人才缓缓将她松开,揉了揉她憋得通红的眼尾,无奈一笑:“不知道要呼吸吗,这么笨怎么好?”

她怔忡地抬起眼,那双沉沉的凤眸中还有未散的热度,她下意识地攥紧手掌,在指尖的刺痛来临之前,男人低低开了口。

“不是做梦。”

正午的热风吹得人脑海昏然,当她用一种惶遽、惊愕的目光再看向他时,对方又补了一句:“是我在吻你。”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仿佛贴着耳廓,再次激起浑身的战-栗,她仍缓不过神来,哥哥竟然……吻了她?

被捻磨过的嘴唇红得像暴雨打落的花瓣,讷讷地翕动着:“你……要证明自己没喝酒,直接告诉我便是……”

她不过是误会他喝了柔娈敬来的酒,甚至都不算事,解释清楚便好,非要用这样的方式?

谢昶气得哼笑了声,他克制隐忍了那么久,最后就换来这么一句。

他一步步逼近,她惴惴不安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挨到墙壁,淡淡的松木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

退无可退时,她听到头顶一声轻笑,“你就只觉得我在证明自己没喝酒?”

既已跨出去这一步,便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腰身,往自己身前一带,另一手按在她后颈,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掌中。

唇上再次覆上滚-烫的柔软时,阿朝全身几乎绷紧成弦,双目瞪圆,泪眼薄红,腰肢轻颤,“哥哥我……”

清冷的茶香猛然灌进,吞噬她所有细碎的呜咽,那种温柔的触碰又转换为绵长的吮-吸和舔-舐,下颌被迫抬起、接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在男人的覆压之下变了形状。

他的嗓音贴在她唇上,透过唇齿一点点传至耳边,在她敏-感脆弱的耳膜拨动着震颤的弦音,“如若方才那一吻,是告诉你我没接她的酒,那这一吻……是我自己,想要亲你。”

“阿朝,张嘴。”

明明没有酒气,阿朝却似醉倒在他迷乱人心的嗓音里,面颊酡红,意识碎不成形,被他蛊惑得一点点张开咬紧的贝齿,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当男人滚-烫的舌尖探入时,她还是忍不住轻颤地低吟。

唇舌相抵的瞬间,梦境与现实高度重合,真实的触感甚至比梦中更加狂热和窒息。

琼园只教过她如何伺候男人,却没教她如何应对哥哥。

这个吻显然没留任何喘-息的余地,她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被动的,笨拙的,可明明只是吻,身体却像在沸腾的水面上蒸煮的一尾鱼,鱼泡因着受热在肚子里无限涨大,撑得她忍不住战-栗,双腿却像软塌塌的鱼尾般垂在地面支撑不起,只能扶着他紧实的腰身借力。

谢昶忍得太久,几乎是极致的渴求,而她乖巧地张开唇齿的回应,无疑将所有的欲-望膨胀到极致,促使他不断加深这个吻,几乎是侵-略性地在她甜香的唇舌间肆意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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