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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110)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陆有之:“也就是被你给碰到了,老夫平日里身体好得很。”

闻瑎瞪了他一眼,这话骗鬼呢。

陆有之闭上眼假寐,不再说话。他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差不多能撑过今年就行了,但是他走之前,得为自己这个傻学生铺好路。

陆有之狠了狠心,她这性子必须得改掉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傻学生能不能承受得住。

老师年迈已高,身体又成这副模样,闻瑎不敢离开,就坐在陆有之的房间外的桌子上,守了大半夜,后半夜的时候,才堪堪睡过去。

十天之后,萧府突然又传来一个噩耗,萧孟承伤心过度随之而去了。

闻瑎听到这个消息,眸色暗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大约十一月初,闻瑎收到了殷君馥的回信。里面用了整整两张宣纸来写殷君馥他自己的近况,字体有些潦草,看来写得很急。不过这封信最后一句,笔触却端庄工整,与前面的截然不同。

见信如晤,早归与君见。

闻瑎的视线扫到这句话,眸中染上了些许笑意。

-

林香照已经选好了开店的地址,就在北区那条繁华的主路上。已经付好部分租金,最近正打算重新装修一下,她打算明年春初的时候开业。

于是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林香照每天都在钻研新的花样甜食,这些试验品大多都投喂给了闻瑎,只是闻瑎光吃不胖,让林香照好生羡慕。

十一月中旬。

这天闻瑎特意抽出时间前去一趟户籍科,将林香照女户的文书领了回来。

闻瑎敲了敲门,调侃地喊道:“林大掌柜,快点开门。”

林香照听出了闻瑎的声音,有些奇怪,闻郎君今日居然回来这么早。

此时她的手上还满是面粉,林香照赶忙洗手,小跑到门口开门,“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闻瑎清了清嗓子,摇了摇手里的户籍,“你的东西。”

林香照撅了噘嘴,自己的东西,能是什么,她将封好的袋子拆开,忍不住惊呼出声,喜上眉梢。她激动地抱住闻瑎,将头埋在闻瑎的肩膀上,有些傻里傻气笑起来。

闻瑎有些好笑了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了好了,在下知道你很激动,快松开我吧。”

“唉,闻郎君,你真的不喜欢女子吗?”林香照在闻瑎耳边悄声问,微红杏眼中闪过几丝期许。

林香照的呼吸拂过闻瑎的耳畔之后,她的耳垂肉眼可见的发红了,不大一会,整个耳朵都泛着充血的红色。林香照看到这里,眼瞳猛地睁大,闻郎君这里怎么这般敏感,她甚至想要伸手捏一捏。

闻瑎稍微用力推开了林香照,“未来的林大掌柜,不论我再如何,但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再做出这番动作了。”

林香照失落了叹了口气,“好吧。”

闻瑎转过身将大门关上,街角处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也就是第二天,闻瑎收到了一封来信,收信人却不是自己,而是林香照。

闻瑎有些奇怪,但还是把这封信交给了她。

就在闻瑎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的时候,林香照突然说她要回家一段时间。

闻瑎问她为何,林香照只是告诉她说自己离家这么长时间了有些想念家中父母,而且再过一月就又要到春节了,便想着趁现在回去一趟,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回来。

但是她的态度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不久前还在兴奋地筹划着开店的事宜。似乎就是收到那封信之后,林香照有些不对劲了。

闻瑎拦住了准备回屋内的林香照,“或许有些失礼,但是香照,你可否告知我前几日我转交给你的那封信是何内容吗?”

林香照耸了耸肩,表情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那是我爹的信,就是说想我了,让我回去一趟。然后我这几天想了想,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回去一趟了。”

她的态度这般坚决,闻瑎自然没有理由阻止。

只是闻瑎没有想到,来年春天的时候,林香照并没有回来。

十二月初,陆有之的身体每况愈下。

闻瑎白日在大理寺按部就班地工作,一下值她就跑到陆府去照看陆有之。

陆有之越是表现得配合,闻瑎却愈发的心慌,她看着陆有之日渐消瘦的脸庞,却没有任何办法。

闻瑎忙的是分身乏术,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用。这段时间里,陆府几乎快成了她第二个家。

陆有之每次都要和闻瑎聊上很长时间,过去、未来,巷井小贩、高门士族。他有意地向闻瑎慢慢释放一些信息,希望能借此潜移默化地改变闻瑎的想法。

十二月末,腊月二十日,天色渐晚,京城忽然飘起了雪花,不一会,鹅毛大雪纷纷落下,白色将地面铺满。

天已经黑透了,只是这雪还在下。

闻瑎撑开伞离开大理寺,不过多时,伞上的雪已经堆得很厚了。

作者有话说:

时光大法,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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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思路有点乱,在理头绪,所有更得有点少。

本周六周日,每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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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雪漫天,闻瑎一人行走在无边夜色之中,身影显得愈发孤寂。

京城中如闻瑎这般职位的小官,若是没什么家世,基本上就是靠俸禄过活,虽不至于吃紧,但也没什么能力在这寸金寸土的南康买下属于自己的房产。

哪个人不想享受锦衣美食荣华富贵,哪个当官的人不曾做梦想过一步登天,登阁拜相。

闻瑎今日见到了许威之,此人今年已经四十有四,晋升极快,短短一年时间,从庶吉士到礼部五品郎中。

她还记得当初许威之左右逢源的笑脸,如今却是趾高气扬,不再正眼瞧人了。许威之背后攀上了什么人,才能这般有底气,才能将叔思排挤出京。

闻瑎暂且压下心底的纷杂的思绪,脚步愈发快了。

陆有之前些天突然昏迷,太医院的人来了很多次,每日针灸,直到昨夜他才醒来,只是气色却越来越差了。

雪花不经意飘到了闻瑎脖子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陆府离大理寺不算太远,按照闻瑎的脚程大约只需一两刻钟。

半个月前,为了方便照顾,闻瑎已经搬到了陆府,只要有空,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陆有之似乎也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不管是早朝还是议会,他从未缺席。即便闻瑎多次劝他以身体为重,这倔强的老头也依旧如此。

她拍了拍袖子上的雪,眉间满是愁思。

陆府门口的侍卫见到闻瑎,立刻将大门打开迎她入内。

陆府的管家提着灯笼已然站在门口等她。

闻瑎把伞递给一旁候着的侍从,脚步飞快地向陆有之的屋子走去,“陆伯,老师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跟在她身侧的管家摇了摇头,“闻大人,老爷和昨天一样,还是咳嗽,有时候会吐血。他刚才又吐血了,那模样老奴看着都心疼。但是老爷他不让我告诉您,但是老奴实在担心啊。”