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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120)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此时,萧贵妃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哭诉,“臣妾今日不过是看今个日子不错,想要来花园里逛一逛,散散心。臣妾见到了姐姐是极为开心的,可臣妾因为怀了孩子不方便跟姐姐行礼,本想让她通融一番,但是谁知道姐姐居然开始咒骂臣妾。”

萧佩婉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更加愤慨,脸颊都变红了,“还诅咒臣妾流产,还要逼臣妾下跪道歉。臣妾根本不知道姐姐为何要为难臣妾,陛下,臣妾如何都没有关系,可是就是害怕伤到肚子里的还未出世的孩子。”

萧佩婉说话动情处双手不断比画着,语气很是激动,闻瑎看着她已经足够显怀的肚子,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贵妃娘娘,您可以扶着您身边的那个宫女说话吗,微臣实在是害怕。

闻瑎垂着眼眸,却盖不住里面的锐利,这位贵妃娘娘如今已有身孕八个月了,算算日子,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到待产期了,怎么会突然起了兴致来逛御花园,还恰巧碰上了皇后娘娘。

闻瑎心里琢磨着,真是奇了怪了,不过,这思绪最多在她脑子里闪了一下,就瞬间消散。

今日也是过于凑巧,平日她定是没有机会见到这一幕的,所以也别想太多了,还是权当自己在吃瓜看戏,如此近距离的皇家戏码,这辈子估计也难见了。

谢郁自然也注意到了萧佩婉的举动,他的眸色稍沉,语气冰冷盯着萧佩婉身旁的宫女,“你难道不知道扶着你家娘娘吗,若是不长眼睛,那就挖掉吧。”

那宫女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连求饶都不敢。

闻瑎听到那沉重的声响,这得有多疼啊。闻瑎眼瞳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现在可是春天啊,又不是冬日穿着厚棉衣。

陛下在这些宫人们眼中是如此可怕吗。

闻瑎观察这些宫人的反应,便更加相信谢郁在御书房里的举动绝对是有意了。

她想到历代起居郎的悲惨案例,皱了皱眉,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萧佩婉在那里大吐苦水的时候,袁若月站在原处一言不发,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她的视线都没有焦距,显然丝毫不关心刚才发生的事,也不在乎萧佩婉对自己的控诉。

“贵妃,身子要紧。我听人说你最近身子愈发疲倦,要多加休息,切不可累到自己。”

萧佩婉听到谢郁的话,自然是以为他在关心自己,面露喜色,看到手边跪着的人,终于给宫女求情。

谢郁状似犹豫的片刻,才看着萧佩婉缓缓开口,语气温柔下来,“既然爱妃都这般说了,那边放过她吧。不过下次,再让朕发现有这般玩忽职守的奴才,定不会轻饶。”

萧佩婉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眼神温柔似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她怯怯地又看了袁若月一眼,又将目光全部倾注到谢郁身上,咬着下唇,才缓缓开口:“陛下,那姐姐——”

“朕先派人送你回宫,皇后那里自由朕亲自回复。”谢郁淡淡看了袁若月一眼,冷然道:“皇后,你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袁若月的眼眸重新聚焦,“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臣妾自然不敢有意见。若是无事,臣妾也先告退了。”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很是气愤,她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袁若月阻止了。

陛下似乎真的担心贵妃娘娘的,也是,萧贵妃是这宫里第一个怀孕的妃子,看来这宫里贵妃最为受宠的消息倒是属实。

虽然如此,但是陛下时不时太过偏心了,闻瑎不认为皇后是这样的人,她想到一年多前在袁家门外善意提醒自己的那个姑娘,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后宫真的会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之大吗?

一场更加精彩纷呈的大戏拉开帷幕,逐渐露出神秘的面纱。不过,闻瑎经历了这场突发的事件之后,当机立断打消了自己多余的好奇心。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闻瑎望着眼前空荡的御花园,若不是她刚才亲身经历,是绝对不敢相信刚才两位重量级的后宫娘娘们在自己面前争吵。

那个小太监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闻瑎和其他跟在谢郁身后的侍从一样,垂眸缄默,等待着这位九五之尊发话,在谢郁没有说话之前,没有任何人敢擅自行动。

闻瑎收回目光,半刻也不敢走神,视线不过随意地停放在了一处,却被谢郁身上那件皇袍吸引。她知道皇宫里自然是奢华的,但果真不愧是陛下穿的衣服,一针一线,闻瑎都从中看出了金钱的味道。

“闻瑎。”

“微臣在,陛下您吩咐。”

“走吧,陪朕说说话。朕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谢郁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甚至有种细微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却轻轻地刺了闻瑎一下。

“微臣遵旨。”

谢郁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闻瑎不敢确定,她只是默默地跟在谢郁身后走着,逐渐拉开与宫人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明天俺一定更两章(啾咪)

第84章

两人向一座凉亭走去,凉亭紧靠着一湖,湖边的垂柳浮在水面。

湖面上满是绿意,偶见一处粉红。荷叶挤挤挨挨在一起,仿若碧绿的圆盘,零星几朵已经绽开的荷花从荷叶之间冒出来,有的还是花骨朵,含苞欲放,或许不久也会悉数绽放。

闻瑎有些紧张地舔舐着唇瓣。

谢郁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他望着湖面轻轻开口,“荷花要开了,槐序已至。”

闻瑎有些紧张地吞咽下口水,这才看向湖面,是啊,日月推迁,已复九夏,原来这时候已经有些许荷花开了吗。

谢郁走进凉亭内坐下,闻瑎依旧站在那处,她被阳光直晒着有些睁不开眼,眉眼皱在一起,却显得有些可爱。

谢郁的唇角是不经意的笑,“你为何不过来坐下,莫不是朕不开口,你便打算如今早那般站在那里一个时辰。”

“是微臣愚昧,陛下莫怪。”闻瑎来不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赶忙走进凉亭内。

“闻瑎,当年一甲三人,只有你被外放京城,这决定乃是朕的主意。你对此可曾有什么怨言吗?”

谢郁随口问了一句,语气很是自然,但是闻瑎的后背却突然冒出冷汗。

原来这就是刚才那些惹怒他的宫女太监们直面的压迫感吗,闻瑎下意识地握了下拳,身体绷紧。

听到这个问题,闻瑎的瞳孔猛缩,对这件事有怨言,那不就是对陛下您有怨言。给她一百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会对大齐的统治者有什么怨言。但是,若谢郁不是皇帝,而是她的好友晋郁山,或许她不仅会有怨言更甚还会发怒生气,毕竟晋郁山不仅突然失约,而且多年都没有音信。

闻瑎不清楚她幼时的好友是如何成为当今的皇帝,狸猫换太子流落民间,还是其他的,闻瑎已经不关心了,或者说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再困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